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晚从脑科办好手续出来,就看见了叶萌萌 , 他看向她的眼神意味不明。
医院咖啡厅内。
叶萌萌开门见山的问:“温晚,你怎么会突然跟陆司爵?”
顾温晚能骗全世界的人,但是在知道实情的叶萌萌面前却无法理直气壮。
只能心虚的说:“你知道的,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很在乎那个……”
“什么话!”叶萌萌其实根本不是指这个 , “顾灿朝突然可以转院去康州医院 , 你又突然嫁给了陆司爵,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交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嫁给他有什么奇怪的?整个M国能有人拒绝得了陆司爵的求婚吗?”
“我认识的顾温晚 , 不是攀龙附凤的人,她是一个无论困境逆境都可以坚持做自我的人,她不会被那些虚荣浮华所诱惑。”
顾温晚有些感动,叶萌萌和宁洛洛一样 , 都是那么关心她。所以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 她想让他们觉得,她的决定会给自己带来幸福。
她笑着对叶萌萌说:“那么,你就应该相信我 , 我嫁给陆司爵是心甘情愿 , 我也不后悔。”
叶萌萌知道木已成舟 , 再劝她已于事无补,只好说:“你不后悔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
“嗯。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和洛洛客气的。”顾温晚朝叶萌萌促狭的笑,“我已经从幸福里搬走了,你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叶萌萌立刻不好意思起来,“你都搬走了还管那么宽!”
“你家洛洛昨晚还说,想跟你结婚呢。”
叶萌萌的情绪一下就高涨起来,“真的吗?”
顾温晚点头,握拳捶捶自己胸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
……
陆司爵一早起来 , 就觉得哪儿的气都不顺。
昨晚他本来想等她睡着,偷偷给她抱回来。可是等了一小时之后从房间出来 , 就发现客厅里没人了,所有客房也没人。
梅湘恰好这时候回来了 , 就告诉他顾温晚回了幸福里。
他站在楼梯上生气 ,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 为什么儿子喜欢离家出走,老婆也喜欢离家出走。
梅湘于是试探着问:“先生,那要不要现在我去把太太接回来?”
“不用!”
陆司爵狠狠甩下这两个字,就回房睡觉了,心里却很恨自己 , 干嘛死要面子 , 他不辞而别她还肯带礼物回来,他就开开心心接受不就好了?就算是他闻见就想呕吐的臭鱼干,他也应该捏着鼻子吃下去!那么就不会孤枕难眠,也不会要面临怎么哄老婆回家的难题了!
他出去跑步 , 踹翻了无数个花盆。
他吃早餐 , 打碎了两个餐盘。
他去公司 , 骂走了三个下属。
临近中午的时候,祁选战战兢兢的进来。
“陆先生,中午和坤城地产有个午餐会,您看什么时候过去?”
“不去了。”
“那我去跟对方取消。”
祁选转身正要出去,陆司爵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叫住了他,“算了,现在出发吧。”
跟坤城地产的项目是今年集团的重点项目,他不想任性的搞砸这次合作,他想让集团利润连续三年上涨 , 让所有董事对他刮目相看,然后他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驱车前往威斯汀酒店的途中 , 陆司爵却突然在路上看见了顾温晚。
……
顾温晚从医院出来之后,想去以前的家里看看 , 尽管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 但总有一天她能将那里重建得跟以前一模一样。
因为离医院比较近 , 她就随便租了辆小黄车,想骑车过去。
结果路口转弯的时候,被一个车速过快的汽车给刮倒了。
她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 那车上的司机就冲下来了,凶巴巴的指着她说:“光天白日的你竟然出来碰瓷!还要不要脸!”
顾温晚看了看车 , 没什么事,再看看自己,倒地的时候用左手手肘撑了一下地 , 所以被蹭破了 , 正在流血 , 左腿挨地的地方也有数道血痕。
她便说:“你搞搞清楚好不好,谁碰瓷!我明明走在非机动车道上,是你突然冲了过来。这条街限速40,我看你起码是80的速度。”
司机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摄像头,就摆出了更加凶神恶煞的面孔,“你少诬陷我!我今天有急事,不想跟你计较,你看看我的车 , 蹭花了这么一大块,叫你赔你都赔不起 , 我看我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就这样扯平。”
顾温晚气得想笑 ,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 我们报警吧。”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顾温晚拿出手机 , 开始拨号,那司机一脚踹飞了她的手机,“小姑娘,你碰瓷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
顾温晚刚坐正一点的身子 , 因为他那一脚的余力又偏倒在了地上。
然后 , 一场钞票雨就下了下来。
红色的钞票洋洋洒洒飘到了顾温晚的身上,让她整个人气得想要爆炸,想要够手机又够不到。
手肘上的伤因为第二次摔倒钻心的疼,她气得大喊:“你混蛋!你给我回来!”
那司机扔完钱之后就冲上了车 , 不管不顾的开车想跑。
可是刚发动车子 , 前面就有一辆宾利像是突然出现一样横了过来 , 挡在了他的车前。
顾温晚听见两道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抬起头朝那边忘了过去,只觉得阳光刺眼,那车上下来的人身披万道光芒,仿若高大的神,他一步一步走近她,将她扶了起来。
“怎么样?哪里痛?”
是陆司爵。
怎么会是他?
怎么最近每一次她有危险的时候身边总是他?
顾温晚有一瞬间的晃神,直到他的手碰触到她伤口周围,才“呀”的一声叫出来。
“有这么痛吗?”
“没……我没事的……”
陆司爵把她扶起来 , 眼神似冰刀一样射向又从车上下来的司机。
那司机被陆司爵的气场震慑到,一点刚才张狂无理的样子都没有了。
嗫嚅着辩解:“我已经给她钱了,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