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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二十:迷途

【卷一】二十:迷途

  眼前的黑衣人长相十分的狰狞,脸上是红绿相交的经脉状的条状东西 , 纵横交错的绕过耳后 , 眼睛有一只盖着眼罩,看来是瞎了一只眼睛。
  “主上放心,只要是我‘毒龙’亲自出马 , 还没有失败过 , 应该快要到时间了。”‘毒龙’声音阴沉的说道,隐隐还带着几分激动。
  “嗯。”看了看天色 , “行动!”轩辕璟靠在靠椅上一声命下,之后便轻抿了一口酒道:“李渊 , 交给你全权负责。”
  “是!”旁边李渊微微尖锐的声音兴奋地答道,之后便退出房间。
  “奇怪头怎么会越来越晕了,怎么回事?小紫!”
  发现竟然没有人回答,上官蔏又再次叫道:“小紫,小橙!”
  叫了好几声,发现都没有回应,上官蔏便勉强的撑起身子走到门口,门口的情景让上官蔏大吃一惊,门外的侍卫和侍婢竟然都晕倒在地!
  “小紫,小橙,小绿!”发现倒在地上的人,上官蔏赶紧上前查看,“怎么回事!”
  “哈哈 , 真是轻松啊,看来是差不多了 , 哼 , 就你们几个也想放抗!进去,全部杀了,一个不留!”上官蔏正在疑惑的时候 , 门外便传来了陌生人的说话声,之后便是刀剑交接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怎 , 怎么会这样!”上官蔏一惊,脑中的晕眩去了几分 , “悠儿,璃儿!”
  上官蔏惊得赶紧朝上官竹悠和上官末璃的房间脚步颠踉的跑去,开门之后 , 发现他们竟然都不在,“去哪里了,难道是进密道了?”
  上官蔏轻轻的自语道,“那就好,不在就好。”之后脚下一个颠踉就要昏倒,赶紧扶住桌子才勉强站住,屋外还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声和闷哼声。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是澈那里会出事么,现在是怎么回事?”上官蔏身体不由的轻颤起来。
  “啊!!蔏儿,你在哪里?”竟然是上官晗焦急的声音。
  “我 , 我在这!”听到上官晗的声音,上官蔏一喜 , 虚弱的回应道。
  “蔏儿 , 你怎么样了?”听到上官蔏的声音,上官晗进到屋内,一把将差点软倒在地的上官蔏扶住 , 揽在怀里。
  “我没事 , 应该是迷药。”上官蔏无力的说道。
  “悠儿和璃儿呢?”看到上官蔏没事,上官晗立刻问道。
  “他们应该不在府内 , 只是,相公 ,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蔏问道,上官晗不是在祭祀么?
  “我一收到你的信,就觉得不对,立刻赶回来了,没想到,走,可以从密道出去。”上官晗抱起上官蔏出去,在护卫的保护下一路杀开,往后山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假山,可是还要在亭子那里打开机关 , 上官晗微微一顿,正想着怎么办。
  “相公 , 不要开密道 , 悠儿和璃儿他们也许是在密道里。”上官蔏在上官晗的怀里,虚弱的说道。
  “悠儿,璃儿。”看着眼前将自己团团包围的黑衣人和倒地死去的大批侍卫 , 上官晗心中微叹 , “蔏儿,今天我们或许出不去了。”
  “嗯 , 相公,我知道 , 你不也知道这天终是会来的么?”上官蔏在上官晗的怀里轻声道。
  “是啊。嗯!”上官晗刚刚回答一声,一柄发着银光的剑便直接贯穿了上官晗的身体,唇角鲜血流淌而下,落在白净的白衣上,分外的刺眼。
  “呵呵,上官晗,在你与我主子作对的时候,你就该猜到有今天!”李渊尖锐的声音在上官晗的头顶响起。
  “呵呵,没…没想到 , 轩辕璟竟然和‘魔莲宫’的人勾结在一起,咳咳…”
  上官晗紫眸中光彩逐渐暗淡,澈 , 是我的失误啊 , 是我们都太仁慈了,澈,我希望以后的你能够一个人走下去 ,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没错 , 反正是对一个死人,我也让你死的明白。”李渊说完之后一把拉住上官蔏的手腕 , 就要将上官蔏从上官晗的怀里扯出来。
  “你说要是堂堂的宰相夫人成了我们的身下之人,哈哈 , 那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呢?放心,在这之前,我这些兄弟可是会先好好招待的,毕竟宰相夫人可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呢,哈哈!”尖锐的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兴奋。
  “你做梦!”原本无力的上官蔏用尽所有的力气,拿起旁边掉落的剑。
  “嗤…”一下子毫不犹豫的穿透自己的心脏,“咳咳…”口中一口鲜血立刻喷了来,之后软到在上官晗的怀里。
  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轻轻的摸着上官晗滑出泪水的眼角,那泪珠化为血痕滑下 , “相…相公,我 , 我们说过的,生死与共!”
