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珊珊的怪异我已经get到了,我就想着——要不,撤了?
刚想要这么做 , 结果无意识的一瞄;我日,这男人的脸怎么这样?
惨白,很虚弱的样子;可神态上仍旧癫狂!
这种癫狂一点都不正常 , 像是无意识的一种行为 , 甚至略带扭曲。
加上这房间过度黑暗和那寒气的衬托,阴森的糜烂让人隐隐有种想吐的感觉……
算了,走吧!
这回我是真的要撤退了 , 然而,胸口却再次一疼;心里一万个草泥马!
我忙不迭的就原路返回,却在挤出门的瞬间我似乎看到了……
那两层黑雾竟然做出了不同的姿势?不停的仰着头仿佛很享受的样子,却又以不同的方向左右摇摆着。
呕……
视听刚往我自己身上一弹,我就感觉到身上一重 , 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
带着点点愤怒我猛地睁开眼 , 果不其然是胡杨那张放大的脸,以及他已经凑上来的唇……
伸出手来狠狠的往他嘴上一堵 , 紧接着我狠狠的掀开他,并且快速的捡起地上他掉下来的卫生纸团往他耳朵里一堵。
嗯,安静了!
奇了怪了孟婷竟然也不帮忙?偏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规规矩矩的躺在木质地板上,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刚刚的那一幕,哎,熬着吧!
尽管那此起彼伏的声音还怪恶心人的……
说我没心没肺吧关键时刻却最顶用 , 说我机灵吧,这么会我竟然是睡着了。
再迷糊醒来的时候我就隐隐听见有人在吵架 , 两个男人的声音,稍稍分辨……
姜煜和严吕!
卧槽,他俩竟然来了?这什么情况,难道都想着偷摸的过来看我?那也不要太巧吧!
“劝你早些走,现在还不到你我分出胜负的时候。”这是姜煜的声音。
“我为何要走,我守着我的未婚妻。”严吕很是得意。
“愿意用鬼玺换?”
严吕似乎在消化姜煜的意思,没一会儿他的声音就沉了一个度,很明显他这是生气了。
“你知会了地府?”
“鬼玺本就不属于你了。”
“呵……可以尽管来试试,看谁能从我的手里拿走鬼玺,大不了鱼死网破,你我都是永生不灭的重新来过也不过弹指一挥间。”
诶?这是什么意思?永生不灭这听起来就比较屌了!
“乐意奉陪!”
万万没想到姜煜的态度竟然会强硬到这个地步 , 就连一向霸道的严吕听了也迟疑了。
“九世的顿悟,你却在关键时刻放弃了 , 都到现在了你竟然还不肯放手,你想过你的下场吗?”
“不必你费心!”
严吕笑了 , 低低沉沉的声音在房间里想起 , 渐渐变得空灵 , 仿佛在慢慢的走远。
遥遥远远的他冲姜煜说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始终要选择的。”
带了点点的自信和幸灾乐祸,严吕的声音就这么彻底的消失了……
房间里寂静了好几秒,蓦地姜煜缓缓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醒了?”
我日,是不是有点儿尴尬?就在我刚想用伸懒腰这样的动作缓解一下突兀感的时候,他却笑道:
“都听到了?”
好吧 , 装都没法儿装了,那就直接一点睁开眼睛吧!
点点头我小声的答道:“昂!”
殷红的唇的张了张 ,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 却被一阵凉透的过堂风给打断了。
我掀眼一看,耶?又一个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头戴金冠的他造型几乎和严吕一毛一样,只不过……
他的脸上带了一张面具,一脸赤红的看起来十分的凶狠,当然了,那面具本身的表情设计就比较的狰狞!
所以……
这是谁?我在心里问着姜煜。
不曾想,那面具男却先一步开口:“那盗物的小贼何处去了?”
声音就是年轻男子的 , 但语气却像极了在唱戏,还是老生的那种沉沉的、长长的语调。
盗物的小贼?
天呐,这人莫不是现任阎君吧?
姜煜伸手想拉我起来:“正是!”
我怕灼伤他就很坚强的自己爬了起来 , 然后,带着略崇拜的眼神看向那面具男。
他可是带编制的正式工,而且还身居领导层的高位,管理整个地府,如果能够和他搞好关系的话……
说不定要是孟婆不愿意干了,我还能顶个公职上去,去奈何桥上给人发发孟婆汤,时间长了也能来个永生不灭?
这样,我也就可以和姜煜双宿双飞了!
