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仍旧费力的抬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在的地上 , 现在大街上已经没有人了 , 只剩下木宜暄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她定了定 , 突然跌倒在地上 , 倒在这雨里 , 垂直腰间乌黑的头发现在纠缠在一起 , 紧紧的贴在脸上,她才是刚刚生了孩子,哪里沾得寒 , 淋了这样子一场大雨 , 就如同是要了她半条的命 , 她的脸色惨白的就如同是死人的脸色一样 , 木宜暄大口的喘着粗气 , 她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 废了一番力气 , 却是怎么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由于下了半夜的雨,地面上的水已经堆积一片,木宜暄半个的身子都埋在凉凉的水里面,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仿佛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走过来,这男子风度翩翩,手上打着一把伞,她冻僵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 嘴角微微扯动着,口中念念有词:“北川……北川冥泽。”
那人蹲下身子 , 将伞遮住木宜暄的大半个身子 , 然后将细长的手指贴在她的鼻尖 , 嘴角微微上扬着 , 就如同是这雨天的一抹阳光 , 这微笑美的人出神 , 木宜暄已经没有力气抬头看上一眼,他好像是睡得很沉。
“还活着。”那白衣的少年笑着道,他将自己身上的白衣脱下来 , 披在木宜暄的身上 , 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 想着远方走去了。
雨水打在北川冥泽的脸上 , 他觉得脸上冰凉凉的 , 从睡梦中醒来 , 倒是方才的雨水的冲击 , 让他体内的两股巨大的力量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突然激动地看向旁边的位置,口中念念有词:“孩子,孩子呢?”
只见旁边扥位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一片,北川冥泽不可置信的摸来摸去,可是身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
“念儿,念儿 , 你出来,别跟爹爹开玩笑。”北川冥泽在地上摸索着 , 雨还在下 , 他的脸上异常的惊恐 , 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 他的心脏的都漏跳了半拍 , 若是这孩子当真是没了 , 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木宜暄,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念儿,念儿……”北川冥泽的声音在漆黑的雨夜不停地呼喊着 , 可是压根就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 也见不到半点孩子的身影。
第二天 , 阳光明媚 , 所有的一切都被昨天的雨水冲刷干净了 , 现在人们都已经从房间里出来 , 开始一天的劳动 , 街边一个白衣的少年买了两个包子,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是十分兴奋地样子,他的笑容十分温暖,光是看着就觉得一阵吹风拂过。
“你醒了?我给你买了包子,你睡了这么久,该吃一点东西了。”白衣少年开口道。
木宜暄机警的从床上坐起来,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身衣服压根就不是她自己的 , 似乎是看出来木宜暄的疑问,那白衣少年随即道:“你不要误会 , 我只是见你的衣服全部都湿了 , 所以才叫下人给你换了衣服罢了。”
木宜暄顿了顿 , 从床上挣扎着下床来 , 可是腿上一软 , 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 那少年见状急忙将木宜暄扶起来,然后拿着包子递给她道:“你现在没有半点力气下床,你还是吃一点东西吧 , 这样子才有力气下床来啊。”
他一脸微笑的样子 , 木宜暄却是不太领情 , 她仍旧想要下床来 , 声音冷冷的 , 不带有一点色彩:“你救了我 , 你想要什么 , 就去找南遥王,他会给你该有的报酬的,但是我现在还有事情,我要先离开。”
看木宜暄好像是很着急的样子,可是刚刚走了两步,俨然已经趴在地上了,她一拳狠狠砸在地上,似乎是在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姑娘,恕在下之言 , 你刚刚生了孩子,现在还淋了雨 , 身体严重受寒了 , 如果不好好调整的话 , 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情啊。”白衣少年担心的说道。
木宜暄已经被他扶起来 , 木宜暄诧异的看着白衣少年 , 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刚生产了孩子 , 说,是不是北川冥泽派你来的。”说罢一掌掐在那人的脖子上,可是他压根就没有躲开 , 就这样任由着木宜暄掐着。
“北川冥泽 , 你在昏迷的时候不停的在叫着这个人 , 这个人是谁啊?”白衣少年好像一点都没有收到威胁 , 仍旧开口问道。
“不要打岔 , 我问你 , 回答?”木宜暄提高了声调 , 现在她重重的咳嗽着。
“我不管北川冥泽是谁,我压根就不认识北川冥泽,我是这里的大夫。”他慢慢地开口道。
木宜暄的警惕心才慢慢地放下,她将手收了回来,尴尬的看了看这少年,慢吞吞问道:“你当真不认识北川冥泽。”
那少年点了点头,将手上的包子送到木宜暄的面前来,笑着道:“我是见你躺在地上,才把你救回来的 , 我也不认识什么南遥王,我只是路过这里经商的人 , 我来这里买一点药回去 , 正巧救了你,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他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 木宜暄现在才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 , 她将那白衣少年手上的包子拿在手上 , 她知道若是不吃点东西 , 自己压根就没有力气,这样子怎么去找北川冥泽要自己的孩子,怎么去找他报仇。
“姑娘,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木宜暄冰冷问道。
“你可以叫我白丁?”
木宜暄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 她低垂着头 , 似乎在想着很重要的事情 , 可是现在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 像是死人一样 , 明明已经退了烧了 , 但是脸色仍旧是惨白一片 , 白丁多少有一点担心她。
“你真的没事了吗?”说罢伸手要去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木宜暄一把将他的手挡在后面,机警的开口道:“你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姑娘脸色不太好,所以……”
“不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