  之后微微一顿 , 又说道:“反…反正悠儿和璃儿也已经死…死了,我们一家人也可以团聚了。”之后微微一笑,在上官晗生痛的眼眸中 , 闭上了眼睛。
  “蔏 , 蔏儿。”
  上官晗痛吼一声,之后将上官蔏紧紧的搂进怀里 , 他明白上官蔏的意思,是要让他们误认为上官末璃和上官竹悠已经死了 , 那么他们就不会遭到追杀了。
  “蔏儿,黄泉路上,三生石旁,你要等我!”
  这天终是兑现了,但是上天,我还是赢了你一局啊,哈哈,还好,圆圆和璃儿并不在府内,他们都有些自保的武功 , 而且璃儿的武功如今在这是上已经难逢敌手,他们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 , 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圆圆 , 一定不要去怨恨,爹爹只希望你能和璃儿一起平稳的度过一生。之后抱着上官蔏也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一代名相自此陨落。
  上官晗占卜的结果是:繁华十载镜中花 , 延年仙寿逐繁止 , 稚儿无辜同落陨,金龙浮华沉墨渊。
  意思是:上官一家会迎来有史以来最繁华荣耀的十年 , 但是却只是如镜中花,水中月般的浮华;浮华终是浮华 , 终有一天也会消散,但是繁华逝去之时,命数也跟着终结;无辜的稚子也会跟着在命数中消亡;之后当今皇帝将会一蹶不振。
  但是许是人定善能胜天,上官竹悠与上官末璃在意外的情况下活了下来,逃过了一劫。
  “这?”看到上官蔏的做法,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哼!死了便宜你了,反正那两个孩子也死了,任务是完成了,你们都杀了没?有没有清点过人数?”李渊问道。
  “清算过了 , 人数刚刚好。”黑衣人回答道。
  “好,把这里烧了 , 不要留下一丝的线索 , 走。”说完,李渊就率先离开了。
  只是一会儿,一座辉煌的宰相府便化成了一片火海。
  就在李渊都走后 , 红艳的大火燃起的时候 , 假山缓缓的移动了,之后一震 , 假山慢慢的移开了门。
  “璃儿,你什么时候和‘火腿’这个叛徒这么好了 , 下次…”上官竹悠刚刚说了一半,看到眼前的场景突然整个人当场震住!
  原本充满温馨笑意的宰相府,此时沉没于一片艳红的火海之中,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黑色的碎屑在火中翻腾飘舞,熊熊的大火中还夹杂着让人作呕的尸焦味,妖红的颜色染满了两双同样呆滞的瞳孔。
  最让上官竹悠和上官末璃无法接受的是离他们十几米左右的正前方的两个相拥的身影,无情的烈火如艳红的喜服般的在两人的身上攀沿跳跃,将两人完全罩住,那在烈火中逐渐扭曲的的身形婉如两个甜蜜相拥的新人 , 隔于眼前的火幕好似遮羞的珠帘,飘渺晃动 , 一切的一切就如是做梦般的不真实。
  “我是在做梦对吧 , 我是在做梦对不对!”上官竹悠不由的抱头大喊起来。
  “啊!!!”直接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不,不 , 不!这不是真的 , 这不是真的,爹爹,娘亲!
  “啊…!!”
  上官竹悠旁边原本呆滞的上官末璃一下子双手握拳 , 仰头高吼了起来,之后眼前一黑 , 直接昏倒在地,眼角一滴眼泪滑下。
  “璃儿,璃儿,你怎么了,璃儿!”
  原本抱头跪地的上官竹悠感受到身边的动静,一下子扑到上官末璃身旁,紧张的叫唤着上官末璃,不行,不行,已经失去爹爹娘亲了 , 我不能连璃儿也失去,不!
  上官竹悠转过身,含着泪朝着火海中那扭曲而迷糊的身影拜了三拜 , 之后背起上官末璃 , 不舍的看着火海中的那两个已经快要消亡的身影,一袭瑰紫色的衣裙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无比的妖艳,及腰的墨发飞散而开 , 缠绕飘飞:爹爹 , 娘亲,我一定会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的!一定!悠儿一定会再回来看你们的!
  之后转身,头也不会的走回了密道 , “嘭…”在上官竹悠他们进入密道之后,假山的门一关 , 将这一片火海彻底隔绝。
  “去哪里呢?”
