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顺利到南府,却是在这里整整一个月了 , 也没有见过南烛一次 , 据说他这一天会回来 , 她那时傻兮兮的到这边坐着等了很久。
毕竟她知道这是他回来的必经之路。
赤好笑的回头看着天邢舞 , 忽然很奇怪的表情 , 低低的 , 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 “原来这是最原始的无赖方式。”
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她撇了撇嘴,重复一句,“无赖?”
“难道不是?”
“在所有浓烈的感情,总有一方得让步,若是两人都步步紧逼 , 你觉得这段感情能够坚持多久呢,赤?”
她指着那两个人 , 悠悠地 , “南烛其实就是个大萌少 , 他主动的可能性现在几乎没有,你觉得,那丫头要不主动点这男人她还能追上手?”
“你的理论可真特殊。”赤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问,“那你呢?”
“我?”
“你是不是也要对我这样闷得让人觉得烧的人,加点技巧?”
“有必要么?赤,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刚刚的表现,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喔。”
她好心的“提醒”他一下,刚刚在外面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证明事实 , 事实就是,赤属于天邢舞
赤忽然觉得,她真是个祸害 , 而他 , 已经逐渐落败。
不过也无妨 , 落败就落败吧 , 对他而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 只要她好就好了。
咦?
他一愣,她好就好?
好像是天邢舞的想法吧?还有,这感觉
他哑然失笑 , 这辈子 , 算是真的栽在这儿了,不过,这感觉还不错。
天邢舞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嗔怒地剐了他一眼,下意识地咬了咬 , 表情古怪的说 , “赤帝大人 , 你不要一直盯着我啊 , 我脸皮薄,会害羞的。”
而赤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人,笑了,这动作,跟曲小九如出一辙啊。可想而知,她就是故意的。
“怕什么,我不是你的人?还害羞?”他调侃她,笑容不曾断过。
天邢舞惊讶 , “那,跟他们一样?我们亲一个?”
“没羞没躁。”他弹了弹她的脑门,“接着看。”
“嗯。”
在那前生的画面 , 某九已经特别特别大胆的出击,不成功便成仁!
“亲爱的我喜欢你跟我交往吧。”并非询问 , 只是特别简单的一句肯定 , 赤听的大笑 , “这丫头真厉害。”
天邢舞耸了耸肩 , 表示同感。
赤在外头嗤笑一声 , “活该。”
赤一路看过来 , 居然没有多说一句话,这是天邢舞的故事?
她为何会在未来经历这些?
那个男人是谁!
他忽然觉得胸腔里有一股酸气喷薄欲出,天邢舞感觉到气氛,很想大笑,却又忍住,故意挑逗他:“赤帝大人吃味了?”
“……”
“来,姐姐跟你好好解释一下 , 那个男人,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就是男人嘛。”
她笑 , 赤却嘴角一抽 ,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赤 , 你在吃醋啊,多么少见呢。
她笑了,笑容可掬。
忽然下来,走过来,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捞过他的脖子,惩罚似得,一口咬在他的嘴角,“笨蛋,我至始至终都喜欢你好吗!”
“嗯。”
他大概是得到了答案 , 终于给她好脸色看,把她带进怀里 , 轻轻的贴过去。
天邢舞笑着承受他过多的亲吻 , 目光炯炯 , “赤 , 我很庆幸。”
“我也是。”
赤悠悠地叹了口气 , 也不着急 , 一点一点的转过身去 , 脸上的表情就那样直白,“原来你以后就这样”的表情,赤条条的坦白着。
天邢舞惊讶的看他,回敬“你觉得我这样不对?”
“其实,我觉得你还可以更厉害一点。”
天邢舞默。
而对峙告一段落,是因为那一声:“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记住 , 你师傅在等你 , 等你很久了 , 身为他唯一的徒弟,你是他唯一爱的人”
这句话 , 让她和赤都愣住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天邢舞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一脸震惊的瞅着他身前的女子,而在那时候的曲小九看来,只会觉得这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南烛浑身的气势都莫名就变得跟炎夜冥一样的淡然以及漠视,也变得越来越像他那样少言寡语,责任心在表达上都能看出来背负的很重。
其实一直都有觉得他很像炎夜冥那家伙的,直到那一天她才真知道他就是,可是,这个人却是那个没有她所认识的炎夜冥的记忆的炎夜冥 , 也就是过去的炎夜冥,不同世界的他。
也许 , 他是炎夜冥的前生”天邢舞说 , 仿佛就是个天生的说书家。赤忽然很好笑 , 不知道为什么 , 很想抱抱她 ,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 , 一脸的悲鸣感。
赤说 , “我一直想不通,这个炎夜冥,究竟是谁。”
天邢舞一愣,惊讶之余还是解释了一句,“那是她师傅,也是我的”
“很重要的人?”
“也许是的。”
“跟我比呢?”
“赤 , 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怎么比较?”
“说说感觉吧。”
他也不想为难她 , 轻轻的说了一句。
“都是能让我安心 , 快乐的人。”她笑了 , “都是我最喜欢的人,一个是师傅,一个,是好不容易在一起的赤帝大人!”
她调侃,“这是我最好命的年龄啊。”
“嗯”
也许是满意了,也许,是不太想正式表现情绪,他很安静。
过了良久,赤低声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等天邢舞回答,他便已经开始讲了:
故事发生在多年以前的几个年少的男孩们身边,那是个本该愉悦快乐的游记 , 给那些人都带来了很多的惧怕,胆怯 , 惊慌,以及显而易见的惊恐——
乡下离村子二三十里外有座扬名千里的山座 , 前人取名“夜渐山”。
夜渐山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座 , 不管是白天 , 还是在晚上 , 山川相辽间 , 让人心旷神怡。
因此 , 上山游玩的人不在期数,旅游观光,他们也一样。
这是一群大体年龄只在十七岁的少年少女们,青少年的身体正需要这样的热情,因为约定好了去夜渐山游玩并且给一个小伙伴庆祝生日 , 那一晚 , 这些土生土长的夜渐山的少年们一起去了夜渐山 , 目的地是山里的一个小村庄 , 而这堆少年里,纳兰悠是这群人里的主要人物。
这确实是夜晚,他们几个小伙伴一路上欢声笑语的走进夜渐山里,纳兰悠等人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应的,一如往常的平静,偶尔会会有几声虫鸣,直到进入了小山村范围里,纳兰悠的感觉有些压抑,他看着伙伴们 , 走走停停才首先提问出他的疑惑,“为什么没有了虫鸣?”
话音未落,那几个人却是突然间感觉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 , 焦躁而匆忙。
半响的沉寂 , 送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焦虑的脚步声 , 由内而外 , 朝着他们所在的村口绷紧神经似的冲来 , 狂奔而至 , 一声两声 , 一步两步,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