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笑了笑,木宜暄很快的回到房间中去 , 不久之后再度出现手中就提着两瓶酒。
白丁让下人准备了两道菜 , 木宜暄笑着看着他 , 在打开酒盖之后 , 房间里充斥着酒的味道 , 木宜暄笑了笑。
“我知道你这几日心情不好 , 我陪你喝几杯。”
白丁端起了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片刻之间全部吐了出来 , 他尴尬的看着木宜暄笑着道:“实在是不好意思 , 我之前没有喝过酒。”
木宜暄瞠目结舌 , 在这个世界上当真是有没有喝过酒的男人 , 她大吃一惊 , 忽而笑着道:“没有关系的 , 可以学吗?我教你。”说罢将手中的酒杯举起来 , 一仰而进。
原本还不打算多喝的白丁,见她这样子拼命喝酒,一把将她手中的就酒杯抢过来,面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道:“我替你喝。”
木宜暄有些心疼的看着白丁,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为了自己好,她笑了笑,不停地给他倒酒,白丁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 , 喝着喝着便倒在桌子上睡着了,木宜暄将榻上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 , 她的脸上露出歉疚的表情 , 凝视着白丁许久 , 他的脸色因为喝了太多酒有些绯红。
“对不起 , 回来之后我自行请罪。”说罢已经踏出了门。
木宜暄出现在一片墓地的前面 , 只是葬着一个大家千金 , 竟然如此豪华的派头,简直堪比帝王将相的墓地,看样子这蒋家小姐也的确是富可敌国 , 木宜暄现在哪里还有这些心思 , 她点了一个蜡烛 , 随即在墓碑上确认着。
她的脸上突然多出一抹笑容来 , 约莫是觉得自己傻的可笑 , 这里还有别的坟墓吗?方圆百里风水宝地就只有蒋家小姐一人的目的 , 果然是红颜薄命 , 纵然是死了之后,也要一个人孤独的待在这荒山野岭的。
木宜暄不禁是一阵叹息,她将蜡烛插在旁边的土堆上,左看右看,不知道如何开始。
“哪里才是入口呢?”她喃喃自语,这时候有一阵冷风吹过来,吹在她的背上冰凉凉的,她木宜暄可是什么都敢做,但是从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等子挖人家墓地丧心病狂的事情 , 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漆黑的夜幕之中 , 站着一个身姿高挑的男人 ,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 屹立在狂风中 , 面容之中带着无尽的愁绪 , 应当是在沉思什么 , 他将手背到身后去,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少爷,木姑娘她?”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 其实要说的是什么 , 他们都是知道的 , 白丁的目光带着一丝寒冷之意 , 他眼神看过来的时候 , 就连跟随他的管家都觉得十分可怕。
“少爷既然都知道 , 为什么不阻止呢?”那管家有所不解的问道。
白丁的声音十分低沉 , 低沉的有些可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白丁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面并不是不在意,他的心里面早已经波涛汹涌了,可是管家知道自己不能够在多问了,在问下去只会引起少爷的伤心事。
但是他还有一事不明,少爷既然都知道木宜暄准备这样子做,为什么不阻拦,还要陪着木宜暄演上一场好戏呢?
“少爷 , 我还想问?”他刚刚开口,就被白丁打断了 , 白丁手伸在半空中 , 头也没回过去 , 阻止了那人的问话 , 他终于安静下来 , 其实现在他心里还是担心着白丁的 , 木宜暄这一去,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白丁眉头皱了皱眉,突然伸手开始抓自己的脸 , 然后是脖子 , 最好是胸口的位置。糟了 ,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 , 方才少爷一身的酒气 , 应当又是犯了老毛病呢?酒精过敏。
“少爷 , 您又喝酒了。”这话语之中带着些许责怪之意 , 转身之间,已经看到他一身的红疹子,少爷对酒精过敏,他已经许久都不曾饮酒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如今是怎么?
“没什么大碍?”白丁仍旧是在逞强,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自己有多磨的痛苦,他知道自己不能饮酒,却偏偏为了木宜暄 , 一时之间没能忍住,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 最后没有倒在木宜暄下的药里面 , 反而是出于关心她 , 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少爷 , 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了 , 没什么事情的 , 你可别忘了,我是京城第一大大夫。”说完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其实他是想要躲避些什么 , 至少不能够让那人看到自己现在这般落魄的样子 , 否则就会把罪责全部都怪到木宜暄的头上。
白丁费力的将房间门在里面反锁上 , 随即倒在地上 ,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 表情十分痛苦 , 现在他胸口剧烈的跳动着 , 有些喘不上气,要知道上次酒精过敏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在喝过酒了。
木宜暄看来看去仍旧是没有半点发现,她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色,难不成当真要自己一点一点的挖土不成,她的脸色沉下去,双手掐着腰,左右开始打探。
四周发出瑟瑟的声音,木宜暄机警的回过头去 , 问道:“谁在哪里?”却不见一个人,低头之间 , 才发现自己的脚下躺着一条蜿蜒的蛇 , 她急忙后退一步 , 却不想身后有一块石头 , 整个人都顺势倒了下去。
木宜暄摔了一个大马哈 , 倒下去的时候手上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 这时候只听到一声惊天巨响,木宜暄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的,再度看过去的时候 , 眼前的石碑竟然裂开了一道大缝 ,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 虽然是见识过这世界上各种各样的机关术 , 也从不知道竟然会用在目的上。
不过这倒是给木宜暄省了不少的事情 , 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 冲着不远处的敞开的石碑走去 , 脚步却是十分的轻巧。
刚进去时,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