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只是想自己的身子骨不好 , 天天都服着药的 , 而皇后娘娘想必是急着添孙子的,所以就……”这接下来的话即使他不用说 , 这屋子里其它的两个人也听得清楚了。
“啪……”那手中的酒杯刹时就被玉墨离拍在了桌子上 , “本太子的子嗣想来还不用你一个小小的良娣来操心吧。”这一声不怒而威 , 直震得这屋子里的储良娣与夜倾雪颤了又颤。
“爷 , 都是我的错,放了她吧。”
男人漫不经心的又是倒了一杯酒,不疾不缓的喝下,才道 , “也罢,算她走运,这第一次姑且就饶了她,再有一次就遣回老家,永不许入宫。”他没用过的女人,自然就可以送出宫了,甚至还可以送得更远,比如军营,可是他没有说出口 , 只怕一说了就吓坏了他的小夜儿。
男人说着,手指轻轻一指 , 刹那间女人便动了 , 她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跪了又跪 , 甚至连说话也说不出来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 仿佛身后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样。
夜倾雪轻笑 , 这男人可是她的夫君呀 , 怕成这样,那以后可怎么做夫妻呢。
女人轻闪在海棠花下,甚至连门也没有关就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向大门口走去,玉墨离望着女人的方向 , 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侍卫没有拦,一切已明了了。
夜倾雪也明白一定是女人早已买通了侍卫,也或许不是女人,而是皇后娘娘吧,只是这一些皆与他无关了,该做的都做了,也尽了力了,可是他终于还是没有帮成储良娣。
估计那门口的两个侍卫明天是一定要换了的 , 玉墨离掌风一闪,那两道门刹时就关严了。
门内的世界里此时又只剩下了两个男人。
“小夜儿 , 你真不乖。”男人走到夜倾雪的身前 , 手指抵在夜倾雪的下颌上,轻轻一抬 , 夜倾雪只得迎视着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眸子 , 他什么都清楚 ,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苦衷吗。
“阿离 , 你总要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孩子的。”
“哈哈,我不要,除非是你生的。”玉墨离的低吼响在夜倾雪的耳中却是那般的响亮,只震的夜倾雪的耳朵生生的疼了一般。
“我……”他根本就生不了 , 他是个男人。
“我不管,我只要你的。”男人的手指依旧抵在夜倾雪的下颌上,那力道让夜倾雪躲也躲不过。
烛光下,男人的脸再一次的贴近,夜倾雪缓缓的闭上眼,那接下来的一切就是他所熟悉的震撼了。
他期待,却也怕,怕自己慢慢的迷失在玉墨离那无边的宠爱之中。
为爱,只会失了自己。
吻继续加剧 , 似乎淘空了夜倾雪的呼吸,也使得他的头不住的想要后仰 , 男人没有阻止他 , 却是随着他的后仰而向前行,一步步的吻着 , 再一步步的靠近那张大床。
到了 , 男人倏然松开手 , 直把夜倾雪晒在了一片惊异中。
大手一扯 , 那床上的被褥刹时被抽离,花墨离再飞身到一旁的柜子里,转眼间那床上已是焕然一新,曾经被储良娣用过的一切已被玉墨离一撒手就抛到了那墙角处 , “倘若可以我连这张床都要换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仿佛那女子就在他的面前一样让他憎恨。
“阿离,你不怪我了?”有些小小的担心,就算玉墨离不怪他,那么今夜储良娣没有达成目的,又要如何对待自己呢,总是抛不开这些凡俗之事,他好恨呀。
男人拉着夜倾雪坐在那床头上,“那恶毒的女人一定是欺负你了 , 不用怕她,有我在 , 不会有事的。”
“哦……” , 原来玉墨离都已清楚了,那甚好 , 他总会保护自己的 , 这样想来夜倾雪又放宽心了。
“可是你骗了我 , 还引着我喝酒 , 所以我要惩罚你。”他又来了,那一句惩罚只让夜倾雪不住的混身轻颤,又是要绽开他的菊花吧。
脸一红,身一歪 , 他已倾倒在玉墨离的怀里。
那粉红的面,白玉般的肌肤,乌黑柔顺的发丝,还有那红艳欲滴的唇,皆让玉墨离再也无法忍耐了。
“小夜儿,今晚我要你主动,我要你吻我。”这是他对夜倾雪的惩罚,他做错了事了。
玉墨离说着手掌已抓住了夜倾雪的头,轻送到自己的唇间 , 人向后一仰,夜倾雪刚刚好的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一片薄唇就覆在了玉墨离的唇瓣上 , 软软香香的 , 第一次的夜倾雪主动的吻着男人的一切,有些新鲜的感觉 , 此刻他已沉沦 , 再也不想醒来 , 玉墨离 , 他已然悄悄的夺走了自己的那颗心。
