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珍袖就抓住了一点,她立刻激烈的反驳。
苏婉晴嘴角微微上扬,但她没有对何珍袖所说的这句话,有任何的辩解。
至于钱温,在听到何珍袖的这句话后,反倒是蹙紧了眉头,神色似有不悦的说道:“何姑娘此事可已经查清楚了 , 根据那日何姑娘的口供 , 也证明了此事是苏婉凝所为,如今何姑娘又说是苏大姑娘所为,这话老奴就听不懂了。”
钱温说这席话的时候,末尾的‘老奴’咬的极重。
此事是钱管家调查 , 如今何珍袖说出这么一番话 , 岂不是正打了钱管家的脸,说是钱管家随意拿人来充数?
何珍袖也察觉到自己所说欠妥 , 连忙补充道:“钱管家 , 我的意思是,苏婉晴与苏婉凝两人合谋,要谋害本姑娘!”
“哦?”钱温的语气愈发的冰冷,道,“何大姑娘这么说,那显然是已经有了证据,既然有了证据,不妨何大姑娘拿出来,也好说服大家。”
何珍袖面色苍白,她的手都不由有些发抖 , 将额上的冷汗擦拭掉。
“这证据……”何珍袖顿了顿,“就在苏婉晴的屋子之中!”
“那何大姑娘的意思便是,要搜藏本姑娘的屋子?”苏婉晴冷声说道。
何珍袖看到苏婉晴,气的简直要喷火,她道:“自然是要搜藏你的屋子,否则你藏起来,别人怎么会知道!”
“呵!”苏婉晴瞥了一眼何珍袖,道,“搜藏本姑娘的屋子 , 倒是没有什么难事 , 若是本姑娘的屋中,根本就没有何大姑娘所说的证据,那么应该如何呢?”
“如何?”何珍袖道。
“何大姑娘随便怀疑本姑娘就可以,可是本姑娘根本就没有做过,何大姑娘就这么玷污本姑娘的清誉 , 即便事后本姑娘根本就没有做过 , 清誉已经被何大姑娘所毁 , 难道就是何大姑娘一句话 , 就可以了结的么?”苏婉晴一边振振有词的说着,一边朝着何珍袖逼近。
若是换做她人,何珍袖必然是有些儿紧张和害怕,可面对苏婉晴,她却是红着脸,也要跟苏婉晴杠到底。
她道:“苏婉晴,你根本就是不想给本姑娘搜查!”
“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何大姑娘搜查,我看何大姑娘这个理解能力,也未免太差了!”苏婉晴道。
何珍袖气的指着苏婉晴 , 她真的是想动手,将苏婉晴给打败,可是她十分清楚,自己的灵力根本就在苏婉晴之下,她并非是苏婉晴的对手。
许是气的有些过头,何珍袖倒是稍稍冷静了下来。
反正此事她早早便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苏婉晴这次是根本无处翻身 , 倒不如让她现在先嚣张一会,到时有她好看!
何珍袖的语气放慢了许多,她道:“那苏姑娘到底想怎么呢?”
苏婉晴走上前 , 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并不想怎么样,倘若是此事并非是我所谓,那么何大姑娘必须当着全帝都人的面,给本姑娘赔礼道歉。”
“倘若此事是苏姑娘所为呢?”何珍袖反问道。
“若是我所为 , 那么本姑娘便不再是容邪大师的徒弟 , 本姑娘则对何大姑娘言听计从 , 在全帝都的人面前给何大姑娘赔礼道歉认罪 , 如何?”苏婉晴胸有成竹的说道。
听到苏婉晴这话,何珍袖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肆意,她道:“那就这么定了。”
一行人在苏婉晴的带领下,来到了苏婉晴的住处。
她将门打开之后,苏婉晴将众人拦在了门外,说道:“诶!诸位暂时还是不要进去,万一是谁动什么手脚便就不好了,倒不如劳烦钱管家,进去搜查一番。”
苏婉晴的话不是不无道理 , 何珍袖想,万一被苏婉熙这些人给发现了,随后偷偷的藏起来,反倒是对自己不理。
倒不如让钱管家进去搜查,反倒是妥当的很。
见众人不反对,苏婉晴便就请钱温入屋搜查。
床榻上、柜子内、衣物里……能够想到的都已经翻遍了,然而却依旧是没有发现 , 有一点儿跟苏婉晴下毒有关的东西。
何珍袖在那儿也是看的相当着急 , 万一钱管家没有发现桌子底下那一包尸毒粉,那自己岂不是吃了大亏。
可自己总不能够去告诉钱管家,那不就成了自己早有预谋。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有人开口说道:“不会是根本没有什么证据 , 何大姑娘给搞错了吧。”
“我看也是 , 这该找的都已经找到了 , 难不成还能够藏到天上去?”又有人附和道。
隐藏于人群之中的苏婉晴 , 始终是不曾开口。
她一直都紧紧的在观察着何珍袖,看她一步步方寸大乱的模样,倒是有些儿好笑。
就见何珍袖被那些人,说的面色变得铁青,她又手肘微微一动,朝着身后的人戳了下去。
随后,便就听到身后的人喊了一身:“谁知道呢,这桌子、椅子、柜子下面,可都还不曾检查呢!你们在这儿胡乱说着什么!”
