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行动失败不说,季琳还被吓了个半死,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成了他的人了。
季琳心有季悸,可又万分懊恼,为毛要差那么一点点?
她记得当时就差那么0。1公分就吻上了,哎呀 , 讨厌,怎么会没吻上来嘛!
有头无尾半途而废不负责任的男人,大写的差评!
季琳在心里给他画了个叉,趴到窗栏上,舔了舔嘴唇,一脸回味。
只是 , 不管他对自己做了什么,都只能更加证明一件事——他喜欢男人!!
毕竟他又不知道她是女的。
这个结论太伤人,季琳头疼。
抬眼望向外面 , 檐下烛火通明,园里却昏暗一片。
一阵微风吹来,季琳打了个喷嚏 , 突然“噗”的一声闷响,季琳猛的回头,一支暗色羽箭直直钉在床头的支架上。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小公子,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香凌飞奔进来,一脸慌张。
“这、这这……”季琳指指羽箭,香凌一惊,过去把羽箭拔了下来。
“小公子,你看这个。”说着,香凌把箭头上叠好的纸条递给她。
正要拆开 , 君怀笑和月琴突然从外面进来。
“琳弟,发生何事了?”他一脸急色,季琳下意识把纸条往身后一藏,“君哥哥,你、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回房,听到你杀猪般的嚎叫,才赶过来的。月琴腹诽。
君怀笑解释过 , 香凌便将手中的羽箭递给他。
他蹙着眉,神色凝重,似乎是很严重的事。
只是他却是解释说,大概是最近几天附近出现的顽劣的年轻人所为。
季琳点点头 , 也没再多问。
片刻后,君怀笑便带着月琴离开了。园中 , 他朝月琴低声吩咐了几句,才完全没入夜色中。
随后,香凌也退了出去 , 季琳这才小心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小心身边人。
季琳皱眉,哪个身边人?她身边总共也没几个人。
香凌?不对。
月琴?不像。
剩下就是君怀笑了。
君怀笑……长得帅又温柔武功也好,从认识到现在对她照顾有加,说起来,其实最不用防的就是他了。
但——虽然他什么都好,可他喜欢男人,尤其是下午的事还历历在目,由此可见 , 这个传信的人暗示的,莫非……是要她小心她的菊花?
季琳菊花一紧,下意识的摸了下屁屁。
艾玛,君怀笑,你喜欢男人这事儿,到底是有多少人知道啊?!季琳苦着一张脸,走到窗户边左右看了看外面 , 昏天暗地的,到底是哪位天使送的信?
总之,季琳在这里谢谢了。
下午和晚上的事,并没有给季琳带来太大影响,一觉睡到大天亮。
……
第二天一早 , 君怀笑便和月琴有事出去了,季琳一个人在家待了半天 , 浑身都是大写的无聊。
为了给她解闷,香凌搬来围棋陪她。
季琳哪会儿这玩意,干脆换了花样 , 教香凌玩五子棋。
几盘实战,香凌很快掌握了规则和玩法,只是在季琳这个老油条面前,她哪是对手,十盘下来,季琳全胜。
无敌是多么寂寞!
更重要是赢了没奖励,输了没惩罚,没劲!
她瞟了一眼香凌,眼珠一转,有了。
朝香凌招招手,嘻嘻问她:“你有钱没?”
香凌老实点点头。
有钱就好办了。季琳又笑:“你看这游戏吧,有奖有罚才有意思对不?”
香凌又老实点了点头。
真是个懂事的丫头 , 季琳点赞。“所以呢,咱们一个银粒子一局怎么样?输的给赢的。”
“啊……”香凌轻呼,“小公子,你这么厉害,奴婢怎么可能赢得了你。”尼玛不带这么坑钱的啊!
“哎呀哪有,刚才只是我走狗屎运而已 , 而且你有好几回都差点赢我了,所以你怕什么?说不定等下把我赢得落花流水。”哼哼,纯情的小丫头片子,跟姐姐斗 , 穷死你。哇哈哈哈!
香凌听她这么一说,有点道理 , 她刚才确实有几回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赢了。当然主要是这么新奇的玩法,她很有兴趣。
于是就这样,善良单纯的香凌就在季琳个小婊砸的忽悠下 , 输掉了一年的薪水。
季琳拿着十二串银粒子,嘴都笑歪了。香凌站在一旁,哭丧着一张脸。
那都是她的泪她的汗她的血啊!!!
