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死 , 知不知道?”他霸道的凶狠的 , 箝住她的双臂,使劲晃动 , 她嘴里溢出虚弱的言辞:“姐夫?我勾引了自己的姐夫。”苦笑 , 泪溢眼角。
可恨!可气!凌佐奔回黄虹身边 , 又摔东西,老太太的人又来质问他:“六爷是不是又偷偷给唐言悠配药了?”
他本就恼恨极了 , 也被这样质问,不管如何 , “砰”的把门关上,丫头被挡在外 , 回头针对黄虹:“是不是你通风报信?”像一头猛狮,嘴角挂着狠毒的血腥,逼近她,她趔趄着后退,惶恐:“你别傻了,妹妹得的是不治之症,没有治好的机会了!”他低吼:“谁造的谣?拿来把她的舌头割了!”
黄虹抖了一下,退至墙根儿,无处可去,他的手臂将她困住 , 那血光四溢的眼神几乎想把她吃了,吐出来再吃 , 强笑 , “你才把她休了多久?后悔了不成?那干嘛娶我,干脆还把她取回来就是了 , 现如今人半死不活了,你操哪门子心?啊!”
凌佐无意中瞄上了她的美景 , 不禁垂涎欲滴 , 黄虹只顾发泄:“我爹被贬谪 , 我作为女儿,也没能去送他最后一程 , 都是为了你!你奶奶和你娘把我看的跟个一出去就会闹事的疯狗一样,不就是她坏事做多了 , 才毁了我的清白,把我也变得让人处处提防!”气息激烈,胸脯急剧起伏,他的心“砰砰”跳,血液上冲,出其不意的……没有丝毫的温柔,暴力,绝对的暴力!推他,他不动,他把按在桌上……
“老虎不发威 , 当我是病猫?从没有女人敢对我大声,你很特殊吗!”他低沉的说道 , 她好痛 , 从没有这样痛过,流泪哭叫:“轻一点 , 凌佐……我好难受,你……”
一切 , 那么躁动 , 就在他同别的女人娱乐时 , 唐言悠略感身子轻了许多,便至门外小踱几步。
“小姐 , 千万别出来走动,这些天府里的人都不敢夜间出来了 , 白天也不敢四处走呢。”春红把她拉回柴房,她不解的蹙眉:“为什么呢?”手捂着胸,虚弱的气息盈盈而出。
春红神秘而瑟瑟的,小声告诉:“你是不知道,奴婢可看见了呢,白天有官兵来查,说是二少奶奶被刺成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凶手却找不到 , 举家都急坏了。”
听如此说,唐言悠豁的睁大了眼 , 喃喃道:“红儿受伤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春红劝:“小姐一直病着昏昏沉沉的 , 道自顾不暇了,她的事 , 当然管不着。”说是这么说 , 自从害她流产 , 她就一直惴惴不安 , 又听她遇刺,心中着实感喟。春红看她听了凌佐的几句话 , 药也没有喝就忽而能够走路说话,实在纳罕 , 也暗叹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心病还须心药医。
次日,黄虹下面大量出血,趁房里没人,躲入帐内,脱了裤子,一看……想想也真可恨,不知能不能自己恢复,若不然,还请太医不成?想到这里 , “扑”的把脸涨红。
今日,邱氏把凌佐叫到房里 , 嘱咐道:“现有四个女人 , 一个半死不活,一个不能下蛋 , 剩下的两个也不知管不管用 , 老太太说定了 , 今儿请有经验的稳婆子给黄虹和丹丹摸摸 , 能行呢,你就加把劲儿 , 若有问题,就早早的治疗。”
凌佐一听 , 歪在椅子里磕核桃吃,懒懒的笑着:“奶奶真有一套,您随便把她们怎样,反正我没有意见。”
“那就好。”为了陆家的后代能有一个好的健康的诞生宫房,老太太唤了黄虹和丹丹,稳婆子瞧她们几眼,扯着干瘪的嘴笑道:“细瞧瞧才是。”黄虹便不依,老太太命令的口气:“想当陆家的媳妇儿,就必须在怀孕前验身 , 你不愿意,只管走。”
“奶奶。”黄虹因下面落红 , 不好意思 , 娇声解释,“这老婆子都是乡下佬 , 凭自己接过几个孩子就自命不凡了的 , 实际就是骗几个钱 , 没有真本事 , 还能把好好的身体给弄脏了。”
稳婆子便与她争执,老太太思想陈腐 , 命令黄虹服从,就丹丹先来。稳婆子先拧拧她的屁股 , 丹丹被她突然一拧,“哎哟”一声,老太太催她安静。稳婆子又瞅瞅她的身段儿,用一双粗肥的手从上到下摸着,丹丹气的脸红,叫:“你是接生婆还是老变态啊!”稳婆子急了,对老太太道:“身板儿太瘦了,臀骨也窄,脾气更糟 , 怕是怀上了也早夭。”老太太一听,急的横眉竖目 , 丹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怀孕的 , 花满楼的姑娘都藏红花吃多了,下半身早毁了。
黄虹在旁边抿嘴儿笑 , 稳婆子又说去里面细细的查一查才好 , 丹丹心虚 , 跺足道:“摸也摸了,还看什么!”
