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源是我的大学师哥,人不仅长得帅 , 还是暖男一枚 , 当年我也是他的小迷妹。
这么多年过去了 , 田源虽然看起来沧桑了一点,但是还是遮不住他帅气的面庞 , 精致的五官透亮的眼神总是能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 本来他做事情也很周到 , 所以大家都叫他暖男田源。
没想到在这里能再见田源 , 我大声地对田源喊道:“师哥。”
田源慢慢地把视线转过来 ,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暖,看到我之后给了我一个会心的微笑。
“乔染 ,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田源跟我打着招呼 , 连话语声都带着一丝温暖。
看到师哥田源,大学时候那些美好的回忆便充满了我的脑海 , 还是上学时候的感情最单纯 , 越是简单单纯的东西越珍贵,跟走上社会的这几年相比真的是不堪回首啊!
经历了这么多再看到以前的故人我竟激动地有点说不出话来了,缓了一阵才慢慢地打趣说到:“师哥,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帅啊”。
“难道你看不出我老了吗?岁月是把杀猪刀啊”,虽然田源这样说着,但还是甩了一下头发,暖男的招牌动作还在。
田源接着试探地说到:“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好啊,那坐你的车走吧”,我干脆的答应了 , 和老朋友一起出去谈谈心释放一下也好。
田源绅士地问我:“那我们去那里呢?”
我知道田源有一个水族馆,我曾经去过一次的 , 我就对田源说:“那就去你的水族馆看看吧 , 好久都没去过了。”
在车上 , 田源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对田源说了我这几年在顾氏集团的经历,并告诉了他我和顾御阳的感情纠葛 , 前前后后完完整整的都告诉他了 , 仿佛是一个邻家小妹向自己的大哥哥倾诉一样。
把这些都说出来我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些 , 田源也在我说的过程中一会儿皱眉 , 一会儿欣喜 , 一会儿安慰我,一会儿鼓励我 , 他真的是一个很适合倾诉的暖男大哥哥 , 说着说着汽车就到了田源的水族馆。
我把跟顾御阳的事情都告诉了田源,仿佛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 这是我自己和顾御阳感情的最后陈词 , 好像诉说完了我也真的就能和这段感情大声说拜拜了。
不一会儿车子到了水族馆,田源很绅士的下车为我拉开了车门,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的暖。我慢慢的下了车,田源在前面带路。
故地重游,水族馆的变化真的很大,多了很多海里的水生物,很多深海的鱼种都是我没见过的,田源贴心的一一给我解释,我也是心猿意马地听着。
我的思维还沉浸在刚才给田源的诉说中 , 突然田源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维,把我拉回来现实。
“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 它们只能记忆七秒之前发生的事情 , ”田源缓缓地给我说到。
我惊奇的说到:“真的只有七秒吗?”
田源肯定地回答到:“当然是真的啊。”
“那这些鱼真幸福 , ”我羡慕地对田源说到。
田源反问我到:“如果可以选择,你会选择和这些鱼一样只有七秒的记忆吗?”
本想脱口而出当然愿意,但是我内心一震,我真的愿意只有七秒的记忆吗?我真的能忘记我和顾御阳的爱恨情仇吗?我真的能跟鱼一样七秒前伤心欲绝七秒后就快乐无比吗?
不管好坏 , 这总是我的记忆 , 这总是我的人生 , 即使它带给我痛苦 , 我也不能轻易的抹去它 , 这也许就是人和鱼的区别的,人的感情问题是非常复杂的。
我苦涩地一笑 , 对田源无奈的说到:“这个世界没有假如 , 我根本没得选。”
“乔染,你和顾御阳的事情应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遭 , 旁观者清 , 既然你这么痛苦肯定是心里还有顾御阳,为什么不去找顾御阳好好沟通一下,解释清楚一切消除你们的误会呢?”田源见我这么痛苦安慰我到。
我轻轻地摇了一下头,“不可能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田源师哥能这样说我很感激,但是我们真的是不可能再破镜重圆了,因为我和顾御阳的裂缝实在太大了。
田源见我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我往前走,带我走到了两只乌龟的前面 , 这两只乌龟我曾经见过,它们比平常我们见的乌龟大了几圈 , 而且都已经有四五百岁的年龄了。
乌龟看到我之后明显变得欢腾了很多 , 一会儿爬上玻璃墙对我表示亲昵 , 一会儿又害羞的把头缩进龟壳里面,真的是非常可爱 , 它们应该是还记得我的。
四五百年的寿命四五百年的记忆 , 跟那些往事随风的鱼儿相比乌龟实在是太痛苦了 , 谁知道它们这四五百年经历过什么 , 但是因为久远乌龟比那些鱼儿倒是更厚重了一些。
田源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 他也知道乌龟认出了我,动情地对我说到:“你看乌龟还记得你啊,动物都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动物的感情爱就是爱 , 不爱就是不爱 , 没有人的感情这么复杂。”我冷冷地说到。
田源见我还是伤心迷茫故意开玩笑地说到:“你看你,把人说的都禽兽不如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师哥就是师哥 , 暖男就是暖男,总是找各种方式开导我,逗我开心。
田源请我去他的办公室坐坐,我就跟着田源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没有一般办公室那样标准化,但是却充满了家的温馨,真的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布置。
田源请我坐下并贴心的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准备要给我上“思想政治”课程了,想当年暖男可是非常能说会道的 , 当时的迷弟迷妹可不少。
田源坐下来开门见山的对我说到:“既然你刚才说人的感情太复杂还不如动物那为什么不学学动物呢?
“我要怎么学动物,学动物什么呢?”我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