季琳可没有怜香惜玉的细胞,拿着钱便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哎玛,没钱的滋味太特么憋屈了。
南枫尧那笔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改天还得去烟雨巷打听打听才行。
漫无目的的走着,无意中到了赌坊一条街。
季琳眼前一亮,找了个招牌最大的赌坊钻了进去。
月琴从二楼经过,正好看到站在人群中两眼放光的季琳 , 他眉一皱,转身去了内廊的房间。
“公子,小公子来了。”
“她怎么来了?”正在打坐的君怀笑眼都没睁,淡淡问道。
“许是来玩儿的,先前在府中与香凌赌了半天,还骗香凌输了一年的工钱。”这个老奸巨滑的娘娘腔 , 连香凌这种单纯的小姑娘都骗,人渣!
想到香凌当时哭丧的小脸儿,月琴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君怀笑面无表情,暗里已听得黑线连连。
“公子,要带她上来么?”见他没说话 , 月琴又问道。
想到昨天季琳带他去妓院,还扬言要治疗他隐疾的事 , 君怀笑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既然来了,就陪她玩玩。”
月琴什么人啊,君怀笑一个眼神他就能领会其意 , 一下就明白了。
哼哼,死娘娘腔,看哥怎么收拾你。
季琳在大厅走马观花转了一圈,发现赌局单一,就是开骰子买大买小,没什么花样。
但来了就不能白来呀,她还指望在这儿挖桶金呢。
呃,原谅她实在没别的技能,只能寄望于这种靠运气的东西 , 于是她挑了张人最多的赌桌挤了进去。
“大、大!”
“小小小!”
在庄家“买定离手”的提醒中,赌客们各自给自己打气,然后有人失望有人惊喜,输的人会继续下注,赢的人会下注更多。
这就是赌博,输了不甘心 , 赢了更贪心。
季琳看了几局之后,压了一个银粒子在“大”上。
她一出手,其他人唰唰看向她,脸上无一不是大写的“鄙视”。
“看啥看 , 没见过人豪赌啊!”季琳反鄙视。
众人异口同声“切”。
姐啊,人家都十个银粒十个银粒的买 , 你才一个银粒子,怎么有脸说出“豪赌”两个字的。
赌局一开,季琳狗屎运上身 , 手气好爆,一连压中三十多局,而她从一个银粒子之后开始翻倍下注,到最后,她面前已经有三张金票了。
树大招风,在连连败给了琳这么个不起眼的家伙后,庄家脸色都变了,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出现躁动情绪。
“喂 , 你们是不是串通好骗钱的?”一男的往桌上一拍,大声质问庄家。
一个人手气再好,也不能好成这样。而他振臂一呼,其他人也跟着闹了起来。
“怪不得我每把都输,原来是你们串通起来的。”
“这事儿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一定要给个说法!”
……
群情激愤,季琳一脸黑线。
你们羡慕嫉妒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串通的帽子也扣得太特么大了吧?!
事儿闹大了 , 总得要解决,庄家是赌坊的人,自然不能沾了这脏水,于是赶紧安抚众赌客,然后朝身边的小厮交代了几句
季琳白了一眼众人 , 才懒得理他们,在大家的愤怒中将金票塞进怀里 , 准备走人。
只不过还没等她走出大门,便被人从后面抓住。
“哎哎。”啥情况啊这是?
季琳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一个魁梧的胡子男人正揪着她的衣服 , 一脸凶相。
“敢在咱们千金坊使妖蛾子,你是第一个。”凶巴巴的语气,季琳非常不爽。
“什么妖蛾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使妖蛾子了。”赢钱是招人眼红,可一群大男人嫉妒心强成这样,也真是醉了。
正说着,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各位,咱们千金坊开坊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向讲究诚信二字,今日之事 , 千金坊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季琳眼刀飞向说话的人,一个瘦干的中年大叔,留着两撇小胡子。
嘿你个表婊砸,就这么两句话就把屎盆子扣她身上了?
“喂,老头,你少含血喷人啊,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 我要投诉!!”季琳叫着,胡子男人理也没理,招呼周围的赌客:“烦请大家让一让。”
周围的人在小胡子老头的安抚下平静下来,自动朝两边让开一条道。
靠 , 见死不救是非不分,活该输钱!
季琳在一阵暗骂中被带到了二楼。
这时的她真有点慌了。
要是真咬定她出了啥暗招,这种地方少说也要卸她一条胳膊腿的。
正愁着 , 突然走廊上过来一人。
月琴?!亲人哪!!
“月琴,救命啊!”季琳老脸一扔,挥着手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可月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卧槽?!
季琳在心里将她问候了九九八十一遍后 , 被大胡子推进一间房里。
他力气很大,季琳差点没站稳摔到地上,不过看到房间里的人时,她突然转怒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