我这么精彩的内心活动自然是没能瞒过姜煜,冰凉的大手不顾被灼伤的奉献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清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那不是你的使命。”
我回头看他:“那我的使命是什么?”
“功德圆满,逆天改命。”
姜煜这一本正经的说着我的心里已经开始发颤了,我不知道功德圆满是什么概念 ,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功德圆满。
不过,总会到的吧,毕竟姜煜也没放弃!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 “咻”的一下 , 现任阎君脸上的面具变了。
刚刚还是一脸的怒红狰狞,这么会儿却是一脸粉红的书生样!
“如此便不扰二位大人的兴致了!”阎君说着就要走。
姜煜却清清冷冷的吩咐:“怕是得借此方阴差压一压 , 起码小鬼游魂的轮不上我们出手。”
“是!”阎君竟然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所以 , 姜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竟然能让阎君都这么听他的话;对了,他唤我和姜煜都是大人,我……
沾光了?
不等我心里的疑惑统统走一边,阎君脸上的面具再次变回了赤红发怒的模样, 可能到底对空跑一趟而感觉到心里不爽!
等阎君一走 , 姜煜也一副不能再逗留的样子冲我说道:“行事小心些,兔兔过几日便会回来了!”
“被打伤了?”我追问。
“未曾 , 不过这几日同样有要事在身。”
想了想之后我还是不甘的再问了一遍:“我对门那东西啊……”
“左看掌法纲,右看结成双!”
阿勒 , 什么情况啊还给我玩起诗词来了,我刚想告诉姜煜我对诗词的兴趣还没对他的大呢……
他已经一个转身消失在了我的房间里!
我日,这啥情况啊!
正是急的我要跳脚的时候,孟婷哼哼唧唧的就要醒了,我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
“唔……”孟婷一脸痛苦的样子活动了一下身体:“童灵,你在和谁说话呢!”
“啊?哈哈……没有啊,我就自言自语的说会儿话 , 人上了年纪睡眠少了,所以……”
“对了!!!”
正在掰肩膀的孟婷陡然一咋呼,她坐在地上就冲我拼命的挥手 , 示意我过去。
直觉告诉我她应该是要跟我说昨天晚上她奇怪的那一幕,所以我忙不迭的就凑了过去!
才附耳过去就听见她小声的告诉我:“你没发现路边上的那些树怪怪的吗?”
怪怪的?树?
树!!!
灵光一闪,我把刚刚姜煜送给我的那句话给读了一遍;左看掌法纲不就是权?又看结成双不就是对?
权和对重合在一起的话——树!
果然是这里的树有问题吗?我就说每每过那条林荫道的时候总感觉到浑身凉嗖嗖的很可怕……
孟婷见我表情变了连忙就把话给说完整了:“昨天我路过那颗大树的时候,我感觉它在说话,在哭!”
“然后……我就动不了了,我知道我要跑但脚跟灌了铅似的就是跑不动,你说邪门不?”
我点点头:“确实邪门!”
“要不是你喊我那么一声,我总感觉它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孟婷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我不仅陷入到了沉思中,那树拦住孟婷却没有拦住我,难道是挑选人的时候有一定的讲究?
又或者,只是因为凑巧?
蓦地。
“唔……”
伴随着略带痛苦的声音响起,一只纤长的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吓得我连忙捂胸。
妈蛋,昨天晚上我可没少吃胡杨这手的亏,还是特么哑巴亏,过去了还不能提的那种!
孟婷一见我这架势自然也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尴尬,她却试图帮胡杨劝我:
“昨天晚上那种情况……”
“知道了!”叹了口气我无奈道:“忘了吧!“
尽管很疲惫 , 但今天大家都有课压根就没有办法再磨蹭,简单的收拾了出门 , 吃好早餐我就和他们分开了。
毕竟,我是个体育生!
第一天报道加上我是新来的 , 难免就要被抓上去做自我介绍 , 紧张的我一扫小班的同学;阿勒,熟人?
只见俩渣渣加上谢甜竟然都在教室里头?
而那俩渣渣在见我的视线扫过去的时候 , 眼神都变了变,看来我的余威还在。
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很好,我朗声冲大家说道:“大家好 , 我叫童灵,以后就是同学啦!”
小班里头大部分都是汉子 , 对于我这个姑娘家 , 他们自然是捧场的。
热烈的鼓掌,我感觉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
然后,上课!
整个教室开始出现一种叫做“生不如死”的氛围,这就是体育生上文化课的效果!
我却从这两本不厚的书里头得到了安慰,毕竟我曾靠着文化成绩辉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