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玉墨离被绑在柱子上 , 混身虚软的如一株迎风的草 , 师兄给他下的药太重了,让他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那时头脑才清楚了些 , 师妹拿着烫红的铁棒走过去 , 我看不到她的面容 , 但却可以想象那么美丽的脸上挂满残忍时的那种感觉 , “玉墨离,倘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我便要了你男人的命根子,让你再也做不回真正的男人。”玉手轻抚上玉墨离那惨白却泛着无比尊贵的一张脸 , 可是此时的他已被折了翅膀,再也无法与眼前这歹毒的女人抗争了。
“你让我恶心。”冷冷的说完,微微转头,“哪怕是看了都让我想吐了。”
独孤玄月阴森一笑,“好,你有种。”
那烧得红通通的铁棒慢慢的送到玉墨离的脸上,“如果在这张脸上画一朵永远也洗不去的花,不知道会不会更好看呢。”
“师妹,不要 , 那多可惜呀,至少也要让师兄我看着舒坦吧。”
“咯咯咯”的娇笑着 , 花枝乱颤中独孤玄月猛的将那铁棒送到玉墨离的胸口 , 丝丝的热气伴着皮肉烧伤的味道充斥在山洞里,让我惊得急忙捂住了口 , 这一切 , 我只能当作没有看到 , 即便是说了 , 依着以往的经验,师父也绝对会为师妹善后的,况且这一次事,除了阮师兄与师妹 , 还有我便再无旁人知道了,倘若真出了事,我只怕他们杀人灭口的第一个人便是我了。
没有听见玉墨离的喊声,倒是一个汉子,只可惜他认错了人,错把师兄当作了他的情郎。
鞭子一声一声的响过,师妹的手段也越来越残忍,“你居然骂我是母狗,居然把我哄出了你的房门 , 师兄,拿刀子 , 从此毁了他。”
阮清飞从腰上取下了一把刀 , 那闪闪的光斜映在玉墨离的脸上,是那般的让人惊心。
苍凉一笑 , 玉墨离紧紧盯着那张与夜倾雪一模一样的脸 , 同样的脸 , 却是不一样的心 , “都是我,错以为你是就是我的小夜儿,如今看起来你连小夜儿的一半都不如,只怪我自己瞎了眼 , 天要亡我,倘若你还是男人,你就一刀结束我的生命吧。”
阮清飞被玉墨离满眼的恨意惊住了,他不住后退,手有些软,那刀子也在手中颤抖着,必竟玉墨离可是北夏的皇帝,他这样做是不是过份了些。
“师兄,怎么了,你想收了他吗?”
“啊 , 不,清风有师妹一个便够了。”可是此时在说着这一句的时候 , 他突然很想尝尝眼前这男人的味道 , 这玉墨离也是天下少有的美男,错过了倒是可惜 , 不过那要等师妹不在的时候了。
“师兄 , 你扶着 , 我下刀。”独孤玄月抢走了阮清飞手中的刀 , 不停的在手中旋转着,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玉墨离怒瞪着眼前的女人,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了他,可是他们趁着他迷乱的时候早已在他的身上下了太多太多让他动也动不了的药 , 让他生不如死,却偏要给他留了一口气。
虚软的贴在柱子上,他连咬舌的力气也没有了。
独孤玄月越走越近,那刀光也越来越闪耀不定。
一个眼神,阮清飞便如她的走狗一样走到玉墨离的身前,撕啦一声,衣衫破裂,露出了玉墨离的生命之根。
银笑着,独孤玄月再一次的低喝道 , “如果你现在后悔,一切还来得及 , 老娘的身子保证让你销魂蚀骨。”
冷然怒目 , “你杀了我吧。”宁死他也不会与这蛇蝎一样的女人苟合。
“哈哈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轻蹭着 , 那刀峰在摩梭着玉墨离的一切 , 如风般残落的身子却再也躲不过那随之而来的惨痛了。
刀落 , 伴着玉墨离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
世界 , 从此开始坍塌。
小夜儿,你到底在哪里?
