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吻得呼吸紊乱,思绪全无 , 无论他跟我说什么 , 我都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唔……”
绵长的呻吟落入他的耳里直接刺激了他的动作 , 他滑下一只手臂落在我胸前用力的揉捏 , “宁肯坐牢也不愿求我,嗯?”
我闭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 , 我深知此刻的他双眸一定染上猩红之色。
与其说是吻 , 倒不如说是咬。唇舌缠绕间依稀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 下唇被他咬出了血。见我始终不肯松口,他的手掌顺着我的小腹迅速下移,直接从我的裤腰摸了进去。
“啊!”我终于忍不出轻叫一声 , 张嘴之际,他的舌头再次探了进来,尽情的与我深吻。
他的呼吸卷走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 我攀附上他的肩膀 , 在他的撩拨逗弄下一阵阵颤抖。
……
事后他伏在我的胸口,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
我动了动身子,抬头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包。
“又想抽烟了?”他一眼看穿我的心思。
我点了点头。
“还没完呢。”他翻身,再一次覆上来……
“为什么?”这一次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什么?”我有足够的气息去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你出事的第一时间打给的是小白?”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很重,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他的言外之意,为什么我打给的是小白,不是他。
其实答案很简单,当时我被靖媛护在身下 , 慌乱之际我只能拨出通话记录中最近的一个。我不想打给别人,而陈遇白前一晚给我打过电话 , 在我的概念里 , 打给陈遇白等同于打给了他。
但很显然 , 他不这么认为。
我忽然来了心情 , 勾起一抹笑,“小白比较帅。”
他偏头睨着我 , 眸子里有明显的不悦,“你这是在拿我跟小白比?”
我自然的想起他之前误会我拿他和别的男人比 , 我以为他又要开始嘲讽我了,没想到他只是道:“有可比性?你是瞎的吗?”
“……”自大的男人。
我推开他 , 光脚踩在地毯上,弯腰捡起地上的包,翻出一盒烟。
林诀修双手枕着后脑怡然自得的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有打火机吗?”
他抬了抬下巴 , 没有说话。
不仅自大,还执拗,幼稚。
我将包扔回地上 , 捏着烟走到写字台上拿起一盒火柴。嗤……火柴划燃时特殊的声音和气味 , 让我心情舒畅了几分。
我靠在写字台上,吸了一口烟,打量着他。
他也打量着我,仿佛我们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寻找着对方与自己的契合点。
我不知道对于林诀修来说我的契合点是什么,可能是身体,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但是对于我他的契合点是什么,我能说出很多 , 冷峻的脸,贲张的肌肉 , 颀长的身材 , 能力 , 地位 , 乃至他的身份,是我姐夫的身份。唯独不会是性格。
抽完烟的功夫 , 他已经翻身下床穿好了自己的衣裤 , 这会儿正对着镜子调整自己衬衫领口的位置 , 他是个一丝不苟到追求完美的男人,即使是一枚小小的领带夹都要别在最恰当的位置。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 又是怎么知道我会来。”我将即将燃尽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着他。
他抽空睨了我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 , “我说猜的,你信吗?”
“我说我信,你信吗?”
林诀修将衣袖平整的卷好 , 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然后自然地两手插兜,朝我走过来,“我不是唯一知道的,但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邪魅的一笑,丢给我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我楞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捡起了我的衣裤。他将我抱了起来让我坐上写字台,然后弯腰替我穿上裤子,再把我抱下来 , 替我整理好,最后抬头 , 轻描淡写的开口 , “这会儿他们该到了。”
他们?
我还没来得及问 ,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 惊的我心里咯噔一声。
“去开门!”他拍了拍我的屁股,朝我挑眉。
流氓!
我心里嘀咕一声 , 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门 , 两位警察第一时间朝我亮了证件 , “你好,请问你是方琼方小姐吗?”
我蓦地一怔,林诀修说的他们,是警察?
我忽然了然,点了头 , “是我。”
“我们接到报警,方小姐涉嫌一起蓄意伤人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深知他们会来 , 只不过比我想的玩了太久了。
我回头看了林诀修一眼 , 他只是靠在写字台上,两手插兜眸光淡然的盯着我,我以为他起码会上前替我说句什么,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在我扭头的时候说了两个字:“去吧。”
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算什么?入狱前的最后一炮?
我决然转身,冰冷的手铐上到我手腕的那一刻,心如死水。
到了警局之后,有个名叫徐放的律师来找我,我知道他是张译介绍来的 , 为什么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在约定的地点,我没有问 , 他也没有说。他叮嘱了我很多注意事项 , 更多的是让我保持沉默 , 我对他没什么态度 , 他说什么我应什么,几乎不多看他一眼。
“我收人好处替人办事 , 你放心 , 最多一天 , 你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
听了他这句话,我只觉得他的口气跟某些人很是相似,简直是自大的不行。我很清楚我惹上的是什么样的官司 , 别说周总的儿子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即便他已经醒了,他的重伤程度足够我以故意伤人罪被判入狱 , 我查过了 , 打架斗殴这种情况不存在正当防卫,他凭什么说一天我就可以出去?
“徐放是吧?”我抬眸瞧他,他长得很俊朗,属于在陈遇白之上林诀修之下的程度,“我怎么不记得张译的同学里有你这号人?”
徐放蹙眉,做思考状,“张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