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样子说,可是那个人明显的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在自己的周围酝酿着。
白芷回来已经是深夜的事情了 , 她小心翼翼的摸索着 , 也不敢点开油灯 , 可是摸索到床边的位置 , 才发现床上压根就没有人。
白芷整个的身子都打了一个冷颤 , 难倒是自己中计了 , 这怎么可能,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伽骆喝了那杯酒,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桌子上的 , 也是自己亲自将他弄到床上的 , 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人就不见了呢?
白芷不可置信的快速点了油灯 , 不远处站的笔直的一个黑色的身影 , 险些是吓了白芷一跳 , 他背对着自己 , 气场十分冷 , 白芷忽而笑着道:“你还没有睡啊,都已经这样子晚了?”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对方好想没有解气,还更加的气愤了,一个转身狠狠地盯着白芷怒道:“你还知道这样子晚了,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白芷没有想到伽骆铺头盖脸就是一阵逼问,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伽骆的问题,现在她才突然意识到伽骆压根就没有中计,她伸出双手,不可置信的看着伽骆道:“你,你你 , 你又骗我?”白芷算是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伽骆。
这个女人明明是在自己用计谋给自己下药,可是她现在反倒是来质问起自己来了。
“白芷 , 是谁给的你天大的胆子 , 我看你是不知道我们漠北部落的家法?怎么?想要尝一尝?”他已经快步走到白芷的面前来 , 一副据高临危的样子。
白芷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 竟然还有家法 , 她白芷从小孤苦伶仃 , 只有师傅和师兄,还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家法?
见对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怒道:“白芷,我问你 , 你来到我的面前都是一个阴谋吧 , 是不是你和木宜暄他们商量好的 , 派你来勾引我的?”说罢已经死死的拉着白芷的手腕 , 一副质问的样子。
白芷觉得自己的手马上就要脱节了 , 又是那个手上的手臂 , 能不能换一只手啊 , 这只手最近是得罪谁了啊?白芷在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她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于不可理喻了,迟钝了很久,才终于开口说道:“伽骆,你说我勾引你?明明是你逼婚,怎么就变成我勾引你了,你怎么能够如此厚颜无耻啊?”
伽骆痛恨的看着白芷,还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子跟自己说话。
“那好,你说你去见木宜暄,你们说什么了?若是你告诉了我 , 我就相信你。”他一副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白芷给自己一个解释 , 可是白芷偏偏就不是那种给别人解释的人 , 她也气哼哼的坐在床上 , 她觉得自己总是输给伽骆 , 这场赌注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 我之所以嫁给你夜不过是一个交易 , 可是你骗了我,我是瞎了眼了,才会相信你。”白芷冷冷道。
伽骆现在已经按耐不住了 , 她迅速的站起身子来 , 冲着白芷道:“我是答应了你要救木宜暄,但是我答应要放她走了吗?是你自己傻?”
听到了这样子的话 , 白芷就更加气愤了 , 这所有的而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 她一直都生活在这个阴谋之中 , 逃不开 , 躲不了,她突然哈哈大笑着,这笑容就仿佛是灰心丧气,就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站起身子看着伽骆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三番两次的骗我,你没有做到我们之间的交易,这场婚约也是不算数的,还有你那得了不治之症的未婚妻,凭什么要我救她啊 , 我欠她什么啊?”说罢已经转身就要走。
伽骆怒视着白芷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离开这里,我是傻了才会乖乖的待在这里 , 这里又不是我家 , 凭什么让我待在这里?”白芷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 , 在不停的抱怨着 , 与此同时 , 她用力的将手上方才点燃油灯的东西扔在旁边的桌子上。
眼看着白芷已经走出了门 , 伽骆一个转身,速度之快犹如鬼魅,现在他已经成功的站在白芷的面前 , 将原本就十分窄小的道路阻挡住了 , 他的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 , 他怒视着白芷道:“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 你好好的给我待在这里。”
“我压根就不是你的妻子 , 我是被逼的 ,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她仰起脸看着伽骆 , 眼看着伽骆的手抬起来,要作势打她,白芷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没有想到,伽骆的手停在半空中,终究还是放下来,白芷却大声叫喊着:“你打我啊,你打啊,你最好杀了我 , 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伽骆这样子没有一丁点办法,如此无奈 , 现在他灰心丧气的看着白芷道:“你给我好好的回去待着 , 你想要离开这里 , 我告诉你 , 你妄想 , 只要是我活着 , 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待在这个地方。”
“凭什么,你不知道我的生命……”说到这里白芷突然停止住了自己的话,她不想要博得这个男人的同情 , 从前她总是想着在自己死之前 , 一定要找人嫁了 , 体会一下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 所以她遇到巴青的时候不想要放手 , 遇到北川冥泽的时候 , 也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对的人 , 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嫁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他们之间约莫是没有爱的。
她的脸色十分不好,活到二十七岁这件事还是要留在自己的心里,她想伽骆一定是十分厌恶她的,知道了这件事情铁定是十分高兴地,她自己那么痛苦,总不能够让对方活的那么开心,她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重新收回去 , 一脸好笑的看着伽骆道:“就是你有多痛苦,我就有多开心 , 你想要将我留在这里 , 也好 , 本姑娘也觉得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做有些无聊 , 给自己找一点乐子倒是也挺好的。”说罢已经一副大爷神态 , 坐在桌子旁边 , 一脸贼笑和得意的样子,专注的看着伽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