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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释疑坦然

第一百一十八章 释疑坦然

  以前我就是一个外来务工者,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 不过想想倒也觉得,吴家陵园确实蹊跷。
  据我所知 , 吴山敬虽然是个“将军” , 但只是最小的将军,职务也仅是兵里某大部下设分部的部长 , 是修了他父母的陵园后 , 才又当到大部的副手、将军也当到中间将军的。按说他这官当得不算大,咋就敢明目张胆地在江北搞那么大的动静?
  只有一种情况:他上面还有人 , 而且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 或许他家这祖坟,更关系到他靠山的命运。也就是说,逆天改命之事 , 改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命。
  难怪杜氏一脉身为某局的人 , 跟我师父、大先生和炎四爷他们同一部门,却同样公然视众生为草芥来行风水之事……
  刘青玄听了我的分析后 , 第一次肯定我道:“道体就是不一般 , 悟道之速令我等自愧不如,换我是你的话,抓破脑袋也不可能一点即通。”
  夸完我后,他顿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鹿先生安排你到这,虽是受人之托,但也不是平白无故施恩。因果之事不用我解释,你既然要享好处,自然得有付出。”
  “那晚进墓的时候 , 你也看见墓里的那个通道了,那坟墓是得到华夏释儒道三教高人合力加勅过的 , 还得了西方两个主要教派的法力加勅,说得夸张点 , 即使要墓中之人起死回生 , 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墓中守护法力不除,关系到领导的风水走向终究难改 , 你的任务 , 便是在合适的时候由这里潜入墓中 , 解除当时某局不得而已加勅的守护法力。”
  刘青玄的话让我有些震惊和不解 , 这么重要的任务,咋就落到我这个入道门不足一年、现在又身遭劫难等着度劫而不能施术的人身上?
  对此刘青玄的解释是:加勅吴家祖坟,除了杜氏一脉那类有野心的人或吴山敬等领导的踏实拥趸外,其他人都是时局所迫 , 现在要破除 , 自然有很多高人能做到 , 但那样的话 , 华夏修者界必然纷争顿起、血雨腥风。
  于是无论正邪,大家的希望便都寄托在近年来有可能出现的道体身上,而我便是极为少见可能被历练成为道体的人,由我出面去做那件事,是属于上策的首选。
  这些我就只能听得半懂不懂的了,但我明白,这事无论如何是摊到我头上来了。
  所以我没再多问个中原因,而是问刘青玄接下来我可能会遇到什么?要如何才能破除吴家祖坟里的风水守护法力。
  刘青玄告诉我,要破除吴家坟墓风水 , 只要从密道进入,把墓中通道里的那些长明灯全部灭了就成。不过这事看似简单 , 做起来却不容易,我必须得顺利度劫恢复法力 , 才有可能借自己的道体优势做到。
  说到我接下来要经历什么 , 刘青玄脸色深重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今天那趟车是鹿先生、炎四爷、还有我和内人一起做过法事加勅的 , 如果你先前和我上车去了 , 那今后便都是我陪你一起出车 , 也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现在你没上去 , 今后就只能你一个人去面对了。”
  “送魂车,说起来也绝不是像鹿先生那晚说的轻描淡写,这其中的学问……”
  他还未说完,忽然打住了微笑不语 , 转身走出门去。
  我跟出去后 , 发现是他布的那六丁阵期效到了 , 六支香烛皆已燃尽 , 他这是出门去收了那些红纸条。
  没了六丁阵护着,刘青玄再进门后,对刚才那些知只字不提,只淡淡地笑道:“今后再有人冒充我,你直接拿枪打就是,出了人命我负责。”
  话说得温柔,却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我知他是故意转移话题,装作诚惶诚恐地应了后,不再相问……
  当夜没再有什么情况,接下来的半个月也没啥事发生 ,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老样子。
  刘青玄也是自那次后,便没再跟我有什么实质交流 , 不过经过那晚之事后,他对我不再冷冷冰冰 , 经常会在上班的时候给我讲些趣事 , 从上沪立交桥龙柱、京城锁龙井、东北老太回魂等传闻,到滇南死人谷的由来、滇西抗战英灵不散、桂南千佛山、港城万佛洞 , 再到山城红衣男、冀省灭门自杀等等 , 莫不讲了个遍。
  最让我感动的 , 是他时常会当着我的面在工作间里施展术法 , 据他说是在温习他鹤鸣山白去观本门的传承,但从他演示而不加勅的动作,很明显是在传授与我 , 待我度劫后修为恢复 , 某些术法就能无师自通。
  我也找机会悄悄问过那晚的有些事 , 比如那个保洁员宋芳 , 还有我为何魂魄会被摄入镜中,以及那晚送魂车出发前为何灯光没变成烛光。
  可那些问题,刘青玄无一例外地一概不答。倒是他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王安丽确实是跟炎四爷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只待我度劫“出关”。
  而且有天晚上我爸打电话到工作间的座机了,说家里一切安好,奶奶已经入土为安,也告诉我大先生去过我家线奶奶超度。对我做了道士的事,他叮嘱我好好修习 , 还安慰我说我不是出家道士,别自己有什么想不开。
  正是这样的气氛 , 渐渐地让我不再为自己的命运担心了,真正到又需出车的时候,我就没了什么惧意……
  那天是十月初一 , 是传统的三大鬼节中的寒衣节。
  初入道门时 , 师父就给我讲过,说如今知道寒衣节的人不多 , 但那天确实也是鬼门大开的日子。所以当晚尽管刘青玄没表现出异样 , 但我预感当晚地铁的“阴运”肯定免不了。
  不出意料 , 大约是子丑交接的深夜一点时分 , 我正在翻看刘青玄摆在桌上的一本《道经真言》,出车的电铃声忽然响起,接着就见屋里的灯光忽闪得几下后渐渐熄了下去。
  我有心理准备 , 不待刘青玄吩咐 , 便抓起他日常插在桌上一个空花瓶里的那半截人腿骨 , 晃了一下后见骨头发出一丝绿色荧光 , 便借着那微弱的光线冲出工作间。
  刘青玄没跟出来,奇怪的是我见过的蜡烛也没亮起,空旷的地铁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静得如同天地间被设置成了静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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