玉墨离期待着,期待着夜倾雪的继续向下,可是这小妖精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向上了,他轻咬着玉墨离的耳垂 , 引得男人更加的渴望他的一切。
“小夜儿,向下。”玉墨离祈求了,原本被那女子的出现而浇息的火焰却被夜倾雪三两下的就挑了起来,。
再也不想闪避,再也不想欺人,他只想做回最真的自己,在爱与欲中体验一份最完整的爱的完美。
海棠依旧花开,花瓶里花的气息萦绕在床第之间,泛着浓浓的香 , 却抵不上夜倾雪那身上天然的幽香。
窗外,有蛙鸣阵阵 , 却掩不住轻纱帐内的无边春意。
当渴望过后 , 当喘息过后,当爱与欲第一次的完美结合时 , 夜倾雪只悄然躲在了男人的怀里 , 那怀中 , 只让他安然。
那一夜 , 夜倾雪只睡得安稳,男人将他搂在怀里的那份感觉让他第一次一夜无梦。
可是清晨醒来的时候,身侧却依旧是空空如也,只有他的衣裙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 原来玉墨离已经离开了。
他,似乎很忙。
夜倾雪慵懒的坐起来,太阳也挂得高高的,推门而出,那海棠花下,迦凰正坐在树下乘凉,“主子,你可醒了。”迦凰的脸上都是笑意。
“等了很久吗?”夜倾雪有些歉意了。
“不会,主子快去用早膳吧。”
迦凰默默的为着夜倾雪准备着早膳 , 可是瞧着她的神色里,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一样 , “迦凰,你有心事吗?”
迦凰先点点头 , 可随即又摇摇头,倒是惹得夜倾雪一头雾水了 , “有事但说无妨。”
迦凰轻咳了一声 , 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 半晌才开口说道 , “主子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吓,这是演的哪一出呀,“没影的事,你不要听别要乱嚼舌根。”
“暖暖说 , 笼月与寒纱要来侍候你了,所以我怕我……”
原来是这档子事呀,“你别担心,我会跟太子爷说留下你的,笼月与寒纱原本就是我的丫头呀,她们两个一直随在云奉仪的身边本来就是错的,我初入宫的那一天,我与云奉仪上错了轿子,所以才惹了这些天的麻烦。”
“是的,我也早听太子爷说了 , 说你才是真正的楚良娣,可是既然笼月与寒纱原本就是你的人,那么我……”
夜倾雪一笑而打断了迦凰的话 , “你放心 , 我说留你自然就会留你的,经过了这些日子 , 我早已将你当成姐妹一样 , 只希望迦凰以后有什么心里话只与我但说无妨 , 也不枉了我与你的姐妹情意。”扮演了这良娣的角色 , 在这宫中,他便很难再回复成男儿身了。
就先挺过这些时日吧,待身体发生了变化那一天再另做打算。
“有主子这一句话,我也就安心了。”
“这就对了 , 以后呀我的起食饮居还都要仰仗你亲自打理呢。”说实话夜倾雪真的很喜欢迦凰的,患难才知知已,而迦凰便是那与他同过患难之人。
迦凰破涕为笑,然后看了看门外,见无人来,才又神秘的说道,“主子,那太监小玄子的死你还是要当心喽。”
夜倾雪一怔,这正是他的心结所在 , 他担心皇后娘娘,担心储良娣从中要陷害他,“你且说说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说了 , 主子可不能怪罪奴才呀。”迦凰有些惶恐了 , 本来以她沉静的个性,从前是绝对不会去理会这些事情的 , 可是这一会被人谣传的不是别人 , 而是她的主子 , 所以少不得她就要参与了。
“但说无妨 , 我不会怪罪你的。”
“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谣传说那小太监是你害死的呢。”
吓,他除了那天在池塘边看到过那个小太监的尸首外,从前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那小太监,无仇无怨的 , 又何来陷害之理,“迦凰,这话你信吗?”
“我自然不信,从主子第一天进宫那天起我就跟着你了,你哪里有机会认识那小太监呀,所以是有人固意的要陷害你。”
迦凰的话不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必那隐害他的人一定是与皇后娘娘与储良娣有关系的,凭着储良娣曾经对他的威胁他就清楚了。
可是昨天夜里的事真的由不得他 , 玉墨离的功夫那般的好,又怎能准许他偷梁换柱呢 , 更何况 , 玉墨离压根就不喜欢女人,“迦凰,这皇后娘娘是太子爷的亲生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