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月沧雪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直到了晚上 , 这才收起心事来到书房为秦宗煜施针。
“无雪有心事儿么?”
看着一脸心不在焉的月沧雪 , 躺在床上的秦宗煜眸中柔和一片。
“是不是去萧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并无。”
月沧雪将插在秦宗煜手臂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出来扔进了消毒药酒中 , 又重新为秦宗煜的伤口换了药。
可越是如此 , 秦宗煜便越发的担心。
“若无雪当本王是挚友,便于本王说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好。”
秦宗煜关切的看着月沧雪,他想了解这少年的所有 , 喜怒哀乐忧愁烦恼 , 一切一切都想要了解。
“阿嚏!”
月沧雪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笑看着秦宗煜。
“多谢王爷关系 , 只是这风寒之症扰得小生夜不能眠。”
月沧雪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 , 她不需要秦宗煜的关心 , 一点也不需要。
恶心!
话音落下,月沧雪与李青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书房。
李青不解的看着那少年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 , 回过身又看着自家王爷眼中的担忧。
无雪公子究竟在萧将军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翌日 , 肆虐了秦都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
还有两天的时间便是秦帝与陈国公主大婚之日,此时的秦都大街小巷已经挂上了喜庆的装饰,来表达人们对君王大婚的祝福。
大街上,月沧雪漫无目的走在昨天经过的小巷子里,想要寻找一些关于灵儿的踪迹,即便是微乎其微的也好。
可肆虐了一整夜的大雪早就将任何有用的信息隐藏在了深雪之下,月沧雪此时的处境变得极其被动。
“娘你坐着别动,儿子来就好了。”
一户人家打开了大门,少年拿起红色的绸子挂在了门上 , 彰显着喜庆的气息。
“好好,儿啊你慢点。”
“娘 , 陛下为啥要娶陈国公主,云后去哪里了?”
少年挂好了红绸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 很是不解的问着母亲两日后陛下和陈国公主大婚的事情。
“云后啊 , 云后去了很远的地方 , 很远很远。”
妇人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丝哽咽,少年并未理解母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我觉得还是云后好 , 云后给咱们大秦守卫边疆 , 还让咱们老百姓吃饱穿暖不受那些地主的压迫。”
妇人和少年并没有见过云沧雪,但他们都是云沧雪政改下受益之人 , 若是没有云后当年的举动 , 他们这些平民怕是早就被驱逐出秦都 , 饿死在了荒原之中。
更有人为了感激云沧雪,特意建造了一座香火庙宇来供奉云沧雪的石像 , 只可惜 , 自从云后消失之后,那庙宇也荒废了。
“进屋吧,娘给你做了最爱吃的馒头。”
“儿子搀扶着娘,地下雪滑。”
少年搀扶着妇人回到了院落中,关上了大门,月沧雪则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她……绝对不会再这么傻下去了。
可看到这些人如今能吃饱穿暖,月沧雪心中却隐隐有一种暖意 , 知足的暖意。
与月沧雪这一次出来的目的一来是寻找一下灵儿的踪迹,二来是再去药铺看一看有没有七灵子这几种药草。
但结果依旧 , 这些药草早就被人断了 , 而且那人非富即贵。
究竟会是谁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
“不好了 , 快让开 , 马受惊了,都让开!”
一阵阵车轮声由远及近的响彻天地之间,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急促的马蹄声,眼看着那失控的骏马即将踩踏一名无辜的孩童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 , 两道身影纵身一跃 , 月沧雪跳上马背抓住缰绳控制着马匹的方向,萧战一把抓住孩童将其从马蹄下救走 , 二人一左一右配合的恰当好处。
“嘶~~~~”
受惊的马匹狂躁不已 , 势必要将马背上坐着的人类摔下去 , 月沧雪死死的抓住马缰,怎料这野马竟然比想象中还要难以驯服。
“无雪 , 跳下来!这野马是陈国进宫的塞外宝驹性子烈的很,下来!”
萧战将怀中的孩童交还给他的母亲 , 想要上前帮助月沧雪奈何无法近身。
即便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驯服这匹陈国进贡的塞外宝驹,更何况是一个纤弱的少年。
月沧雪怎会不知道这野马的烈性,可如今骑虎难下,想要跳下马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大白!”
月沧雪话音落下,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飞身出现,银白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蓝色的狼眸更是如宝石一般璀璨。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狗,这是什么品种的狗?
大白压根就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如何的迷恋着它,一群肉眼凡胎根本入不了它狼爷的眼。
啪的一下子,众人只见硕大的白狗一爪子拍在了野马的马脸上 , 而前一刻还烈性十足的野马此时此刻却后退了数步,似乎十分恐惧眼前的银白色大狗。
啪又是一下子 , 大白又给了野马一巴掌。
“嗷呜!”
低声的狼吼声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 大白四条腿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逼近 , 野马则是一步步后退。
小样!
得瑟啊!
继续得瑟啊!
长得黑不溜秋的还敢撒欢 , 要是上了月沧雪这女人,狼爷分分钟把你吃的只剩骨头。
此时,不知何时出现的雪貂站在大白的脑袋上 , 一双黑豆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野马 , 亮出了锋利的小爪子。
“吱吱!”
雪貂吱吱的叫着,那表情好似再说干它丫的!让它的得瑟。
先前还一副牛逼哄哄的野马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歇菜了 , 仔细看去 , 这马竟然抖个不停。
“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月沧雪笑着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 但一双手却早已经血色满满。
那马的性子太烈,若是不用理牵制着马缰她早就被摔下了马 , 被马蹄踩踏成重伤了。
“你的手 , 跟我去药铺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