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离医院五百米左右的站点下车,她刚下车的时候便警觉到有人尾随 , 她抓紧自己的包快走了几步 , 可是不远处的一辆布加迪已经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感觉不妙 , 刚要大声喊就被两个人一股狠劲直接到车的后座 , 眼睛被手捂着,她的手脚随即被人用绳子捆住,她大喊:“救命 , 你们放开我……之后的话都被胶布堵在了口中。
始料未及的变故让她不断的挣扎自救。
“老实点。”男人的声音带着威胁与不耐烦。并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
布加迪大概驶了半刻钟左右 , 停车的时候 , 发出一种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安然被人连拖带拽的带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
他们将她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便不见了踪影,安然现在全身不能动 , 只能靠耳朵捕捉一点讯息。
她在想她已经好久没有得罪过别人了 , 以前她说话可能口无遮拦 , 得罪不少人,可是自从夜少轩出事她很少跟别人说话,更别说有冲突了。
视觉模糊后,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的清晰,她似乎闻到了雨后那种潮湿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油漆的味。
安然竖起双耳,远处一个沉稳的脚步正在向这边走来。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略带烟味的手指,已经抚向安然苍白的脸庞。
安然往后躲了躲,可是任她怎么躲也无济于事 , 男人用力的捂住她的口鼻。瞬间失去呼吸能力的安然不停的挣扎着。
可是她怎么觉得这双大手的温度是那么熟悉,难道是他?
会是你吗?少轩?难道是你回来了?
脑子出现短暂的昏迷,是要解脱了吗?这样的日子真的好累……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奄奄一息,便适时的松开了手。
鼻翼间窜入新鲜的空气 , 想死的念头只是一瞬 , 当生的希望触手可及 , 没有人会想要放弃。安然贪婪的大口吸着气。
男人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 , 指间一扯,便将她眼睛上的黑布扔到一旁。
她想要扭头,可是男人大手将她的头一扭 , 看不见身后的她 , 只能目视前方。
仓库斑斓的水泥墙上 , 放着一个巨大的屏幕,只听到几声按钮的声音,屏幕上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幻灯片,一张接着一张 , 不停的播放着她跟夜少轩的合影。此时 , 脑海中的记忆也像屏幕上一样在重放着。
安然张大了嘴巴 , 她看着那个拥有阳光一般笑容的夜少轩,他回头看她宠溺的眼神,那是她们有一次去泰山看日出的时候拍的。还有在大明湖看荷花时两人嬉闹着的,记忆像水闸一样打开了便关不住,这些照片记录着她跟夜少轩曾经的美好。
随着照片的播放,她似乎能感觉到男人的愤怒。抚着安然脸的双手,已经开始慢慢的便为揉捏。
画面,已经定格在日出时候的光晕上,照片中 , 夜少轩的侧脸异常的好看,他低头 , 亲吻着安然。
“少轩?是你吗?你终于醒过来了?是你对不对?”安然继续挣扎着 , 声音有些失控。她想要睁开男人的手 , 亲眼看看他的模样。
“呵呵……”身后的男人传来冷漠而疏离的笑 , 想不到的是,他用了变声器。他的手掐向她的脖颈,“你现在这具肮脏的身体,还配提他的名字吗?”
全身如木头般僵硬 , 安然仅有的希望化为灰烬。她听得出来他的声音 , 她木然的盯着前方,“你不是他……”
男人的手掌仅了仅 , 安然回过神,“你想要干什么?”
