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静明显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端详了好一会儿 , 才换了一身枚红色的西装 , 拉着许棉出门了。
许文静钟爱枚红色 , 并不是因为它的耀眼,而是因为听说枚红色是最富有女人味的颜色。一个男人可以把一个女孩子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小女人 , 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伤害……
她们到场的时候 , 慈善晚宴已经开始了。
许棉和许文静递上邀请函,缓缓进了会场。
在西方这个金发碧眼的法国,身材娇小的许棉 , 穿着跟那些打扮的妩媚妖娆的女人完全相反,一个霸道女总攻的娇小女人 , 着实让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眼前一亮。
许文静趴在许棉的耳边说道:“怎么样,我的造型不错吧。”
“是是是 , 许大师。”许棉无奈 , 眼睛里只看见那些吃的 , 要知道她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呢,趁着许文静跟别人打招呼的空档,她就走到了取餐区,准备弄点吃的,结果一闻到那些油腻腻的味道,胃里再次翻江倒海想要吐。
许棉放下盘子,想要去洗手间,结果一出门就跟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身影颀长 , 眼眸湛黑如墨,如一汪带毒的冰漾。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赫连祭。
快速想要绕过男人 , 却怎么也绕不开 , 她捂着嘴巴 , 有些抱歉的抬眸。“抱歉,我想……赫连祭?”
“你想什么?”他的语气冷冰,却带着丝丝邪魅。
许棉心里莫名的慌张 , 他的眼神似洞穿了一切 , 让她害怕。
赫连祭看见眼前这个眼底充满惊恐的小女人,唇边的笑意邪肆而猖狂。“许棉,我可能要毁约了。”
“你什么意思?”许棉有些慌乱的望着他。
赫连祭狭长的凤眸里嗜血一样的因子肆意的扩散开来。“看来你真的很不想要见到我 , 也对,因为这一次我的出现 , 会给你带来毁灭一样的痛苦。”
磁性的嗓音像是梦魇一样,在她的耳边缓缓回荡 , 让她的身体陡然一颤。
“你答应过我会放我离开?”她傻傻的问道。
“带着我的孩子一声不响的在法国生活三年 , 这就是我要毁灭你的理由 , 够吗?”他的笑容似是午夜盛开的罂粟花,妖冶鬼魅,那唇线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温暖,他一直在笑,优雅而矜贵,却让许棉冷的四肢发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棉紧张的咬住下唇,打算逃离他的身边。
身子蓦地被他的长臂一扯,身体被带进一旁的房间里,房间里空荡荡的 , 可以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以及纠缠在一起的低低喘息。
赫连祭顺带关上了门 , 利落的反锁。
许棉的心慌了 , 大脑一片空白。
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 , 把她禁锢在自己和冰冷的墙壁之间,没有开灯的房间 , 连空气都是冷的。“我们不过几天没见 , 你对我似乎生疏了不少。”
没有光线的房间里,许棉的脸异常苍白。
赫连祭借着黑暗的光线,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 动作温柔。“看来你一点也不想见到我。”
“赫连祭……”
“嘘,我说过叫我秦迹 , 你忘了吗?”他的嗓音低沉,带着薄凉的温润。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她的脸 , 手温余凉。
“秦迹……”叫他的名字 , 无论任何时候 , 还是一样会感觉到心猿意马的心跳声。
“乖。”他在她的脸颊处轻吻,温柔的像是情人间的细语呢喃,可是那些温柔却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让许棉浑身发冷。
“秦迹,我们不是说好了,除了工作关系以外,不会再有任何私人感情了吗?”她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细软。
“我对你的确没有任何私人感情了,也的确会按照我之前所说的放你走,这一次我不仅要放你走 , 而且还会放你一辈子。”他的眸光越来越深沉,像是晕染开的大片的浓墨 , 在许棉黑色的眼睛里漾出无数冰冷萧素。
“既然如此 , 那我出去了 , 希望你言而有信。”许棉从他的腋下灵巧的钻出去,打算离开。
腰间徒生出来一只手 , 把她重新按在墙上 , 用了几分力气,让她挣扎不得的力气。
“我答应放你走,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坦白一些事情?”他的声音有说不尽的慵懒 , 但是慵懒里却头透出汩汩冷意,唇角勾起的好看弧线怎么看都不是柔情 , 而是嗜血的冷。
许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渐渐握成拳,“我要跟你坦白什么事?”
“带着我的孩子在外面生活三年,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他的薄唇颓抿 , 眼底沉淀出难以置信的黯淡。
他还是知道了 , 许棉空洞的眼眸在墨色的光线里 , 只剩下恐惧。
她不发一语,安静的站在他的面前,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耳边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却跟爱情无关……
“怎么,在想如何继续把谎言编下去?要不要我帮你想,比如许蓦不是我的孩子,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结果那个男人始乱终弃……”
“许蓦是你的孩子,你跟我的孩子。”许棉低下头 , 闭上眼睛,她还是承认了。
她的承认 , 让赫连祭眼底的猩红那么清晰可见 , 手扼住她的手腕 , 似乎要把她纤细的手腕捏到粉碎。“许棉你真的好狠,看着许蓦叫我赫连叔叔 , 让我以为他是你跟别的男人的种的时候 , 你在想什么?看着我的孩子站在我的面前,我却不能告诉他我就是他的爸爸你在想什么?他求我做他的爸爸,让我照顾你 , 甚至害怕我跟你结婚他会变成拖油瓶,他告诉我他会乖 , 会帮我带小朋友,会自己穿衣吃饭 , 不给我添麻烦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赫连祭这一吼 , 把许棉吓得浑身一抖 ,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生气,就连当年的背叛他也没有这样过,许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想过要告诉他的,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只是这样的说辞在赫连祭的眼里,只会成为一个可笑的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