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宜暄的视线落定在对面的巴青的身上,还没有来及说出话来 , 就听到妙音开口说道:“木姑娘 , 你身子刚刚好 , 多吃点东西 , 我先失陪了。”说完就起身离开。
眼看着妙音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 巴青变得异常的安静 , 木宜暄看了看北川冥泽,随即站起身子,满脸冰冷的消失在桌子前面。
北川冥泽有些失落的看着满桌子的早饭 , 竟然没有半点食欲 , 白芷好笑的看着白青道:“相公 , 你昨天去哪里喝酒了 , 花酒是什么酒 , 是里面放慢了花的酒吗?”看着她一脸稚嫩的样子 , 北川冥泽竟然将嘴里的饭全部都喷了出来。
巴青早已经愁绪万分 , 没有了方才潇洒的样子,看过去的时候让人觉得心疼,北川冥泽替他回答道:“这花酒啊,就是放满了花的酒。”
巴青迅速的从桌子旁站起来,快速的跑到一边去,吐的满地都是,北川冥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还要找人来收拾,真是会找麻烦。
“那是不是很好喝啊 , 可不可以带着我去啊。”这世界上当真有这样子的傻姑娘,实在是让人心疼 , 这个女人多少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 北川冥泽站起身子 , 笑着道:“去问你相公。”随即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巴青喝了很多的酒 , 一直在说胡话 , 白芷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很久 , 到了晚上,他才醒过来,现在白芷不再是一脸天真的样子 , 她有些难过 , 巴青的头剧烈的疼痛着 , 白芷递了一杯水给他 , 随即道:“你一直在叫着妙音的名字。”
巴青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 看着白芷 , 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 我们成亲吧。”她突然将脸凑近,让巴青措手不及,巴青嘴里的水全部都喷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芷道:“你说什么?”
“你不是答应要娶我吗?你反悔了?”白芷的脸上露出不快来。他急忙解释道:“我的确是答应过要娶你,但是我现在身无分文,我没有住宅,也没有马车,你怎么嫁给我?”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娶我就行了,我可以不穿嫁衣,我们两个对着月亮拜堂。”她仿佛是在做着美梦 , 闭着眼睛,一脸期待的样子。
可是想了好久 , 她觉得那个场景实在是太美了 , 但是一张开眼睛之后 , 原本坐在床上的巴青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气哼哼的看向门外的位置 , 追到外面去 , 早已经不见人影了 , 她有些失落的看着对面的方向,心里想着:“难道是跟北川冥泽去喝花酒了。”
白芷闯进木宜暄的房间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 她误以为巴青躲起来了 , 在房间里找了很久 , 都没有找到任何人 , 正失落的要走出去 , 正巧看到了弹开在桌子上的画 , 上面写着白丁两个字 ,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她盯着那幅画很久,这上面画的人竟然是木宜暄,实在是太美了,简直美的像是仙子,她情不自禁的将那幅画拿在手中,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白丁这两个字,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木宜暄进来的时候 , 只看到那幅画悬在空中,原本还以为是白丁显灵了 , 可是再度看过去的时候 , 只看到白芷手上竟然拿着那幅画。
“你在做什么 , 谁让你进来的?”这句话刚刚说完 , 白芷就仿佛是受到了惊吓 , 迅速将那幅画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 认真的看着木宜暄,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这幅画可是一个叫白丁的人送给你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面对着白芷的质问 , 木宜暄一脸冰冷 , 似乎并不准备要回答她的问题。
“这件事情好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吧?”木宜暄的口气十分生硬 , 白芷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 木宜暄有些反感。
“谁让你进来的 , 你给我出去。”
“我叫白芷 , 白丁是我师兄 , 你喜欢白丁,要不然你不会这样子珍藏这幅画?”她一口气就说出了木宜暄的心事,或许连木宜暄都分不清对待白丁是感恩,还是因为心中早已经懵动,走到门口的北川冥泽,停下了脚步,心事重重的看向屋内,却再也没有勇气踏进来。
“他死了。”木宜暄冷不丁说出这句话,她万万没有想到白芷竟然是白丁的师妹 , 或许这个世界当真是这么小吧,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 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说什么 , 我师兄死了 , 他是怎么死的?”白芷情绪有些激动 , 她死死地抓住木宜暄的手臂 , 瞪大了眼睛 , 木宜暄的眼神望向遥远的边际,有些空洞,她望向白芷的时候 , 没有那么嫌弃了 , 这个人是白丁的师妹。
“说来话长 , 你愿意听的话 , 我就讲给你听。”她的眼神之中带着深情 , 白芷顿了顿 , 用力的点了点头 , 随即坐在了木宜暄的旁边,等待着一个新的故事。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天上下着大雨,可是依照他的意思,那并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木宜暄在说着很久远的故事,北川冥泽再也没有勇气踏进来,他十分沉重的低垂着头,站在外面,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白丁救了木宜暄 , 那是一个阴谋,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 他竟然会碰到白芷 , 白芷竟然还是白丁的师妹 , 这已经死去的回忆 , 再度被勾起来了 , 现在他异常失落的抬起脚步 , 朝着木宜暄房间相反的方向走去。
“北川兄,走啊,去喝花酒。”对面是一脸苦笑的巴青 , 其实只有同样伤心的人才能够体会到另外一个人的心事吧 , 就如同现在 , 只有北川冥泽能够明白巴青心里的苦楚。
“走。”这声音十分沉重 , 巴青得意的点了点头 , 抬头之间正巧对上不远处那双深沉忧郁的眸子 , 似乎是阴谋得逞 , 一脸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