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戏成瘾:叶少轻宠小女仆

第 1796 章

第 1796 章

   “爱德华?”轻声念着,嘴角立刻扬起笑脸 , 这个外国男人于她来说是家人一般的重要。
  家人?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原来习惯与依赖不一定催生出爱情,也可能催生出亲情一般的情感?
  她忽然想要验证,于是走出门来到爱德华的房间 , 房内静悄悄的,对睡眠质量追求很高的爱德华此时一定在沉睡吧。
  放在门把上的手轻轻的旋动着,门开了 , 走廊里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 并随着她走进房间里而越变越窄。
  她没有走近床边,只是静静的站在离床有两臂距离远的地方看着,心中的执念让她走近。
  她看不清楚爱德华的脸 , 但是凭借着记忆却能够找到他的唇 , 她俯身靠过过去。
  两个人的距离靠越来越近,对方的呼吸很平缓 , 好像芦苇荡过湖面般轻柔。
  柔软的唇停在几寸的地方 , 她恍惚能够看见他的薄唇,只要再往下一点点,两份柔软就能够靠在一起。
  她的秀发垂放在胸前,又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摆了一个弧度,不一会,门轻轻的关上。
  黑暗中,爱德华睁开眼睛,他仰面躺着,碧蓝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的叹息。
  次日 , 爱德华收拾暗房,他将夹子上的照片一点一点的拆下来 , 然后放进一个大箱子里。
  丁依依站在门旁双手环抱着,“坐明天的飞机吗?”
  “恩,是啊,助理已经先过去了 , 所有团队也都到位了。”爱德华背对着她边收拾边说话。
  两个人的语气都很平和,一点都不像即将分别的恋人般歇斯底里或者缠绵悱恻。
  等到爱德华收拾好了后,屋门口玄关的地方已经放好了三个箱子 , 而屋子里明显空荡荡了很多。
  “这间房子你想要住多久都可以。”爱德华说道。
  丁依依点头 , “不用担心我,该带的都带了吗?特别是药品,这些你一定要多带 , 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说到药的时候她神色里总算带上了几分忧郁 , “听说那边药挺不好找的。”
  “不用担心我。”爱德华拥抱了一下她,然后很快抽离,随后说道:“今晚上想去哪里吃?”
  “在家吧 , 我给你煮中国菜。”丁依依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爱德华没有意见 , 两人商量过后出门买菜。
  超市里,两个人像生活已久的夫妻一样挑选着菜的样式,没有人再提起明天的事情,好像明天的别离只是梦一场,醒了你可以决定把梦忘记。
  出超市的时候人流很多,爱德华很自然伸手虚放在丁依依的肩膀,帮她挡去拥挤的人潮。
  周围有一个白人女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朝丁依依竖起拇指,“Yourhusbandisverygood”
  丁依依没有解释,只是笑着朝她点点头 , 两人就一起走出超市。
  回到家里,丁依依在厨房里忙活着 , 而爱德华在客厅里看着唯一一副挂在家里的相片。
  照片里,丁依依笑得很甜。
  丁依依正在切紫甘蓝,忽然听到爱德华叫她 , 她回头正好面对镜头。
  “哎呀,你做什么,我现在那么狼狈 , 头发也没有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爱德华低头查看着相机里的人影 , 道:“这将是我很长时间的留念。”
  “那就带我走,”这一句话冲到了丁依依的唇齿之间,然后消失在理智里 , 她和他都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晚 , 爱德华在房间里拿着电话,话筒里的女人声音甜美 , “您好 , 您找的叶先生已经离开了,不过他并没有退房。”
  门口响起玻璃轻轻撞动的声音,他挂下电话看向门口,丁依依拿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看着他,“喝一杯?”
  两人到阳台,露水把阳台打得有些潮湿,两人席地而坐,就着夜景喝着红酒。
  “如果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啊,”丁依依喝干杯里的红酒继续道:“你总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 我担心人家姑娘以为你不喜欢她,就跑了。”
  爱德华始终都是浅尝辄止 , 淡淡的应了句,“好。”