他松了松手,将她的眼睛重新蒙上,再次陷入黑暗的安然并不能适应。
男人用力的扯开她的上衣,在她露出的白皙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那种力道 , 就像一头猛兽在撕咬着它的猎物一样 , 这种感觉像是有着埋在骨子里的恨意一样。
不一会儿 , 她柔嫩的肌肤便渗出鲜血,握住她双肩的大掌越发的收紧,安然没有喊疼,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对她有如此深的恨意。
男人最后终于发泄完了,退开身体的时候,安然感觉到了一股热流从肩上流到了自己的文胸里。
现在正直初秋,可是她额头上,依旧流着豆大的汗珠。
“来人 , 将这个女人给我丢出去。”男人冷冷的丢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仓库。
“你到底是谁 , 你让我看这些照片到底什么目的?”安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
回应她的 , 是男人大力摔门声。
随后 , 先前的两个男人夜没有为难她 , 又是将她连拖带拽的将她塞进车里,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又将她扔回医院的门口。
手臂被绑的已经开始麻木 , 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 看了看擦破的手臂 , 过往的路人都在看着此时这个狼狈不堪的她。
“安然,你没事吧?”余睿大步的从车上走下来,急忙将她从地上扶起。
“走,我带你去门诊那拿点药。”拿着药出来的余睿皱了皱眉,“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
“你都看见了?”安然按了按胳膊肘 , 这会儿还麻的要命。
“恩 , 我一直跟在那车的后面 , 可是到了一条胡同里被她们给甩掉了,我在那大概转了半个小时,还好,他门将你从原路给送了回来。
余睿心有余悸,他没敢直接报警,所以选择在那死等。
“我也不认识他们,安然望着余睿擦药的动作,犹豫的片刻,最后还是低声的说道,“你最近有没有你少轩哥的消息?”
他擦拭的动作顿了顿 , 随后开了口,“前几天我爸联系过姑妈 , 可她说状况不是很好,他身体受伤的部位太多了……
她每次从别人嘴里听到他这些消息的时候 , 心都跟针扎一样 , 此时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上那里还会比心还痛。
余睿陪着安然上楼去看了一眼林静 , 她正在病房吃着香蕉,护士也刚刚过来把针管拔掉。她觉得妈妈最近的状态好了很多。可是偶尔,还是会神情失落。
其实 , 她知道妈妈虽然嘴上不说 , 心里还是想着让她赶紧去搜集证据然后找一个好一点的律师将爸爸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给捞出来。
可是 , 她又不敢跟安然说,她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的了,她怕安然到底身体吃不消。其实,这些天你她也在四处打听 , 爸爸最后一个项目的负责人在哪里 , , 她决定去拜访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来。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爸爸能够早日沉冤得雪。
两天后的早晨。
站在电梯门口的安然神色疲倦,时不时的捂住嘴,哈欠连天。这两天搬了家,将妈妈从医院接到了公寓,忙到今天凌晨三点多才收拾完。
“很累吗?我以为我这些天没有召见你,你会过的很轻松……”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安然扭头望去,陆景昂好看的侧脸正在露出浅浅的笑。
陆景昂一米八三的个头足足高了安然一个头,形成了最萌身高差 , 他总是穿的那么的得体,据说他的每件衣服都出自于意大利最有名的蓓昂斯的手工缝制。
陆景昂斜视着她 , 居高临下的姿势 , 更加显得的他眼眸狭长而妖娆。
“谢陆总关心 , 我只是昨晚没睡好?”她听得出男人话里的暧昧。
陆景昂见她故意躲着自己 , 开始面露不悦,观光电梯叮的一声打开,“跟我一起上去。”
安然神色专注的盯着前方 , 巧的是 , 瞪了半天的电梯终于下来了。
“不用 , 我坐员工电梯。”安然说完抬腿便要迈进去。
站在门口的李木子应该也是刚从地下车库上来,可她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反而将头扭向一边跟其他同事讨论着最近使用的一款面膜。
安然向要挤进去,可是一条手臂迅速的将她刚要迈进的身体拉了过来。随后将她塞进了旁边的电梯中。
安然跌跌撞撞的终于站稳了脚 , 见到男人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己的肩膀 , 原来刚才的拉扯中自己已经春光乍泄。
她赶紧向上提了提衣服 , 目光紧张的盯着电梯正在直线上升的数字。
安然已经感受到了男人那灼热的目光,她刚想往旁边挪,男人先她一步揽住她的腰际,大手一把将衣领扯向一边,鲜红的齿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特别的突兀,男人目光凛冽,“呵,你行啊安然,这才几天没收拾你,你就耐不住寂寞去给我找野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