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意?”他低头看着她,灯光下的孙宁雪,肌肤如白雪一般,眉目如花般好看。
“我们已经很偏离初初的目的了。”她说。
他却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小雪,你是我的女人 , 我很高兴。”
“你。”她抬头想推开他。
程西宇却又抱住她的腰说:“嘘,有人。”
她没看到有人 , 不过程西宇已经低下脸 , 像是要吻她一样 , 她闭上眼睛,感觉有些不安,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的指尖轻轻落在她的发上:“有花瓣落在这里了。”
放开她,宁雪瞧到不远处走动的裙摆 , 疲累地说:“看来现在不管咱们是不是演,唯一的路,也只能这样接着演下去了,下周日就订婚,不是不同意吗?现在又是闹哪一出啊。”
“我爸爸让我退出富和集团。”他说的有些轻描淡写。
宁雪却惊讶万分,这个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他爸真要他退出。
“你是选择是还要和我再在一起?”她问他。
程西宇却抱住她的肩往前走:“如果现在撒手,我不知你会发生什么事,你是我的女人 , 是我将你搅进这池水里,我必会对你负一些责任的。”
想不到倒还是有些气慨,但是这可不是小事,他居然就真的放手。
“我并不稀罕那些,不过孙宁雪我告诉你哦,往后你可别幻想着我会给你很多的钱。”
“我不要你那么多钱,你给我二百万 , 我已经用了一百万,还剩一百万在这卡里 , 还给你。”她从包里将卡取了出来。
居然还有女人要还钱给他的 , 他看了就觉得好笑 , 这孙宁雪是不是太可爱了些啊。
“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我不需要那么多,而且,我也不想我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太长久 , 我这个人向来独立。”
看得出来,而且他也调查过她,倒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
“收着吧,我还不至于差这点钱,难道不在富和,我程西宇就打不下自已的江山了吗?”
“呵呵。”她轻笑:“似乎你不是很郁闷了一样。”
“本是我的东西。”他垂下眸子掩去眼里的感伤:“但是不想要,不想争了。”
其实要是换了谁,也会很难受吧,当初是程父和程母联手打下了这片江山,可是程母撒手走后 , 程父就将李歌光明正大地迎娶回程家,现在也逼程西宇做个选择。
“喂,我又不是真的怀孕,其实,你也可以不用管我啊,你给了我这么一大笔钱,我可以去国外啊 , 天高皇帝远,我也不怕什么报复了。”
他只是敲敲她的脑袋 , 也不说什么。
就这么轻松地说着 , 并肩往外面走去。
空气里还带着玉兰浓郁的香味 , 程西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事。”
“喂。”
“什么?”他回头看她:“难不成你是舍不得我了?”
“少扯这些,别喝闷酒,也不能喝多了。”
真当是他未婚妻了不成啊 , 不过这样有人关心着,却是挺暖和的,他挥挥手:“你回去吧。”
宁雪回到家,等到十二点多他还没有回来,她也懒得去等了,总归他这么大个人了,自个的事有分寸的。
热,很热很热,她睁开眼睛看到近在眼前的程西宇 , 他身上带着酒味,此刻却是压在她身上吻着她的脸。
“程西宇,几点了?”她好困。
“别管几点了。”他拉下她的手:“给我。”
没有多余的话,手指去解她的扣子,宁雪咬着唇,让难受的心平定,用了他的钱,难道还有说不的权利吗?
他揉弄着她 , 有点粗鲁,她闭着眼 , 不让自已的泪没下来。
他放纵着 , 他的不甘 , 他的愤怒她都能感觉得到,到他无力的时候,她也像是个破败的娃娃一样躺在那儿动弹不得。
没有资格去想什么,也没有资格叫痛 , 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只是女人的关系。
他抱着她,有些抱歉地亲吻的她的颊:“对不起,弄痛你了。”
她没说话,只是起身去浴室洗澡。
哗哗的水声,能将眼泪冲掉,她咬着唇,无声地哭着,自已竟然做了自已很瞧不起的那种女人。
她躺在床的另一侧 , 假装睡着了,他洗干净了上来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等我们解除了关系,我不会委屈你的。”
她闭着眼,闭是紧紧的,指尖将自个的心手抓得痛痛的。
“也不会太久。”他说:“一二个月的时间,我们就都是陌路人了。”
是啊 , 陌路人了,可是她这样的人 , 往后还会有人喜欢她,有人爱她吗?
等他的时机再成熟些 , 局时何必让人管着连娶个自已喜欢的人都不行 , 他一直在成长,他一直在告诉自已,只有自已拼来的,才是自已可以任意支配的 , 包括自已的人生。
怀里的人很瘦,却很清香,是他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闻起来特别的舒服。
有些心怜起她来了,温柔又霸道地将手圈在她的腰间,要将她抱得更紧一点。
他得提醒自已,分开的时候,得给她更丰厚的回报才是。
反正如她所说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路,他能给的就是钱 , 别的请恕他给不起了。
他的爱,只给一个人,他的宠,也只给一个女人。
他成长,他羽翼丰满之时,就是迎娶那个女人为妻的时候,孙宁雪 , 你只是过客。
他对过客可不能过份的喜欢,也不能过份地生起心怜 , 那到时会很麻烦的。
睡着的她 , 不知不觉就转过身了 , 还往他的怀里缩着,长长的睫毛湿湿的,她哭过。
调查报告里写着她勇敢,坚强 , 大学期间还一个人打几份的工,而且每月还会去慧安医院,就这么一个纤细的身子,支撑起了她的人生,也支撑着她植物人的妈妈。
何大生那儿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对她妈妈是不闻不问的,每个月给每个女儿的生活费用是五百。当学业完毕之后就不再支付。
真不知他是活在什么年代,五百元能干什么啊,他随便吃个饭也不是这个价吧。
孙宁雪有这样的爸爸 , 还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