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下午的飞机可以正常飞吗?”许棉坐上车 , 闭着眼睛。
“可以的。”梓霖上了车。
“到了叫我。”许棉闭上眼睛 , 她真的很不舒服。
“好的。”
梓霖的开车技术很好 , 一路上许棉都睡得很沉。
车子开到会场的时候,梓霖叫了几声许棉 , 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 手掌放到许棉的头上,滚烫的厉害。“我的天,老板你发高烧了。”
许棉强撑着沉重的眼皮 , 睁开眼。“我没事。”
许棉打开车门想要下车,梓霖拉住她的衣袖。“老板 , 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以前发烧40度我都照样画图纸。”许棉笑笑 , 下了车。
梓霖在车里望着许棉的背影叹气。
这完整的一幕 , 被从车上刚走下来的赫连祭尽收眼底。
他黑色的眸子染上大片冰冷的火焰 , 很快又消失不见,似是古井无波。
许棉进了会场,找到自己位置坐下来,今天是业内大佬的经验分享,许棉坐在座位里,一只手撑着脑袋,努力保持清醒,这样的讲座是难得一遇的。
许棉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可是没有十分钟 , 就已经坚持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 , 额头不断沁出冷汗。
“许棉 , 你还好吧。”坐在旁边的凌浩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嗯 , 我没事。”许棉冲他微笑,可是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
中场休息的时候 , 许棉合上笔记本 , 走出会场想要透透气,双腿虚软的厉害,没走几步就已经靠着墙壁气喘吁吁了。
手腕蓦地被人抓住 , 许棉转头,看着那个俊眉如神邸的侧颜,“赫连祭?”
赫连祭把她打横抱起来 , 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会场。
“喂,你放我下来 , 我还要上课。”许棉没有力气挣扎 , 只能是跟他谈判。
“烧成这样 , 还上什么课,许棉,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赫连祭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的压抑的怒意,在夏风里显得格外空旷。
“我没有脑子可以了吧,你放我下来!”许棉挣扎着。
“课程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赫连祭微锁了眉,目光耐人寻味。
“这是全球顶级十大设计师的讲座,当然重要了,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跟这些大佬坐在一起 , 我是为了听他们的讲座才来参加活动的。”许棉很生气,刚刚就这样被赫连祭抱出来 , 不知道要错过多少课程。
“喂 , 赫连祭,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赫连祭趁着许棉说话的间隙 , 已经把她抱进了车里。
“想听讲座有的是机会,乖乖坐好。”赫连祭反锁了车门。
“你不讲理!”许棉朝着他吼。
“我还有更不讲理的 , 要试试吗?”赫连祭也丝毫不让。
许棉只能闭上嘴巴 , 赫连祭的危险,她是见识过了的。
赫连祭忽然清身上钱,许棉本能的把身体靠在车窗玻璃上 , 以此来避开他。
赫连祭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许棉的眼睛瞪得老大。“赫连祭,你要做什么!”
赫连祭不理她 , 只是把她按在座椅上,另一只手取出安全带 , 在她的身上“啪嗒”一声扣上。
许棉的脸红了红 , 别开头 , 望着窗外。
他启动车子,许棉尴尬的咳了咳。“你要带我上哪去?”
“医院。”赫连祭冷冰冰的丢出两个字。
“我不去医院,你把我放到路边,我自己买点药就可以了。”许棉的眼眸已经开始搜寻路边的药房。
“我的耐心有限,许棉,不要逼我。”赫连祭的双手紧抓着方向盘,眼底冰寒乍现。
他明明知道他不应该关心她,现在的许棉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有了别的男人 , 甚至是跟他刚刚分开就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对许棉心狠。
明明无数次提醒过自己 , 要跟许棉保持距离 , 哪怕她病了 , 疯了,死了 , 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 可是刚刚凌浩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许棉发了高烧,他就撇下会议 , 匆匆赶来了。
许棉忽然安静下来,赫连祭用余光看着身侧被高烧烧红面颊的女人 , 打开了空调,把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车子由原来的200迈逐渐慢下来 , 许棉睡相不是很安稳 , 似乎很不舒服。
赫连祭给宁奕打了电话之后 , 开车把许棉载回别墅。
下车的时候,他抱她的动作格外小心,生怕吵醒了许棉。
怀里的许棉,本能的往他的怀里蹭了蹭,一如三年前的习惯。
他把她放到床上,让她平躺下来,扯过薄薄的蚕丝被,盖了上去。
宁奕来的时候,就看见赫连祭无比温柔的坐在床边 , 凝着眼前的女人,宁奕轻声走过去 , 看了一眼许棉的脸色 , 眉头皱成一团。“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不知道。”他记得昨天送她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这个女人睡觉又忘了关窗?
“先量下体温吧。”宁奕把温度计递给赫连祭。
赫连祭接过温度计 , 俯身,把温度计塞到许棉的腋下 , 许棉皱着眉头。
赫连祭声音温柔的哄道:“乖一点 , 要帮你量下温度。”
许棉似乎真的听到了赫连祭说话,任由他温热的手指伸进她的衣服里。
宁奕别过头,很快温度量好了 , 赫连祭把温度计递给宁奕。
“40度,我的天 , 祭,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昨天我见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
赫连祭蹙眉,百口莫辩。“别废话了 , 赶紧帮她退烧。”
“嗯 , 好。”宁奕也不敢耽搁 , 发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
宁奕熟练的配好了药剂,一只手托着许棉的手,另一只手用针头刺破她手背上的皮肤。“我把退烧药也一起加进来了,要连续打三天,她发烧这么严重,需要消炎。”
“好。”赫连祭答应着,人却已经进了洗手间,洗了冷毛巾出来。
宁奕摇头叹息。“祭 , 我觉得许棉离开你生活都成了问题。”
赫连祭的手指顿了下。“我照顾她只是因为她是我百城联动的设计师,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