稳婆子一脸邪笑:“孩子是从里面出来的 , 要看清楚,弄真切 , 当然得看里面,表层倒不是要素。”丹丹怕 , 可老太太凶煞逼人:“陆家的儿媳妇,都得这样。”然后瞅着黄虹,“你先进去,下一个是琴儿。”黄虹悠悠然的在边儿上笑嘻嘻的,还以为可以免了,谁知动真格儿的,邱氏看她不依,劝了几句,看样子是逃不了的。
丹丹也不能不从 , 依言走进帘子后,稳婆子操着家伙进去。
这种老东西对年轻的女人总充满一股阴狠 , 丹丹没等她下手 , 就说:“你慢着。”便坐起来,把耳朵上的坠子摘了 , 晶晶莹莹的两颗猫眼儿 , 婆子的老眼都被耀花了。
结果是正常的 , 好的不能再好了 , 而后是黄虹,她发现丹丹的耳坠不见了 , 顿时会意,便也自信满满的。因此都得个满意的回答。老太太喜出望外 , 邱氏也有了硬处,得意兴奋。虽然糊弄过去,但各人的心理是不一样的。
“真是太过分了!”事后,黄虹气的作呕,愤愤的发牢骚,“谁想出的馊主意,弄来这么个老婆子,哎呀臭死了臭死了!张云俢他娘也没有这么对待过我,陆家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做畜生也没什么不好 , 该吃吃,该喝喝 , 不用为了金钱四处奔波 , 就算看人脸色,也没什么大不了 , 自求平安就是了。”丹丹跟她并肩走着 , 这番话 , 可不对黄虹的口味 , 刹住步子,侧过身 , 含威带笑:“妹妹倒是看得开,只是姐姐我从没做过畜生 , 一直都是人上人。妹妹这么说,是因为习惯了做畜生的感觉吧?”
丹丹沉了脸,自从刺了云袖一刀,她就性情大变,也不大争执名利,只担心着别查到自己头上,听这话,并不言语。黄虹趾高气扬的往前走,她的步子缓,微微落了几步。走到一个拐角 , 听见对面阁楼上两个丫鬟耳鬓厮磨,说三道四 , 只听一个道:“今儿早上二少奶奶的手指头动了一下呢 , 那严皓仪照顾的周到,说一有机会 , 就问她凶手是谁 , 咱们园子里很快就能归于平静呢。”另一个道:“就是 , 晚上遇见夜猫子我都怕的要命。”
“你们家主子怎么把你赶出来了?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儿?”
“我还真没有得罪她 , 我勤勤恳恳的,从前还好 , 就这几日专门鸡蛋里头挑骨头,干脆把我撵了 , 到现在我还想不通。”
“真的!不会是她有什么秘密,怕你知道了,所以做贼心虚的打发了你。”
“行了行了,我也不稀罕在她那里待。”说着,两个丫头急忙走了。
这里丹丹冷气倒抽,没来得及收拾情绪,黄虹就看过去,她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面色惨白 , “妹妹不久前失踪了,红儿也不解如何 , 寻思你可能回花满楼了 , 但老鸨子说你没有回去过,家里人就都不知道了。那天 , 你突然狼狈而归 , 以后就躲在房里闭门不出 , 我也忘了望候妹妹 , 妹妹可能告诉姐姐因何失踪呢?”黄虹闪烁着异样寒冷诡异的目光,看着她 , 她似乎无从放妥自己的双手,不曾把一条绸缎绢子揉烂。
听话音落 , 丹丹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瞪目冒汗,她的紧张出卖了她自己,尽管辩解“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史史总总都是坟墓,野兽出没,我害怕极了。可坟墓像个迷阵,我闯了好久才找到出路……”
“通常说,被坟墓迷晕了视线的人,都会亲手为自己做一个坟墓。”
“不!”她尖声的叫出来 , 无人碰她,她却趔趄着差点儿跌坐在地 , 扶着廊柱 , 惶恐的喃喃,“不……不……我不想进入坟墓。”
见此状 , 黄虹只当她有过一次极为恐怖的遭遇 , 才会有些神智失常的形象。
唐言悠不顾劝阻 , 非要去看望云袖 , 走近红竹苑,叩门 , 小丫头从里面开开,一看是她 , 又见鬼似的关上,听得里面一连串的骚动:“扫把星来了,来害二少奶奶了。”
“别理她,扫把星的命倒是硬得很。”那丫鬟避讳的啐一口。
她头皮发凉,眸子里攒动着不安的清流,仍敲门道:“我虔诚希望妹妹赶快好起来,我好心好意,你们误会我了。”话音才落,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 猝不及防的拉住她的手腕一旁去。
“你疯了是不是!”他满脸指责,愤怒 , 心疼 , “你听到了,你在她们眼里根本不是人,何苦大费口舌的让她们相信?这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