  上官竹悠背着上官末璃在灰暗的密道中跑着,突然在五岔口的地方停下,这一年的时间,上官竹悠和上官末璃已经将这些密道都探遍了,两条是之前他们走过的路,还有剩下的三条,有一条是通往皇宫,是轩辕澈的卧室,出口是在书架的后面;还有一条是轩辕澈的书房 , 就是御书房,出口是在龙椅旁边;最后一条是通往地下监牢的。
  看着眼前两条通往皇宫的密道 , 上官竹悠的心不由的又一阵阵的疼痛起来,皇帝…爹爹么?
  上官竹悠眼中水光浮现 , 低下头,皓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之后背过身背着上官末璃朝着去集市的那条密道跑去。
  先不说现在皇帝爹爹不在皇宫中 , 就算皇帝爹爹在皇宫之中,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的面对他么?
  上官竹悠知道这其中缘由之后 , 知道爹爹是因为要帮助皇帝爹爹才会躲不过劫难的,轩辕澈就像是间接害死爹爹娘亲的人 , 虽然这并不是皇帝爹爹的错,但是说上官竹悠不怨轩辕澈是不可能的!
  所以,轩辕澈的身边是肯定去不了了。
  “皇帝爹爹…以后就叫您皇帝叔叔吧。”上官竹悠眼中悲痛弥漫 , “皇帝叔叔,对不起,或许会让您背着愧疚过一辈子,但是我真的无法回去面对您,皇帝叔叔…保重!还有,再也…不见!”
  上官竹悠站在密道口,看着那渐渐闭合的石门,“爹爹,娘亲,悠儿一定会和璃儿一起为你们报仇的 , 然后会带着那人的首级来你们的面前祭奠。”之后背着上官末璃,轻功一展 , 飞速的离开的巷子。
  “要去哪里呢?要去哪里呢?”
  上官竹悠背着上官末璃漫无目的在郊外的路上走着 , 现在的上官竹悠已经出了城,夕阳半沉,红霞似血。
  擦了擦上的汗水 , 将上官末璃往身上再揽了揽 , 看向那翻滚中的红云,璃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 要尽快的查清楚才行,但是现在去哪里呢?
  一眼望去是一条无边无际的泥路,四周寂静而空旷 , 上官竹悠突然发现,世界之大,如今竟找不到一处容身之地,穷途末路么?
  对了,于叔叔是爹爹的好友,是不是可以去‘雪漠山庄’!于叔叔一定会收留我们的,先治好璃儿,然后再想办法报仇。想到这里,上官竹悠原本疲惫的心微微有了一些动力。
  “请停一下!”远远看到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上官竹悠立刻站在路中间喊着。
  “驭…”那赶车的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者:“小女娃 , 有什么事情么?”那老者慈爱的问着,满是淳朴的气息。
  “老爷爷 , 我家里出了事 , 我和我弟弟要去投奔亲戚,您能不能带我们一程,到时候我叔叔会给您很多路费的。”上官竹悠抬起头 , 朝着老者希冀的问道。
  “好吧。”看到上官竹悠黑色瞳孔之中的伤痛和哀求 , 那老者终于是心软的答应了,让上官竹悠和上官末璃上了马车。
  为什么上官竹悠现在瞳孔的颜色是黑色的呢?
  因为在一个月前 , 西域的使者进贡了一种可以改变人瞳孔颜色的药水,而且这药水极其的稀少 , 而且也没有副作用,进贡的也只有两滴,就是说只能一个人使用,药效可以维持半年。看到这药水,轩辕澈就想到了天生异瞳的上官晗,便将这药给了上官晗,而上官晗就转交给上官竹悠,让他们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可以用。
  这么神奇且重要的东西。上官竹悠就随身带着,只是没有想到 , 竟然马上就用到了。
  马车沿着泥路走了一阵,穿过了一个小树林 , 就上了大路 , 这里就是去不同地方的分叉口,看着前面的岔口,那老者问道:“小女娃啊,你们是要去哪儿?”
  “哦。”刚刚竟然忘了说了 , 上官竹悠甩了甩有些疲晕的头说道:“我们要去‘雪漠山庄’。”
  “什么?‘雪漠山庄’!”那老者突然提高声调说道 , 而且声音中微微的颤抖着,“孩子 , 你的亲人在‘雪漠山庄’里?”眼里满是同情和怜悯的问道。
  看到这样的老者,上官竹悠心上突然觉得一阵寒意 , 心中微微一窒,“是啊,老爷爷,怎么了么?”
