人群默默后退，已经有人开始逃离 ,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飞速离开 , 那些闹事的家长们也全不见了。
地面的狼藉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 除了有些黑炭的渣，一切都平静地像根本没有人出现在这里。
除了蔡洁 , 她跪在地上死命呕吐 , 不知在跟谁打电话 , 一边呕吐，一边大哭……
从下车到现在 , 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
我隐约感到所有事情都脱离了轨道，向着未知的方向发展了……
我猜到那六个男人就是娜姐所说的 , “傅九的手下”。
不得不说 , 他们有纪律，有效率。
他们之前的隐忍，应该是为了让对方先动手 , 他们行动一致 , 效率 , 并狠绝，清理现场也很专业，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带走带来的所有东西，上车走人。
我看到有围观群众自始至终都在拍照，但是他们根本不在意。
每个学校都是有校内警察的，可直到他们离开也没有一个警察出来。
校内警察只负责校内外的学生安全，至于其他的，他们可以管 , 也可以选择不管，因为不在他们管辖的范围内。
所以傅九的手下只在校外出手 , 校门内他们一步都不逾越。
这就是白道与黑道的界限么？
我明白这就是林娜要把蔡洁推到校门外报复的原因 , 这样黑白双方都不会难做。
傅九的白道关系是市局级别，而蔡洁在校警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和那个大人物关系再亲密 , 他们的关系也是不可为人知的，甚至会更严加保密 , 小小的校警自然也不会知道。
一方面我期待傅九和蔡洁斗个你死我活。
另一方面 , 我希望是校警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 而不是他们故意不保护蔡洁。
否则 , 那是很多人的可悲。
－
我看着林娜的肩头一耸一耸 , 显然她是在笑。
这一刻 , 我忽然有些不了解她了。
她转身面带围笑向我走来，在我震惊的目光中……抬手搭住我的肩膀，硬是揽着我往前走。
“秦筝 , 刚才被姐的演技骗了吧，以为我要跟你友尽是伐？吓得嘞～
我呢 , 就是故意做戏给蔡洁看的 , 让她掉以轻心呀！她得意露出狐狸尾巴了伐，我都录音了，看她再敢抵赖！
我早就怀疑这一切是蔡洁这个贱女人设计的！
这一招把我连着你都搭进去，这所学校，除了她谁还敢针对我？反了她了，今天我就给她这个教训！你看她刚才那蠢样了没有，还吃掉了一颗煤炭耶！做手术去吧她！刚逼女宁。”
我不言，娜姐胳膊拿肘戳我，“嗳，解气不啦？想想当初她那么嚣张的样子，我真是爽翻特了！哈哈哈……”
我干笑 , 高兴不起来。
“蔡洁来头不小，我怕是以后不会消停了。”我是真心郁闷。
“她有个屁的来头 , 我早查过了 , 她姐夫就是一个高官的秘书而已。侬也看到了她再有来头 , 也一样被傅九的手下整得不要不要的！你以为我要那男人帮我整这些人，他们不查他们身份的哦 , 那些人，门清的！”
她心情真的很好 , 我能理解。
那些闹事的家长被这么一吓 , 应该会消停 , 不会再来学校搞事 , 老校长会对她另眼相看 , 重回恩爱时光。
而他们的幕后人蔡洁也被虐得极惨，要去做手术取东西，估计会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估计都没精力使坏。
娜姐看着天空 , 扬着下巴笑了一声 , “秦筝 ,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人不狠站不稳，和最黑的人成为朋友，就没人再敢动我！”
我嗯嗯敷衍两声，心情完全不能轻松。
“今天打完胜仗心情太好，晚上跟我去参加个饭局吧，带你见见几个人物。”娜姐命令式地告诉我。
我拒绝，因为还有很多正事，并不想跟她出去喝酒麻醉大脑。
最后迫于她的威压 , 我还是同意去了。
－
晚上，我穿着套装 , 打扮妥当坐娜姐的车来到酒店。
服务员一推开门 , 看到偌大的包间里 , 三男一女正坐在沙发聊天，娜姐向他们介绍我。
没想到凑近一看，其中两男一女竟都是熟人……
最熟的自然就是程启东了 , 他看到我 , 脸马上就拧巴了 , 不多看我一眼 , 我略感失望。
另外一个是我脑子里的熟人——周振声。
也就是我的下一个要端掉的目标。
他身边的女人我也一眼就认了出来，竟是之前我卖她腕表的那个富婆……
我真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周振声的老婆！
虽然是二手表 , 但是一出手就是二十万？！她老公周振声 , 区区一个区体育局副主任，哪来这么多钱？！
但这些今天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富婆今天居然把那手表戴着了！
那表正是程启东……
“秦小姐！怎么是你，老巧呃！”
富婆看到我之后竟然立刻就认出了我，大为惊喜将我一把拉了过去，塞在她的身边！
富婆也不等我跟她打招呼，转脸就朝程启东笑道：“程总 ,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 我这块表 , 就是从这位秦小姐手里买的呀，老灵的！而且秦小姐人超大方的，给我便宜了整整五万块呢！”
我冷汗涔涔，不自觉地咧开嘴，做出一个弧度，对他打个招呼，“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程总，久仰久仰。”
其实很想掐死那位奇葩富婆……她是正常女人吗，哪个女人会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用的是二手货呢！
女人的心，果真是特喵的深不可测……
程启东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看来这位秦小姐 , 真的是……很大方。”
他一字一顿，我浑身发凉，虚汗从额角滑到了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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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捧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