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尽的黑暗,仿佛如浓墨一般挥散不去。
月沧雪茫然的走在这一片未知的空间中 , 耳边响起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哭声。
“是谁,是谁在哭?”
循着声音 , 月沧雪继续向前走着 , 忽然间 , 一抹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那道小小的人影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正盈盈的哭泣着,让人心中升起一丝怜悯之意。
此时 , 那人影抬起头 , 小小的脸孔满脸泪痕,看着月沧雪 , 眼中泪花更浓。
“姐姐 , 灵儿好害怕 , 灵儿真的好害怕。”
“灵儿不怕,姐姐在。”
看着面前小小的女孩 , 月沧雪连忙几步走上前去 , 想要将月灵儿抱在怀中。
可谁知,每当她上前一步的时候,月灵儿的身影变越越发的远上一步,一来一回,不知道追了多久,明明灵儿就在眼前却永远也无法到达灵儿身边。
“姐姐,灵儿好怕。”
小小的灵儿瞬间变成了少女,一双眸子中更是流出了血泪。
“灵儿,姐姐在这里,不怕!”
尽己所能的伸出手 , 但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到灵儿半分,只能看着灵儿被黑暗渐渐地吞没 , 直至消失不见。
“灵儿,灵儿你在哪里!”
黑暗中回荡着月沧雪的声音 , 那声音空旷且孤独无比。
发疯了一般四处狂奔着 , 月沧雪寻找着灵儿 , 可一无所获,整个黑暗的世界中只有她一人。
“大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霜儿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大小姐伏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 但是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 , 一张脸色更是煞白的下人。
“大小姐,大小姐 , 您醒一醒。”
霜儿轻轻地推着月沧雪 , 将她从噩梦中叫醒。
听到耳边的声音 , 月沧雪缓缓起身,睁开双眼的那一刻 , 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霜儿 , 把灯点上。”
“大小姐,现在是清晨,您怎么了?”
霜儿看着月沧雪,话语中很是不解。
现在分明是清晨,大小姐为何说要她将灯火点上。
当听到霜儿说出那句现在是清晨的时候,月沧雪一双凤眸愣住了。
怎么回事?
怎么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
“大小姐?”
循着声音,月沧雪抬起头,一片黑暗的视线中这才渐渐有了光芒,也逐渐看清楚了面前的霜儿。
“大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 霜儿去找楚河来。”
“不用。”
甩了甩头,月沧雪拉住了霜儿。
她刚才确确实实是失明了一段时间 , 再加上上一次的状况,究竟是怎么了?
“最近几天没怎么休息好 , 估计是累到了。”
“可是大小姐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 苍白的很 , 霜儿还是让楚河给你看看吧。”
说着,霜儿转身离开了书房,让伽稜去聚宝楼寻找楚河。
半个时辰之后 , 楚河来到了月府书房中 , 当看到一脸苍白如纸的月沧雪之际,一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月沧雪 , 你昨晚上干了什么?怎么脸色这么差。”
楚河伸出手为月沧雪诊脉 , 在霜儿的一再要求之下 , 月沧雪也只好伸出手让楚河给她瞧一瞧。
月沧雪的目光盯着楚河,而楚河此时抬起头看了一眼月沧雪 , 又看了看霜儿。
“楚河,我家小姐怎么了?”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 , 都是最近太过于疲累了,等忙完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几天,身子自然调养过来了,对吧楚河!”
月沧雪的话语让楚河咬着嘴唇,片刻了之后点了点头,依附着月沧雪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恩,你家大小姐这几天就是累到了,吃上一些补药就好。”
听到楚河这么一说,霜儿总算是放下了心,大小姐没事儿就好。
“楚河难得来月府一次 , 霜儿你去做一些家常小菜,省的某个人总说咱们月府怠慢了他。”
“好的大小姐 , 霜儿这就去。”
笑着 , 霜儿离开了书房 , 此时的书房中只剩下月沧雪和楚河两个。
“说吧 , 你查出什么了。”
在楚河来月府之前,月沧雪已经先行一步给自己诊脉了,但能医不自医 , 月沧雪也不太明白自己身体中的异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脉象很杂 , 但是似乎没有危机到性命,更不是中毒中蛊。
可醒来之时的短暂失明 , 再加上上一次的事情绝非偶然。
“我暂且也诊不出你究竟得了什么病 , 但你体内确实是有异样 , 这段时间不要太过于疲累。”
楚河也说不清楚月沧雪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他确确实实的诊断出了月沧雪体内有恙,可那种病症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存在 , 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 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
“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不要与任何人去说。”
“明白。”
楚河自然明白月沧雪是为了不让月府上下人担心,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记得在北海的一个岛屿之中,有一个人老先生能够医治各种杂症,需不需要派人前往北海去寻找他?”
“暂且不用。”
月沧雪摇了摇头,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个病情,若是真的前往北海寻找老者的话,必定会引起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两次的短暂失明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解,浓浓的不解围绕在心中。
中午的时候,前往天马山采药的桑朵归来 , 桑朵身后的背篓中采摘了满满一箩筐给的药草。
“怎么受伤了?”
月沧雪拿着娟帕轻轻地擦干净桑朵伤口周围的污渍,而后从新敷药草包扎起来。
“前往天马上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人 , 那些人似乎也在寻找这些草药 , 所以就打了起来。”
桑朵无所谓的笑了笑 , 并未说当时九死一生的事情 , 以及种种经过,只是将一切化成几句简单的话语说给月沧雪听。
“辛苦了,休息三天吧。”
“主子我没事儿 , 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 当年咱们在异鬼族的时候经历过的战争比那可要残酷得多,受的伤也严重多,嘶!“
月沧雪白了桑朵一眼 , 指尖戳在桑朵的伤口上。
“还逞强 , 给你三天休息时间 , 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