  不,不会是自己猜的那样的,上官竹悠紧紧的抓着衣服,等着老者的回话。
  “小女娃啊,你…你不用去了。”老者满是怜惜的叹道,“看来你是没有听说啊,那‘雪漠山庄’在昨日不知怎么的 , 整个山庄就起了大火,听说所有的东西东焚毁了 , 人也全部死在里面了。那火到了今天晌午才降下来 , 如今应该是什么都没了,诶,真是造孽啊。”
  “什…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 , 上官竹悠一下子就愣住了 , 喃喃道:“全都烧毁了,人全部死了?怎么会 , 于叔叔,还有 , 小舞,小舞。从那之后就在没有见面的小舞呢?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想到这里上官竹悠呆呆的说着。
  “孩子,那你,现在要去哪里?”那老者问道。
  “是啊,现在要去哪呢?现在自己要去哪呢?”上官竹悠呆呆的呢喃道,之后转过身将上官末璃背起来,跳下马车。
  “孩子 , 你这是?”那老者看到上官竹悠竟然下了马车,忙担心的问道。
  “老爷爷 , 对不起 , 我身上不没有钱。”上官竹悠弯下腰鞠了个躬声音有些飘渺的说道。
  “这个没事,只是孩子,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 没有钱又没有地方去?我这里只有几个铜板 , 是我今日所有的收入,你先拿着 , 路上好卖东西吃啊。”那老者说着就一个破旧的荷包递给上官竹悠。
  看到老者如此的关心,上官竹悠心中一酸 , 抬头看着老者破旧的满是补丁的衣服和花白的头发,摇摇头拒绝道:“老爷爷,谢谢你送我们到这里,这些钱我不能收,老爷爷,再见。”上官竹悠淡淡的道了谢,便背着上官末璃轻功一展快速的离开了。
  “诶,孩子…”看着没一会便不见的身影,那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 便驾着马车往回走了。
  上官竹悠背着上官末璃飞了一会儿便停下来,缓缓的走在寂无人烟的路上 ,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 漆黑的路上只能靠着月光才能勉强看见。
  上官竹悠呆呆的看着前方,要去哪里呢?之后转头看了看四周,一片是寂静的漆黑色 , 到底要去哪里呢 , 好累,身体累 , 但最累的是心,一天里遭受了这么多的打击 , 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璃儿,璃儿你赶紧醒过来啊。”上官竹悠看着依旧昏迷的上官末璃,一天未曾落下的眼泪,此时终于泛滥而下。
  “璃儿你快点醒过来啊,姐姐…姐姐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姐姐好害怕,璃儿醒过来好不好…”上官竹悠开始不停的哽咽起来。
  抬起头看着那令人晕眩的星空,泪水划过嘴角,好涩 , 好苦,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 自己到底该往哪里走,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怎么办…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 上官竹悠才发现天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这里是哪里?”
  回过神的上官竹悠看着四周,因为夜晚看不见,所以上官竹悠只是低着头漫无目的沿着路一直走着。
  这时上官竹悠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一个小村落里 , 因为时间还早 , 所以还没什么人,上官竹悠背着上官末璃慢慢的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 这里好安静,也不知道这镇子里有没有大夫 , 先给璃儿看病才是。
  上官竹悠正慢慢的走着,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然后又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碰碰…”
  前方的屋子竟然倒塌了,而且倒塌的房子竟然往上官竹悠这边不停的移动过来,不错,就是移动。看到这情景上官竹悠大惊,轻功一展便往回飞奔,竟然是山洪暴发!
  “啊,救命啊!”
  只是一小会儿,求救声便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 但这个时候没有人有时间去在意别人了,不断有人被山洪卷起 , 带入洪水之中 , 场面乱成了一团。
  上官竹悠背着上官末璃不停的往回飞奔,但是已经两天没有休息的她,早已经疲惫不堪 , 精疲力竭了 , 而且一路上背着上官末璃,内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啊!”上官竹悠一个不慎便被卷入山洪之中!
  “璃儿,璃儿!”
  本来在上官竹悠背上的上官末璃因为被洪水一卷便直接落入了水中 , 看到落水的上官末璃上官竹悠立刻用力的游上前去,奋力的拉住上官末璃的手 , “不,璃儿!”
  浑浊发黄的洪水不停的冲打到脸上,有些甚至灌进鼻子而流入口中,“咳咳…”混着泥沙的洪水干涩的令上官竹悠咳嗽了出来。
  “嗯。”
  水的冲力好大!眼睛好难受,眼睛疼得快要睁不开了,忍住眼中的疼痛,上官竹悠顶着山洪巨大的冲力用力的拉着上官末璃的手,好想游进一些抱住璃儿,可是冲力好大,全身快要没有力气。
  不!不!不!
  璃儿 , 所有人都没有了,我不能再失去璃儿了 , 我只剩下璃儿了 , 我不要再回到前世的那种生活,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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