夜倾雪望着修清竹,颤抖的手不停的挥舞着,“别说了,别说了。”
心痛 , 虽然他早已知道玉墨离的一切,可是此刻由着修清竹的口中道来,那份惨痛仿佛让他亲临一样的难过,那对狗男女他会给他们这世间最重最重的惩罚,他也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屋子里是片刻的沉寂,夜倾雪的一双眸子里写满了痛悔,都怪他 , 怪他为什么要跳崖呢。
他不该的。
他留了希望给玉墨离,原本只是想让他还记得他的存在 , 而不会轻生罢了 , 竟不想却给玉墨离带来了这般的伤害。
那张脸,那张自己从前的脸 , 他再也不会要了。那是一张让他痛恨的脸 , 便是因着阮清飞与自己从前那一模一样的脸才毁了玉墨离的一切。
弱弱的 , 修清竹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 “掌门师叔祖,清竹在师兄与师妹离开后,却拾了那东西,置在了冰窖之中 , 听说师叔祖有一本医书中有接续的手法,只不知掌门人是否得了那本医书。”
一语惊醒梦中人,夜倾雪的眸中顿时射出了一抹希望的光茫,“清竹,我的功夫与你师父相比如何?”除了清竹,夜倾雪再未与别人对打过,所以一切都是未知,必竟从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都是虚幻的武打片,此刻真枪实棒的要用上了 , 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修清竹坦然道,“掌门师叔祖武功盖世 , 岂是我师父可比的。”
夜倾雪这才放了心 , 那人皮上的武功他已练得差不多了,心急所以竟然事半功倍了。
“那东西在哪?”他有师父的内功护体 , 再有那颗千年蛇心的相辅相成 , 更有此时刚刚练就的奇异武功的帮衬 , 万事俱务 , 一切应该提早行动了,否则修清竹好心为玉墨离留住的根就再也无用了。
时间就如金子一样,再也不能浪费了。
算算时间,玉墨离的被切是前天夜里 , 而他是昨天见到的玉墨离,倘若现在去,还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师父的医书上说只要不超过二十四个时辰就有希望接续而使之存活。
“走,立刻带我去。”一分一秒夜倾雪也不要再耽误了。
修清竹也不怠慢,在他的带领下直奔傲苑山庄的冰库走去,那里盛载着傲苑山庄一整个夏季的冰的用度,而冰库正是修清竹的管辖范围,那一日鬼使神差的似乎是天意使然就让他拾了玉墨离的 , 然后就用绢帕包好了放在冰库的角落里,此时应该还是完好无损的。
取了特制的钥匙 , 修清竹开了冰库的门 , 一股冷寒之气顿时逸出,那冰库内有一块天然的寒冰 , 时时都散发着冷冷的寒气 , 所以只要有水送入之里 , 立刻就会结成冰块 , 而这冰块却是消暑纳凉的好东西。
随着修清竹稳健的步伐,距离那被收起的东西越来越近了,夜倾雪有些怕,他在担心 , 书上说了,倘若那切落的肌体不整齐,那便很难有接续的可能,在现代的社会里,虽然这样接续的例子并不少,但是却绝少是如此特殊的部位。
夜倾雪并没有十分的把握,那一切还要看独孤玄月的那一刀刀法到底如何。
越近越是心慌,真怕呀,怕他看到的与师父的医书中所说的无法接续的正好一致 , 这样想着才觉不对,猛敲着头 , 乌鸦嘴一样 , 直不好,要吉利的告诉自己 , 一切都会好的。
修清竹止了脚步 , 停在冰库的一个墙角前 , 弯腰向那墙上的一个小洞摸去 , 慢慢的掏出了一个包裹着绢帕的东西,“掌门人,给你。”
夜倾雪伸手接过,颤抖的手中 , 那生命之根悄然而在,他却不敢打开了。
闭上瞳眸,默默的祈祷着,如果上天有怜悯之情,那便给他的阿离一个新的希望吧。
心在跃动着,抖颤中慢慢揭开了那绢帕。
开眼看时,他欣喜了,这一刻多少还要感谢独孤玄月的刀法,那纯熟的刀法让伤处整整齐齐的 , 甚至连肌理都看得清清清楚楚,希望在这一刻又悄然升起了。
然而这只是一点点的希望而已 , 能不能接续成功那要看伤者的意志 , 更要看医者的手法,他只是看过那本医书而已 , 甚至没有任何的临床实践 , 所以一切都只能是一个未知。
但是这希望至少比没有要好 , 他的阿离 , 他只想保护他,只想让阿离那残伤的心重新找回生的渴望。
有他的爱,他相信阿离会的。
因为爱,可以改变一切。
因为爱 , 一切才变得如此美好。
因为爱,他与他两个人都会不顾一切的去寻觅一份生带来的快乐。
“清竹,独孤玄月现在在哪里?”
“一早就不见她与师兄了,恐怖是因为六大门派来了,所以就躲起来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现在在那山洞里。”他要为玉墨离实施接续手术,而手术过程中不能有任何人的打扰与阻断,否则那希望就会再一次的破灭了。
“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不会的,依着他们两个人的性子 , 此刻应该是在哪个无人的地方销魂鬼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