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在一个女佣的搀扶下出了病房。
在肖月踏出病房的时候,白芊忍不住快速看了一眼肖月 , 就低下了头。
不禁感叹 , 怪不得陆长风的五官生得精致 , 那全是遗传了肖月的五官。
特别是眼睛。
不似陆长风深邃不见底的蓝 , 肖月的眼眸似装下了整个蓝天,给人一种清澈的美。
肖月里面穿着医院宽大的病号服,外面披了一件纯白色至脚踝的披风。
虽然是很随意的穿着 , 虽然肖月的脸色有些苍白 , 精神也不是很好。
但是 , 肖月那一身高贵的气质似是与生俱来 , 就算她站在那里不动 , 也是一贵夫人的典型模样。
肖月似乎没有看到她 , 出了房门就对旁边的女佣说 , “天上有星星,我们去楼顶的天台坐一会儿。”
“夫人 , 任小姐说你的感冒反反复复地好不了,就是因为吹了冷风,让你不要到风大的地方去。”
肖月刚说完,一旁的女佣就好心地提醒道。
肖月横了一眼女佣,刚要开口,胸腔一口闷气上来,她又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
女佣立即上前拍着她的背,以减轻她的痛苦,担忧道 , “夫人,别去了,我们回房吧!”
肖月抬手阻止女佣的动作 , “我肖月 , 什么时候变得一点感冒就要畏东畏西的了。”
随即话题一转 , 问女佣,“小琴呢!怎么一晚上都没看到小琴?”
女佣疑惑地看了一眼肖月 , 心道,刚刚在房里的时候,夫人才说习惯了任小姐的照顾 , 这任小姐才走一会儿 , 就在想任小姐了。
这会儿夫人又问她,任小姐去了哪里?
夫人该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想是那样想 , 女佣还是如实回道 , “夫人 , 任小姐和任少爷一起出去喝酒了。”
肖月脸色不郁地反问,“她不是和长风一起出去的吗?”
女佣回 , “是 , 他们三人一起出去的。”
白芊芊将头低得下了些,许是错觉 , 她总觉得肖月在有意无意地看她,让她的头愈发地不敢抬起。
“承志不能喝酒,邀请长风出去喝酒,还不是为了给小琴和长风制造机会。”肖月的声音带着欣慰,“小琴多优秀,也不知道长风怎么想的,但是,男人嘛,一般是一会儿一个样 , 相信长风会看到小琴的好的。”
言落,肖月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白芊芊站在那里 , 心情没有随着肖月的话有起伏。
不管任承志有没有如肖月所说 , 把陆长风约出去喝酒 , 为的是给任琴和陆长风制造机会。
她都应该相信陆长风 , 相信陆长风对她的爱。
耳边是肖月不断咳嗽的声音,白芊芊的眉愈发地蹙紧了。
看起来,肖月病得不轻。
虽然她是巴不得肖月会上楼顶天台去 , 但是 , 看到肖月的样子 , 联想到刚才女佣说任琴让肖月不要去吹冷风的话 , 她又希望肖月不要去楼顶。
不过 , 她知道 , 不管她怎么想 , 都改变不了肖月此时的想法。
与此同时,肖月不顾女佣的阻止 , 往前方走去。
白芊芊立即抬脚,小心翼翼地跟到了肖月保镖的最后,与他们一起往那边的过道走去。
她不敢离得太近,不管肖月认不认识她,她都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在肖月面前露脸。
许是她的动作表现的心思太明显了,当她走到那藏了两个灰衣男人的过道处,正在侥幸地以为可以逃离时,后颈处传来了一阵痛意。
她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暗道,糟糕!
她该走中间 , 不该走最后的。
真是失算了。
再次醒来时,白芊芊本以为会是漆黑的小屋 , 出乎她意料的是 , 她居然躺在奶奶所在的病房中。
正当她不解时 , 罗姐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 见她醒来,立即关心地走到床前,将手中水杯递给她说 , “芊芊 ,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白芊芊摇了摇头 , 感受到后脑勺传来的痛意 , 她疑惑地看着罗姐 , “罗姐,我怎么会在这里?”
罗姐笑得一脸温柔地说 , “你这孩子也是 , 不就是打个开水吗?居然在开水间睡着了,多亏任医生帮忙 , 才把你抱回来的。”
“你是说任承志医生将我抱回来的?”白芊芊有些尴尬地问,希望她是听错了。
然而……
罗姐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继续说,“是啊,幸亏任医生在,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把你怎么弄回来。”说到这里时,罗姐宠溺地埋怨道,“你也是 , 我叫了你那么多次都叫不醒,睡得那么沉。”
白芊芊沉默着接过了罗姐手中的水 , 笑眯了眼地说 , “罗姐 , 谢谢你 , 主要是我太困了,见开水一直都没有开,我就坐在那里等 , 谁知 , 我竟然睡着了。”
“傻孩子!”罗姐动作轻腻地摸了摸白芊芊脑袋 , 笑着说 , “那你现在快睡吧 , 我先去守着何奶奶。”
白芊芊连忙问 , “罗姐,奶奶还好吗?”
想到任承志白天说的话 , 白芊芊由衷地感谢说,“罗姐 , 谢谢你对奶奶那么好。”
罗姐笑着的眼微愣,随即更加温柔地说,“傻孩子,你一个月给我比一般保姆多一半多的工资,我有理由不真心对你们吗?”
“谢谢你。”心中有事的白芊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罗姐僵了的笑眼,诚心道。
“没事,快休息了,明天一早医生还要来给何奶奶做检查,我先去看看何奶奶。”罗姐说完 , 不给白芊芊回话的时间,转身出了房门。
白芊芊仰躺着病床上 , 望着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 , 泛着朦胧的雪白天花板。
思绪早已飘远。
她怎么会在开水房呢?
她明明是在三楼时 , 被人劈晕了的。
难道是肖月救了她?
不可能。
肖月那么恨她,怎么可能会救她?
只是 , 如果不是肖月,又会是谁把她送到开水房的呢?
按照罗姐的说法,罗姐完全就是把她定义到在开水房等着水开的时候睡着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任承志,下午的时候,任承志不是和陆长风约好的去外面喝酒吗?
怎么会在医院?
难道真如肖月所说 , 任承志是为了给任琴和陆长风制造机会 , 才邀的陆长风出去喝酒的。
糟糕,如果真的是那样……
此时 , 陆长风岂不是很‘危险’。
陆长风好像说过 , 他喝醉酒后 , 看着谁都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