果然,何珍袖是坐不住了。
苏婉晴嘴角微微上扬 , 开口道:“对了,还有劳钱管家将桌子这些下面,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
苏婉晴一开口,钱温点了点头,神色沉重的来回转悠了一圈,随后俯身将苏婉晴所说的地方,都一一开始检查一遍。
只见钱温蹲了下来 , 守在圆桌下不停的摸索着 , 大约摸索了好半会,才收回手。
何珍袖的神色变之又变,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明明那一包尸毒粉,就应该在桌子底下沾着,怎么钱管家摸了半天,都不曾将尸毒粉给摸出来?
这其中 , 必然是出了什么差错。
看着何珍袖那变之又变的脸色 , 苏婉晴掩藏在眼底的笑意 , 却是越发的浓郁。
待钱温检查了一遍后 , 依旧是没有找到有关的证据,从屋内走了出来,声色冰冷至极的说道:“老奴找了一圈,依旧是没有发现何大姑娘所说的证据,不知和姑娘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到底在哪儿?”
事到如今,何珍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将身旁的人给推开,指着那桌底说道:“就是在那一张桌底下面,藏着一包尸毒粉!”
“何大姑娘早早便就知晓了,为何不早说出来。”钱温冷冷的瞪了一眼何珍袖 , 便就走了进去。
何珍袖这么做,可当真是将钱温给狠狠的得罪了一次。
钱温那可是容邪大师身边的红人,将钱管家给得罪了,即便是苏婉晴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只怕到最后,也轮不到何珍袖去做容邪大师的弟子。
想到了这一点,其余参赛的众人 , 心思有不免多了起来。
各个的眼神之中 , 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朝着钱管家看了过去。
只见钱管家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拿了下去,随后在圆桌面向大家的方位,将圆桌的给放倒了下去。
这一下 , 整个圆桌的下端就一览无余。
圆桌不说是上等的木材 , 可也是红木所打造而成。反复的花纹用刀 , 凿刻在边缘之上 , 不得不说是相当的好看。
可这个圆桌的下端,除了棕红的底部,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能够放尸毒粉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何珍袖惊呼了一声,她明明当日放在桌子底下,怎么现在会空空如也。
钱温斜了何珍袖一眼,道:“何大姑娘,这圆桌也已经放倒了,还望何大姑娘能够指明,到底这尸毒粉藏在哪儿?老奴就是一个奴才 , 不擅长那些儿暗器。”
不得不说,钱管家这话里的讽刺,实在是浓郁的很,苏婉晴听在耳中,若非是场合不宜,她倒是真的想大笑一番。
何珍袖真的没有想到,她给自己设下的局 , 反倒是她跳了进去 , 跳进去也就算了,还将众人都得罪了个遍,这可着实就尴尬了。
“不知何大姑娘,这下有什么话好说呢?”苏婉晴走上前 , 依旧淡笑着说道。
“苏婉晴都是你!一定是你偷偷将东西给拿走了 , 随后诬陷在我头上的对不对!”何珍袖歇斯底里的朝着苏婉晴吼道。
可苏婉晴义正言辞的说道:“有一点何大姑娘要清楚 , 从一开始我便说我是清白的 , 可何大姑娘非要说此事是我所为,帽子是何大姑娘给我扣上的,现在却说是我下了陷阱给何大姑娘跳,这什么话都让何大姑娘给说去了,也未免是太欺负人了吧。”
何珍袖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冲上前便就朝着苏婉晴扑了过去,索性江清眼疾手快,立刻用自己的灵力,将何珍袖给制止住。
无论何珍袖怎么挣扎 , 都挣脱不开灵力的束缚。
钱温则上前,道:“这场闹剧,何大姑娘也应该到此为止,否则此事若是闹大了,到时候别说是苏大姑娘面上不看,落下的还是何大姑娘的面子。”
“苏婉晴……你这个贱|人!”何珍袖哪里听得下钱温所说,口中各种污秽的话说了出来。
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 一个大家千金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呜呜呜……”何珍袖再想说什么 , 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来。
苏婉晴一看,原来是被用灵力给禁言了。
除非灵力的等级能够比对方高,才能够禁言给解开,否则根本只能够靠对方给解开。
看着钱温管家深吸了一口气 , 何珍袖还是被钱管家给禁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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