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沧雪跟在秦宗煜的身后回到了三王府,为秦宗煜针灸后回到了雪园。
司徒玉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着月沧雪归来 , 二人简单地吃了一些饭菜后便各自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可谁知 , 被噩梦缠身的月沧雪从梦中惊醒 , 腹部却是一阵阵的揪痛了起来。
趴在一旁的大白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道急的在屋子里面打转 , 这女人咋了,受伤了么??
该死的!
月沧雪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句,竟然在这个时间段来葵水。
“公子,您怎么了?”
正在熟睡的司徒玉被大白拽着衣服扰醒,看着躺在床上捂着腹部的人司徒玉便明白了一二 , 披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 等回来的时候手中抱着几个长条的布包。
“公子,这些你先用着 , 奴婢给您熬一些红糖水去。”
疼的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翻涌着 , 月沧雪看着司徒玉 , 黝黑的眸子半眯着。
“你早知我是女子。”
月沧雪的话是肯定的问着司徒玉,她自认为隐藏女子的身份十分完美 , 即便秦宗煜都看不出来 , 可司徒玉是怎么发现的。
“公子不必担忧,在奴婢眼中您是主人无关性别。”
司徒玉用一句话来回应月沧雪,无论月沧雪是男是女是老失少,在她眼中都是唯一的主子。
如果没有主人,她这一生一世都无法报仇雪恨。
如今大仇得报,余下的时间用让她留在主子身边做牛做马来报答大恩大德。
司徒玉之所以会知道月沧雪是女子,是因为那一件狐裘大衣以及客栈主人为她接生之时,眼中透露出对孩子的那种关爱,那是一种隐藏在心中的深深的情感。
但还是那句话 , 她不在乎主子的身份性别以及是好人还是穷凶极恶的恶魔。
看着司徒玉离去的背影,月沧雪下了床将古代材质的卫生棉换上 , 被血渍侵染了的脏衣服扔在一旁。
“嗷呜?”
“吱吱?”
大白和雪貂瞪大了眼睛看着月沧雪 , 那表情好像是在问是谁伤了月沧雪 , 它们要不把那人撕碎吃了就不是苍云山圣兽苍狼。
“我没事儿 , 你们去睡吧。”
大白和雪貂再三确认月沧雪是真的没事儿后,这才趴在了垫子上闭上了双眼,可时不时还会睁开双眼去看一看。
“公子 , 喝些姜糖水驱驱寒。”
司徒玉端来一碗红糖姜水放在月沧雪面前 , 看着司徒玉那双满眼柔和的眸子,月沧雪不再多问端起碗喝下了红糖姜水 , 小腹这才舒服了一些。
翌日 , 三王府书房。
秦宗煜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月沧雪 , 眼中起了一丝关怀之意。
“身体不舒服么?”
“昨夜怕是受凉了。”
月沧雪将银针从秦宗煜头上的穴位拔出来,尽管早晨喝了一些治疗痛经的药草 , 可那疼痛还是源源不断的从腹部流窜到了全身。
怕是这两日穿的少 , 仅有的两件狐裘一件给了司徒玉另一件给了柔儿,再加上这两天又下雪,因为这个原因风寒入体,导致经期小腹胀痛难忍。
此时,门外想起了李青的声音,与李青对话的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不是萧柔儿还会是谁。
循着声音,月沧雪与秦宗煜抬头看去,萧柔儿已经进了书房。
“柔儿 , 好久不见了。”
当看到萧柔儿的时候秦宗煜微微一愣,自从云家的事情发生之后 , 萧柔儿几乎是和他们断了所有的来往。
即便是皇兄想见一见萧柔儿也是被连连拒绝 , 如今柔儿主动来三王府 , 手中还拿着意见白色的狐裘大氅 , 而起目光从今日书房开始便落在了无雪的身上。
秦宗煜也明白萧柔儿这次来三王府的目的了。
如以往一样,萧柔儿并未理会秦宗煜,若不是因为与她长得相似的 少年住在三王府 , 她定会与秦宗煜老死不相往来 , 绝不会踏入三王府踏入皇宫半步。
“姑娘?是你。”
月沧雪走到萧柔儿面前,装做第二次见面的样子询问着萧柔儿的身体是否好了一些。
“多谢无雪公子当日救命之恩 , 这是公子的大氅 , 柔儿特意送还给你。”
萧柔儿将狐裘大氅双手交到月沧雪的手中 , 看着那张与云沧雪太过相似的脸面,又触动了萧柔儿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 不禁的 , 眼眶微红了起来。
“学习者悬壶济世,路见不平也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姑娘不必客气。”
“别姑娘姑娘的叫我,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叫我柔儿便好。”
不知为何,明知道面前的少年不是云沧雪,可那双眸子总是让人心中温暖着,让她有一种错觉,即便她知道一切都是在自我安慰。
“为答谢公子当日救命之恩,柔儿已经在酒楼备下薄酒希望公子赏脸。”
“柔儿姑娘客气了 , 小生还在为三王爷医治病情怕是一时半刻脱不开身。”
月沧雪正在为秦宗煜治疗,尽管今日的治疗已经到了尾声。
面对萧柔儿的邀请 , 月沧雪真的想与柔儿喝个一醉方休 , 可现如今这样的局面 , 她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会暴露什么。
可萧柔儿根本不给月沧雪拒绝的机会 , 牵着月沧雪离开了三王府,甚至更不在乎秦宗煜的阻拦。
“王爷,卑职去拦住柔儿姑娘。”
“罢了。”
李青想要去拦住萧柔儿的时候被秦宗煜阻止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打云家的事情发生之后 , 萧柔儿便与皇兄和他划清了界限 , 也经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足不出户。
这一次来到三王府无疑是因为无雪的原因。
罢了,随柔儿去吧。
秦宗煜对萧柔儿始终有着一种愧疚之心 , 但事情发生并不是他能掌控的 , 云家的覆灭云苍穹的死云沧雪的死都是他无法改变的。
他也责怪皇兄 , 也痛恨着自己,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如今云家不复存在 , 留下的只有一座荒凉的宅院。
迎客来。
秦都最著名的酒楼没有之一 , 来迎客来酒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
二楼雅间中,萧柔儿举起酒杯敬着月沧雪,一杯又一杯美酒如饮水般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