  丁依依收不住口,继续道:“还有啊 , 别出头,人的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活着的机会,看到有情况你就跑 , 千万别出头。
  她盯着红色的酒液 , 低声说道:“至少得活着回来啊。”
  爱德华始终注视着她,碧蓝的眼波里只有她的存在,他垂放在身侧的双手蠢蠢欲动着 , 微微抬起以后又颓然的放下 , 只道:“好。”
  直到后面,丁依依已经不清楚自己都在问什么东西了 , 她没有醉吗 , 但是又期待自己能够醉上一次,等到明天醒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
  “夜深了,去睡吧。”爱德华率先起身,把西装外套裹在她消瘦的肩膀上。
  丁依依面色酡红,被酒精熏染的面颊好像二月的桃花般,她也跟着站起来,“你转过身去。”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爱德华还是如她所言的转过身。
  她看着他削瘦的肩膀以及金色的鬓角 , 心中的感谢溢于言表。她虽然不爱他,但是他却是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心中的感动以及感谢汇聚在舌尖 , 正好清风拂过,把她的话送到他身边,“爱德华!分手快乐。”
  次日 , 爱德华必须走了,但是丁依依却没有来得及感伤,因为整个机场候机厅全是一名老头子暴跳如雷的怒吼 , “我不允许你去那个地方 ,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子,我不允许!”
  爱德华的决定当然不可能被推翻,丁依依只有两旁跑,一边安慰着老人 , 一边劝着爱德华。
  慌忙和咆哮声中 , 爱德华还是走了,飞机在跑道上慢慢的起飞 , 轰鸣声充斥着耳膜。
  落地玻璃窗外 , 老人神色反而没有最初的激动,“我早知道他有一天会走,”他转头看着丁依依,“其实半年前他就想去了,但是没有去,我知道是因为你的出现,所以谢谢你帮我留住了我孙子半年。”
  丁依依有些发愣,或许是一个早上全部都是忙忙碌碌的,直到此时此刻尘埃落地 , 她才真的确定爱德华离开了。
  她哭了,毫无预兆的 , 心里即不是伤心也不绝望,只是单纯的想用眼泪祭奠这一段相识。
  回到公寓,明明房间的摆设都没有变 , 但还是滋生出一股孤单感觉。
  始终关闭的暗房敞开着,里面的器械没有变动,只是墙上的照片都被带走了。
  丁依依在暗房里呆坐了一会 , 直到浑身僵硬才重新到都客厅。客厅里爱德华平日最常用的马克杯还放在桌子上 , 马克杯下压着今天的报纸。
  墙壁上,她的那副照片还在,照片里她对着镜头笑得羞涩 , 而镜头外的那个男人却已经离开。
  从日上三竿到日落 , 她一直坐在走廊的藤椅上,阳光晒得她身上很暖 , 也晒干了回忆。
  直到懒洋洋的夕阳已经到半山腰 , 她忽然想起了那本笔记本。
  面前的草地才擦刚修剪过,尖尖的小草触动着她的脚踝,她粗略的找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钥匙的踪影。
  她上楼,路过爱德华的房间后放缓了脚步,把敞开的房门关上,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夕阳照在洁白的床单之上,抽屉上的锁静静的呆在那里 , 里面有沉睡千年的回忆。
  她拿起桌上的黑色发卡,将发卡的一头塞进锁扣搅动了一会 , 然后使劲的拉着锁扣,锁扣纹丝不动。
  发卡没有用,她又跑去储藏室把工具箱给拿了上来 , 利用里面的锤头敲打着锁头,房间里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 面前的锁始终保持着原样。
  忽然她听到闹钟的声音 , 先是轻轻的一句。,等到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的时候又听得更清楚了,不止一个闹钟在响。
  她起身走出房间 , 顺着声音推开了爱德华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全部都被罩上了白色的遮尘布 , 声音是从一架钢琴后传出来的。
  掀开罩着钢琴的布,她拿到了一个闹钟。白色的键盘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 纸条上钢笔的字迹十分好看 , “晚饭时间,注意吃饭。”
  “爱德华。”她捂着嘴巴哽咽出声,他知道她会寂寞,知道她会不适应,所以用这种办法来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吗?
  房间里的响声还在继续,她此时内心已经没有爱德华消失的难过,打不开锁的挫败,她潜心找起第二个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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