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府,水榭。
自从月府来了十三名异鬼族的战士 , 吃成了月府首要的问题。
鸡飞狗跳的饭桌上如同战场 , 巴图等人与夏侯无双大白展开了激烈的食物争夺战,
“蛮子 , 知道啥叫先来后到么 , 小爷我可是沧雪的未来的相公,要是不对我尊敬点儿以后有你们受的。”
夏侯无双仗着自己比巴图等人先来月府,手中抓着一只烤鸡死死不放手。
大白蹲在夏侯无双身边 , 一双狼眸亦是凶狠的盯着巴图桑朵等人 , 呲着獠牙警告着众人别和他狼爷抢食物,小心歇菜。
“主人不喜欢你。”
巴图一句致命的生涩话语直戳夏侯无双心脏。
他们虽然刚来月府没多久 , 可知道主人并不喜欢夏侯无双,
而且夏侯无双伤已经好了 , 非要死皮赖脸的待在月府。
“小爷不管 , 这只烤鸡是小爷的。”
夏侯无双是谁,越挫越勇之人 , 还能让一个蛮子三两句话给打击了么。
自从这些蛮子进入相府之后 , 简直就像蝗虫过境一样,逮着啥吃啥就差把月府的活人都吃了。
“大白,咬他丫的。”
“嗷呜!!\'
为了争夺一只烤鸡,原本饭桌上敌对的大白和夏侯无双结成了暂时联盟,共同抵御巴图等人。
一时间,水榭里面盘子碗筷子满天飞,除了夏侯逸之外众人皆是没有注意到月沧雪越发深沉的眼色。
“诸位慢慢吃,本公子吃饱了。”
夏侯逸见状不好,转动着轮椅及时撤离战场 , 免得一会沾染一身的血腥。
与夏侯逸一起离开的还有大白,敏锐的直觉准确的告诉它月沧雪这女人已经快要爆发了。
身后不时传来锅碗瓢盆叮当作响的声音 , 一双柔和的眸子对上大白那双蓝色的狼眸 , 一人一狼眼中皆是同情的神色。
各位,保重!
这段时间月府闹腾得很 , 却比从前有了许多的生气 , 也不乏是一件好事。
但是……
就如夏侯逸预料的一样,一道隐隐龙吟声落下之时,水榭中杂乱的声音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一把赤月刀笔直的插入饭桌中央 , 锋利的刀刃紧紧地贴合着夏侯无双和巴图的脸 , 只要在近那么一丢丢,两个人的脑袋便会成为一道名菜 , 血爆人脑。
巴图桑朵等十三人与夏侯无双一字排开趴在水榭外的空地上 , 一上一下的坐着俯卧撑。
“沧雪 , 你怎么连小爷都罚,小爷和他们这群蛮子不一样。”
满心的怨念 , 满眼的可怜 , 他堂堂夏侯小侯爷竟然和一群蛮子一起受罚,
哎呦!
哎呦!
哎呦!!
“谁踩着小爷屁股了。”
正当十四个人排成一列趴在地被罚做俯卧撑的时候,展晴抱着孩子踩着十四人的身体跑到月沧雪面前。
“孩子哭了,头好热。”
一双通红的双眸写满了交集和担忧之意,展晴抱着罗岩急得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孩子哭我这里也疼,雪救救他。”
“别慌,我来看看。”
月沧雪安抚着展晴的清晰,将罗岩抱了过来。
一岁多的小男孩红扑扑着小脸,眼神有些浑浊,舌不红苔薄白 , 喘息急促气息不稳,最要命的是这孩子烧的厉害。
“霜儿准备驱寒的药草 , 再给我准备一些烈酒。”
“是大小姐。”
月沧雪抱着罗岩来到了房间中 , 解开小男孩的衣服 , 将烈酒点上火放在手心中搓匀而后在小孩子的前胸后背和额头上反复搓几次。
“药。”
“银针!霜儿留下 , 其余人都出去。”
赶走房间中其他人,月沧雪专心的为小罗岩解热治病。
孩子太小,不能用猛烈的药解表散热否则会适得其反 , 先物理降温 , 而后以银针度药 一点点深入血液之中,来达到清除病灶的初期效果。
银针扎在寻常人的身上都会有同感 , 何况是一个一岁多余小孩身上。
孩子的哭声让展晴心紧紧地揪着 , 站在门外不停的踱步。
“展晴姐你放心,有沧雪在罗岩一定会没事儿的”
“嗯嗯 , 有沧雪在罗岩一定会没事的。”
展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夏侯无双的话,众人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终于见到月沧雪从内室走了出来。
“孩子好不好 , 怎么样了,他还疼么?”
展晴第一个冲到月沧雪身边问着孩子的情况 , 慌乱不堪的眼神充斥着母亲对孩子的关爱。
“放心,孩子的烧已经退了,现在睡了不要扰醒他。”
“好,不扰醒他。嘘!”
展晴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生怕自己一个大声吵到孩子睡觉。
“罗岩先留在我这儿,等到小家伙病好了后我在送去梅园,霜儿你先送展晴姐回去。”
“是,大小姐。展二小姐霜儿先送您回梅园,罗岩自有大小姐来照看。”
霜儿搀扶着一步三回头的展晴离开了房间 , 屋子里,夏侯无双微微皱起了眉头 , 琥珀色的眸子中几分狐疑之色。
“沧雪,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关于小家伙的?”
“嗯。”
点了点头 , 月沧雪眼色沉了几分。
“究竟怎么了?
“月府进了外人。”
半眯着双眸 , 凤眸中寒意渐浓。
罗岩确实是受寒了发烧 , 但这烧起的太诡异,寻常的症状根本烧不到这个程度。
她方才给罗岩施针之时发现他后背发现一个小小的针孔,针孔周围散发着淡淡的黑色 , 显然是有而故意而为之。
她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聚福楼和夏侯逸等人的病情 , 忽略了很多东西,好比有人存心要了小罗岩的命。
“进了外人?”
“小家伙的病起的可疑 , 我他后背发现了一个泛黑的针孔 , 如果不是展晴送来的及时小家伙活不过今晚。”
月沧雪断定 , 倘若再晚上那么一刻钟的时间,即便是她也不敢保证小家伙能活下去。
孩子的生命太过娇弱 , 任何风吹雨打都会夺走一个孩子的性命。
何况还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你是说有人闯入月府企图谋害小家伙?”
“嗯。”
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小的婴孩 , 目的无非是想让小家伙永永远远消失在世间。
哼,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