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接过钱，默默看了我一眼 , 点头应是。
我特意不关门 , 因为怕程启东以为是局不进来 , 这么开着，他会放心些。
走到小吧台 , 一边手机上网 , 一边拿过苹果吃。
刚吃剩一个果核 , 有人噔噔敲门。
我挑眉，这么快？
看来我估计的没错 , 程启东果然是跟那群Low逼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连忙扔了果核 , 擦嘴 , 漱口，走到门口玄关处，果然看到服务生旁边站着的程启东。
二话不说我就扑到程启东怀里 , 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 收紧手臂。
程启东和服务生猝不及防 , 接着我翘脚就是一顿舌吻，男人就是男人，很快就回应起来，我闭眼听见关门声，非常满意这个服务生，决定待会走时再给他二百！
为了缓和与程启东的关系，我也是看了很多视频，分析了很多帖子，恶补吻技，姿势 , 誓要亲得他怀疑人生，先怒刷一波好感度 , 然后再办正事。
根据他下面的反应 , 我觉得功课没有白做 , 更加主动地回应他，到处摸 , 拆他领带 , 表现得比他还饥渴 , 然后还得欲拒还迎地嘤咛几声 , 亲出响儿 , 总之 , 务必从视听触三觉上增加效果。
效果是显著的，没一会儿我就被他压在床上了，衣服也不知哪去了。
男女之间 , 没有什么矛盾是打一炮不能解决的 , 如果有 , 那就两炮。
但是，我低估了程启东对我的怨念……
等他打完四炮后，我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下面也火辣辣地疼，不过为了我的计划，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总得来说，比第一次和梁京澈舒服多了……
事后我和他都没说话，他静静靠着床头抽烟，烟雾袅袅上升，我感觉他体内的邪火应该是随着亿万子孙倾泻出去了……
我又温柔地亲了他一会，然后才搂住了他，枕他胸口 , 转着眼珠想怎么开口，才能让我们之间关系比之前还好 , 这一波才不亏。
没想到程启东先开了口。
“我今天叫你过来 , 没想过听你解释 , 纯粹想让你看看，别的女孩儿都是伺候的什么人。你和她们一样 , 都是出来卖的 , 也别再装什么清高。那些女孩儿是怎么赚钱的你也看到了 , 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程启东放下烟 , 看了一眼床头柜 , 我转身看向我这边的床头柜 , 拿过烟灰缸给他接着，看他在里面轻弹两下。
“做人该知足，秦筝。”他又将烟含在嘴里 , 看我一眼 , “我真不知你哪来的胆子 , 吃着碗里还敢扒着锅里的。”
果然，梁京澈那个长舌男，他到底告诉了程启东多少？说我想上他的床？
“程总，非常感谢您能把话说开……不管今后，还能不能和您保持关系，您对我来说，都是贵人。您这样的人物，我确实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是我自己没福气。我欠您一句道歉。”
我裹紧被单下床，对他鞠了一躬，“对不起……”
程启东皱眉看我 , 显然是被我这仪式感弄愣了。
我当然不希望他放弃我，这叫做以退为进。
坐回床上 , 我半低着头阐述 , 继续认错。
“我没有做好情人这个角色 , 甚至比不上刚才那个妹妹懂事……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二十五岁，做人情妇年龄也大了点 , 也做不了几年……所以就贪心 , 就不自量力地 , 想着凭还有姿色的时候 , 攀附一棵更大的树 , 最好对方还是单身 , 我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就可以从情人变成老婆，结婚 , 生子……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您是有家室的人 , 我肯定不能缠您一辈子的 , 所以就把心思动到了梁董身上，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
我有工作，也饿不死，其实没必要做人情妇……但是人心，就是这么贪婪和虚伪，我控制不住。
我嫉妒同事有房有车，嫉妒同事做我的顶头上司。
凭什么？我工作比她努力，专业比她强，长得也比她漂亮，可为什么连职称都评不上 , 因为我不会做人，对着领导劈不开腿……
好，那我就好好搞专业 , 在学术上赢过她。
我熬夜一个月 , 三四点钟睡觉 , 饭也吃不上三顿，压力大到出鼻血 , 大姨妈都不正常了 , 可是为了功成名就 , 我还是坚持下来。
可最后 , 当看到我的论文和课研项目 , 报告 , 全是领导和她的署名时……我，我付出了那么多，……居然连署名权都没有！？
您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后来我就认了……因为大家都是这样，现实也就是这样 , 再努力，也没用的……”
我没有擦眼泪 , 用被单裹住身体 , 垂着头，任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被子上，紧抿住嘴唇。
窗外，霞光漫天，照亮云层边缘，也照亮了我的身体。
肤若凝脂的后背沐浴在夕阳的光照之中，脆弱的影子拉长到程启东的身上……无法克制地轻颤……
忽然一个晃神，我被搂住，跌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克制住嘴角想要勾起的弧度。
不愧是我准备了一整晚的台词，在夕阳里，竟格外动听……
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成功的 , 只要程启东肯听我说话。
因为他一定会感同身受，心意难平。
他曾经就是一个我这样的小人物 , 他清楚那种嫉妒 , 不甘 , 那种不公平。
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所有一切只有靠自己……
一个心气高的男人 , 他没得选择没有退路 , 唯有披荆斩棘 , 去开创自己的帝国。
他经历的苦楚艰辛 , 亦无法与外人说 , 因为那会被同阶层的人看笑话 , 看不起。
他是从我的身上看到曾经自己的脆弱无助吗？
所以才抱着我一直没有松手？
但我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起身，却被牢牢抓住 , 只能跪在他的身前 , 面对着他。
他微微仰头看我 , 狠狠地打了一下我的屁股。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这老男人，下手也忒狠了！
“我原谅你这一次，再有下次，直接拎包滚蛋。”
“谢谢程总……”我咬唇。
“叫我名字。”他闻了闻我胸前垂落的头发，“……一股烟味。”
“启东……谢谢你……”我趴在他宽阔的肩头，声音很低，很软。
……谢谢你原谅我，但我注定 , 会令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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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说，高明的骗子 , 是掺着真话去说谎话。
我确实有一个让我想起来就烦躁的人 , 我的那个顶头上司。
不过这次拿她说事儿 , 只是为了增加情绪，我和她的渊源 , 岂是一两篇论文 , 报告的署名权，可以说清的……
那个女人 , 这里就先不说她了 , 毕竟现在是很开心的 , 我和程启东的关系 , 确实比从前还好了，但这只是第一步。
程启东是我目前能得到的最好的资源，我需要他的帮助 , 获得自保。
至于梁京澈 , 我自然不会放弃 , 但是关于他的弱点和信息，我收集得还太少了，不能贸然出手。
梁京澈和程启东是多年的合作伙伴，脾气相投，他警告我离梁京澈远一点，不要让他难做，否则后悔的一定是我。
我自然满口答应。
同时，我跟程启东简单说了和梁京澈的渊源，从陈雨儿化妆间说到将砷化氢小瓶交给梁京澈 , 删除了被强的过程。
程启东听后愣了一下，“……薛婉进拘留所是因为你？”
薛婉？她坐牢了？
我更是震惊，“网上根本没有这个新闻啊。”
“傅九全面封锁了薛婉入狱的消息 , 但是 , 这次你的事情惹大了。”程启东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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