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管他和谁呢,现在有个人陪着自已,比一个人好得多。
叫了一打啤酒,一个炒面,再炒个青菜,还有一个小龙虾 , 很好的下酒菜啊。
也不用杯子了,直接开了盖 , 递了一瓶给江渔:“不是昂贵的红酒 , 也不是洋酒 , 更不是什么典藏的。”
“无所谓。”他喝了一大口。
宁雪也仰起头,咕咕地就喝了一口,往时喝啤酒的时候,觉得清甜沁凉 , 十分的清爽,可是现在喝一口,无比的苦涩啊。
她放了下来:“你喝吧,我喝不下。”
“叫了这么多酒,倒是叫给我一个人喝的。女人,想开点吧,不是你的,你争也争不来的。”
“你这么会说我,你呢 , 你不是和我一样,在这里要借酒消愁。”
小龙虾好辣,她也不想吃了,面也不想去动,她最爱的青菜,看着也没劲儿,明明真的饿了 , 可是什么也不想吃。
“孙宁雪,你的舞真的是跳得不错 , 你念的并不是舞蹈,你课余是一直学这样吗?”
“不是啊 , 我大学有个男朋友 , 他家世好,小时候样样都学,我为了配得上他,跟得上他的步子 , 也什么都愿意去提升,你可不知道,我一开始跳舞的时候笨得要命,后来我就不服气,天天很早我就起来上天台上去练。”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笑笑:“但是后来,你和你男朋友也是散了是吧。”
“你不是查过我了吗?怎么还要一直问我这些,你烦不烦啊。”
“不,我查你的过去,但是这些是你个人的事 , 我觉得查这些是很不道德的。”
“切,少跟我说什么道不道德,江渔,在你们的眼里,钱能办到的事,你们想撑握到的事,还有什么道不道德的?”难道调查人家的过去,就算是道德了吗?
“感觉你很仇富啊?小雪同志?”他一本正经地教育她:“这可是要不得的思想。”
“才没有呢。”
“喝酒吧。”
“我不想喝 , 你喝吧。”她什么也吃不下。
“那你还叫这么多酒,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喝。”
宁雪也感叹地说:“你不知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多能喝 , 我一个人可以喝一打啤酒。”
“这么厉害?”他怀疑地看着她的小身板:“就你?”
“是啊 , 你不信啊 , 我那时兼职过啤酒催销,知道不。”她挑起眉。
他点点头:“知道。”
但是眼里,并没有半点的轻视。
宁雪又接着说:“为了多赚点钱,人家叫我喝 , 喝了就买,那我喝啊,我喝得都胃出血过,喝多了就去吐,吐完了再接着战,一个月,就将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赚到了。”
“你爸爸没有给你生活费吗?何家也算是个殷富之家。”
“有啊,一个月五百元。”她笑笑:“什么都不管了。”
江渔无比的惊讶:“就五百元?不是开玩笑吧,那时你妈妈也不能帮助你 , 反而,还得你去照顾很多的事,还得撑起你的学业,你的家。”
“我有什么好骗你的,所以我的大学,不能和很多的人一样享受那些轻松和自由,我一天得打好几份工 , 学业完成了,然后 , 我的压力就轻了很多 , 上班 , 赚钱,盼着我妈妈能醒过来。可是最后,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
他心怜地看着她,她说得轻松 , 但是个中的滋味,肯定是很不好受的。
“是不是很无聊生活?”她耸耸肩:“当我回想我以前,我都不知我哪里来的精力。”
“真叫人钦佩,换了我,我一定不如你。”
“呵。”她轻笑。
“我说真的,孙宁雪。”他很认真地说:“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
但是这个女孩,现在还不是做人家的情人来着。宁雪别开脸,不想跟江渔再说下去。
江渔又说他的事:“你或许也觉得我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 有个好的家世,也不用奋斗就可以得到很多,但是当我十六岁的时候,我要么乖乖听从家里的安排,和一个家世相当的女孩订婚,要么,我没有家族的财产的继承权 , 在一个大家族里成长,并不是很开心 , 太多的勾心斗角 , 太优秀会早早被人打压 , 所以得学会隐藏着,太懦弱又会所有人放弃,所以那些也很难受,被排挤得厉害 , 我没有什么朋友,十八岁后我毅然地放弃一切搬出来住,然后开始一边学习一边创业。”
宁雪有些惊讶:“听闻你们江家富得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也放弃了?”
“整天勾心斗角的,喝个汤都能喝出些乱七八糟攻击的事来,我家老爷子心疼我,我要搬出去自立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赞同的。”
“你也舍得。”
“没什么不舍得的。”
“倒也是。”宁雪有些悲伤地说:“正如你说的,不属于自已的,求也不得 , 争也不是。”
“可不是,孙宁雪,如果我早些遇上你,或许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那你这话的意思是以后我们都不能成为朋友了么?”
他一笑:“不是,说错话了,我自喝一瓶吧。”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喝酒,倒是心里的那种痛也慢慢散了些 , 时间也挺晚了,江渔一摸口袋:“糟糕 , 钱包忘了带,还在车上?”
“没事 , 我付钱就好了 , 啊,我好像也没有带钱,可怎么办啊?”
江渔按开手机:“没事,我叫人送钱来就好了。”
“这么麻烦,不用了 , 就用这个来当今晚的酒钱吧。”她将腕间的钻石手链解了下来。
江渔看得讶然:“喂,孙宁雪,这可值钱不菲啊,我叫人过来给钱,很快的。”
“他给我,就是我的,太贵重的东西本来就不合适我,与其总是看着,不如眼不见为净。”她解了下来 , 然后叫来了老板,商量将这个抵酒钱和菜钱。
老板以为是假的,不太愿意呢,宁雪又将耳钻,还有项链全都解了下来:“这些全都给你,行不?”
和江渔走了出去,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仰头笑着说:“感觉真的是轻松多了。”那些就像是道德的琐链 , 将她锁住。
当她离开他的时候,她也要学会找回自已的快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