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达目的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走出机场迎面就看见了一个中年人 , 手里举着一个牌子 , 上边写着:“接林氏地产孙海峰先生”。
我走过去一问 , 果然是阿科哥派来接站的人。
我们上了车 , 心急火燎的问起了廖大个儿等人的情况,司机叹了口气说:“其实一开始你那几个手下还是很厉害的 , 尤其是那两个女的简直是帅呆了,伸手就是雷鸣电闪的……”
说到这里 , 司机顿了顿又说:“可惜后来那庙里的东西太邪了,然后几个人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张小娜不想这么旁敲侧击的问 , 就直截了当的提议:“我说,你干脆把知道全都告诉我们得了!”
司机点了点头,尽可能详细的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科哥是这方圆千里之内最有名的建筑商,平时就是附近县市的头头脑脑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阿科哥有个习惯,每次搞定了一单生意之后 , 都会给家乡做一些好事 , 不是盖个养老院 , 就是将一些加工项目给了本地的残疾人工厂。
最近 , 他在邻省搞了一片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建设,回来以后准备把自己家乡的公路好好的建设一下。
阿科哥特意请来了省交通局的高级工程师,大张旗鼓的准备开工建设。
不料这条路跟当地的一座古庙发生了冲突,除非从这座庙的后边紧挨着后墙通过,否则就得拐上老大的一个弯儿。
阿科哥在市里领导的陪同下跟古庙的方丈协商,准备在尽量不影响古庙地基的基础上把路从这里修过去。
方丈同意了,于是工程队就开始施工了。
但奇怪的是,当天就在庙后挖出了几根一米来长的石头桩子,工程队也没当回事儿 , 就随意的丢弃在了工地上。
当天晚上,几乎所有参加施工的人全都得了怪病 , 身上的皮肤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溃烂 , 好好的人身上的皮肉眼见着往下掉。
受伤的人全都双眼紧闭毫无知觉 , 看样子就是慢慢的掉成了骨头架子 , 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市里的卫生局急了,马上派来了疾病防控中心的医疗队 , 紧急的赶来进行检查 , 生怕是什么恶性的传染病。
结果谁也没见过这种病 , 于是就取了样本送到了省里和北京进行检验。最后结果出来了,却是这种病没有任何传染性的变异。
疾控中心撤走了,古庙后的工地也因此荒废了下来。
阿科哥本想做件好事,结果却闹得灰头土脸骑虎难下 , 后来经人介绍就找到了林万荣的门下。
“特殊问题处理部”的人马被派了过来 , 带队的美女(估计是郝萍萍)经过一番检查 , 最后认定问题出现在了庙里。
经过一番交涉 , 他们进入了古庙去探查,结果果然发现了古庙里一处连方丈也不知道的怪异场所。
于是就派人下去解决,上边的人听着里边风雷滚滚电闪雷鸣,但却总是看不见派下去的人出来。
最后干脆连站在上边指挥的一位台湾大师(米大顾问)和那位美女也进入了下边,结果照旧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到最后上边就只剩下了一个大个子(廖大个儿),说必须得向你们求援才敢再采取行动了。
说着话,我们就来到了阿科哥给我们安排的宾馆,在大厅里见到了已经有些精神恍惚的廖大个儿。
这小子一看见我们眼泪就下来了,我为了不引起当地官方的注意 , 就拉着他走进了已经事先开好的客房里。
廖大个儿必定是亲临过现场的人,他的讲述就要比那位司机详细多了。
通过廖大个儿的讲述 , 我们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 同时也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 , 郝萍萍他们赶到现场之后 , 先是仔细的听取了工人们的讲述,随后又赶到医院去看望了那些受伤的工人。
他们发现那些工人仍在沉睡 , 身上毫无来由的长出了一块块黑色的色斑 , 这些色斑触手即烂 , 稍一使劲儿上边的肉就会往下掉。
但受伤处于昏迷状态的工人却毫无知觉,一点痛苦也感觉不到。
郝萍萍和黄莺是队伍里的专家,两人当即提出要去庙里寻找源头。
阿科哥跟方丈交涉了一番,终于带着他们走进了这座正经八百的佛教寺院。
他们在寺院里东查查西探探 , 最后终于在靠近后墙的地方找到了一块埋在地下的大石板。费尽了力气撬开之后 , 在下边发现了一条几十级台阶的甬道。
这条甬道一直向下足有十来米 , 尽头是一个一眼就能看到头儿的小石室。
郝萍萍要下去查看 , 却被黄莺给拦住了,表示还是由自己下去比较合适。
黄莺前脚一走,猴子就蹦蹦哒哒的跟了下去。大家眼看着他们走进了石室内,很快就没了动静儿。
就在大家为他们担心的时候,忽然听见里边掌心雷的声音接连响起,紧接着就真的没了声息。
郝萍萍沉不住气了,索性拉着米大师也走下了台阶下,小心的观察了一番之后走进了石室。
又是两声掌心雷突然炸响,里边终于彻底的归于了寂静。
廖大个儿本来有心下去救援 , 但后来转念一想无论如何也得先跟我们取得上联系再说。
我点找了一根烟坐在那里静静的思考,张小娜和廖大个儿坐在旁边就这么看着我一言不发 , 生怕打扰了我的思路。
张小娜虽然当过阴司鬼差法术强悍 , 但对付起这样的事情 , 就束手无策爱莫能助了。
一支烟抽了一半的时候 , 我忽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马上站起身大声的吩咐道:“快!马上带我去工地!”
张小娜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去庙里而是要去工地?”
我沉声说道:“郝萍萍他们犯的错误就是因为对阵法一知半解!根据我的判断,他们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阵眼,可是却对墙外的阵法一窍不通!”
廖大个儿焦急地问道:“海峰,咱们现在该咋办?”
我冷笑着回答说:“当然是先搞清这是一个什么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