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吴的客户也不勉强我,长的不像个正人君子 , 可做的事情却跟个正人君子一样 , 我在受冻着 , 全身发麻,
奈何还得忍着想要吐的冲动,往家里走去 , 从前那个有顾御阳的家 , 是很温暖的避风港。如今 ,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 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 , 即便那里有顾御阳的存在,可再没有我所贪恋的温暖 , 那个那人只怕还在幸苦的陪人喝着酒来折磨自己。
而我也选择了我最不愿意的方式去换取合同 , 我欠顾御阳的,这辈子都无法还清 , 很多事情想着想着也就能释怀了。
虽然喝酒喝到吐 , 极有可能会酒精中毒进医院,可换到了合同,都是值得的。
高跟鞋在脚底下哒哒响着,我曾经爱极了这种声音,现在却极力地想甩开脚底下的恨天高,磕的脚难受!
自从怀孕之后,我就再没碰过这样的东西,想起顾御阳曾今霸道地不许我穿这些东西的时候,鼻子再一次酸涩起来。
只怕再也回去去了吧,我天真地以为这是一场梦 , 好想永远都不可能会醒过来,只是这是现实 , 周围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我 , 这是无法逃脱的事实。
我在大街上走着 , 一对情侣相拥而来,甜甜蜜蜜的走过我的身旁 , 我听到那女的嬉笑声 , 分明在说:“这女孩莫不是失恋了吧 , 可怜兮兮的。”
那男人却将她搂的更紧了 , 年轻的小情侣做这些事情很正常 , 我只当做是习以为常的事罢了,也就我心里知道 , 无法没有芥蒂 , 其实自己很在意,口是心非,不就是女人惯有的毛病吗?
“顾御阳 , 你别走。”我走着走着 , 就蹲在地上,抽涕起来,跟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依赖过头顾御阳,然而被抛弃之后,我就只剩下哭鼻子的份了,我旁若无人的哭着,宣誓着内心东东苦痛,等哭够了之后,就默默站起来 , 挺直腰板走着,我走的很慢很慢 , 慢到我回到别墅的时候 , 周围别墅的灯全部都灭了。
顾御阳家的别墅灯也是灭的 , 我脑子混沌,可即便这样的情况下 , 我还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顾御阳当然别墅所在。
“扣扣。”我试着敲门 , 然而里面没有声响 , 那就是顾御阳还没有回来 , 我小小地庆幸了一把。
若是让顾御阳知道我大半夜去帮他弄合同 , 只怕会立即把我给轰出去,来个此生不复相见 , 那时候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 , 顾御阳是个腹黑的狐狸,他可能是故意不开灯的。
现在我大着胆子进来 , 也是我相信顾御阳对我这几天不理不睬的态度 , 已经不会再在意我了。
眼前一片灰暗暗的,我小心翼翼摸索着墙壁,往里面走去,似乎磕到了沙发,我疼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开灯的话,没走到半路,这双腿就该废了。
灯就在我不经意间,突然的打开了 , 顿时整个别墅亮堂堂的,顾御阳就坐在不远处 , 手指还按着开关 , 一双眸子盯的我发慌 , 我反应过来,很没骨气的 , “啊—”大叫了一声 , 以至于周围邻居家的狗开始吼起来 , 我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 狗叫声还在持续。
我畏畏缩缩的走进客厅 , 可面前的顾御阳不知怎地掐住我的下颚,非常用力的那种 , 我疼的眼泪就要喷涌出来的那种 , 顾御阳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
我等着他给我解释的时间还有机会,奈何顾御阳冷哼一声 , 迟迟没有发话 , 就是不放开我,在看我流泪的时候也没有立马过来帮我擦去眼泪,他只是看着,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来看我此刻惊慌失措的脸色,还有那双不知道往哪里放,手迟迟徘徊在他胸前,不敢去推。
在我视野里的顾御阳,就跟个炸毛狮子一般 , 不好惹,他以前为我教训别的女人的时候 , 别提多么大快人心 , 可现在掐住的是我 , 就足以让我吓得脸色惨白。
“乔染,你真是好本事!”顾御阳嘲讽我 , 顺便死死瞪了我一眼 , 我半咬嘴唇 , 顽强地看着他 , 一双眼睛因为疼痛而眯起来 , 脸上的神情也是抽搐着难受。
顾御阳,你曾经说会对我好一辈子 , 谁都不能欺负我 , 只是,现在欺我最深的是你 , 我眼含热泪 , 心里不怨恨顾御阳对我做的任何事情,哪怕他现在足以要了我的大命。
“我没有。”徒劳的解释从我口中发出,混合着一丝弱弱,我很清楚,他现在什么人的话也听不进去,我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只会受到更多的痛苦一样,这样互相折磨着,我却傻傻坚持着。
“难道说你刚才没去酒吧 , 没勾引男人吗?!”顾御阳目光猩红,像要把我掐死一样 , 原来他都看到了 , 我以为他没有 , 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出去,酿成了这一场误会 , 他的话难听到仿佛有几十分钢钉捶打进身体的模样。
就因为发生那样的事情 , 我就成了他眼中的荡妇 , 原来他和吴晓婉是一类的人 , 都认为灰姑娘永远都不是王子的良人 , 也永远是童话故事,故事就是故事 , 是假的。
“我没有!”我吼出来 , 感觉到下颚的骨头就要被捏碎,顾御阳使得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 一阵天翻地覆 , 顾御阳将我压在沙发上,粗鲁地扯着我这件本来布料就很少的衣服,我脚踢来踢去,只踢到空气,“顾御阳,你混蛋!这样对一个女人,你没有羞耻心吗?!”
我哭着求饶,顾御阳却是骂着我,“是不是和好几个做过了,你这个荡妇 , 看着真让我倒胃!”我怔住了,跟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 没了任何的反应 , 许是我跟条死鱼一样。
顾御阳没有再扯开我下面的衣服 , 而是边上楼边说,“这种脏女人 , 我不屑碰”伤口被撕开的感觉 , 用死来形容再不为过。
“呵…”我用手臂蒙着自己的眼睛 , 脖子上留着几道液体 , 那是眼泪 , 透明的,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