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木那的料子,将近三吨 , 都是小料子 , 虽然是老坑的料子 , 但是 , 没有超过十公斤以上的,木那料子现在基本上都是小料 , 大料子,很少见 , 所以那块二十一吨的木那料子,我光是听着,就知道他的价值有多少了。
但是现在我并不能对那块料子抱期望,因为 , 我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但是我不着急,反正那块料子就在哪里 , 没有合适的价格,魏敏是不会出手的,现在他已经要洗白了,如果没有足够的金钱的话,那么怎么可能维持他奢侈的生活,所以他一定会找我的谈的。
克钦人没钱,如果有钱,也不会被政府打的那么惨了,而魏敏铁定了不敢把木那料子交给政府军来出手,那不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我捡起来一块木那料子 , 白皮,光是从皮壳看 , 料子就很好 , 这是老坑的料子 , 皮壳很紧 , 脱沙,拿在手里 , 砂砾感很强,不是很重 , 三公斤左右,我说:“张奇,把这块给我开个窗,在个松花下面开。”
张奇拿着料子 , 说:“飞哥,这块料子,就他妈这么一点松花都被你给找到了?”
我笑了笑,我说:“你知道要找什么东西 , 当然很容易找了。”
张奇笑了笑,没说话,就蹲下来,拿着钉头,准备开一个蜘蛛窗,就是那种纹路很多,像是蜘蛛网一样的窗口,这种窗口细,开窗也是很有讲究的 , 木那这种料子,皮壳细 , 肉质就细 , 而且从这精致的皮壳来看 , 皮壳应该很薄 , 所以用细的钉头两毫米就能见肉应该,所以 , 不必要那种大钉头来磨砂。
张奇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下刀 , 但是开了一会,他就说:“妈的,这种老的,钉头都打不进去。”
马玲说:“你什么玩意?行不行?不行我换我的人。”
张奇很郁闷 , 他说:“他种老,跟我行不行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换人 , 他也还是种老啊?我不信你的钉头是他妈金刚石做的。”
张奇一边抱怨着,一边开窗,他牟着劲,压着钉头,在料子上开了一条细长细长的口子,我看着灯光下,已经见绿了,我就笑了,这批料子应该不差 , 没有打灯,我就能看见绿色的 , 妈的 , 还是老坑的木那料子牛逼 , 随便一块就能有不错的表现。
过了一会 , 张奇把料子开了一个口子,他有点手酸 , 说:“飞哥,就这样吧 , 妈的,种太老了,我他妈手都累酸了。”
我接过张奇手里的料子,看了一眼 , 不错,肉质有绿,我打灯在料子的窗口上 , 我之前没看表现,就是随便开个窗试试,但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看着里面的肉质,我就笑了,我说:“这他妈的,开门红啊,这底子糯冰近冰种,晶体略细 , 水头略好,光泽度略好 , 色感阳绿 , 出牌子 , 无裂 , 无杂乱,配合好工艺 , 好创意,单件市场价值大万数的空间有 , 出正常圈口,无裂,无杂乱的镯子,单只市场价值过十万的空间有 , 这有三只镯子的位置,这么一小块就三十来万啊,我他妈这批料子就三百万买的 , 值啊。”
听到我的话,马玲也看着料子,说:“那标多少啊?”
“三十万吧,我就看到这些,至于赌的人能赌出来多少,就看他们的运气了。”我说。
马玲点了点头,拿着标签,写了三十万的标签在料子上面,然后让人拿出去,我看着料子 , 仓库大莫边的料子被清理了不少,只剩下木那的料子了 , 马玲说:“这他们 , 你从那来的料子?要是都像这种料子 , 开出来一块三十几万 , 咱们就可以了。”
我说:“这是封掉的老木那的料子,市场上已经绝了 , 除了私人收藏的,也就我们这一批了 , 妈的,那个老杂毛被他儿子给玩坏了,要不是他不听我的话,我们还能捞不少呢 , 现在倒好,人被干下台了,矿也被封了 , 要不是我运气好,这批料子都运不回来。”
“那就是一锤子买卖?”马玲问。
我点头,我说:“没关系,只要缅甸没决定永久疯狂,我们还有机会,我感觉,缅甸不是没有料了,而是被控制起来了,饥饿营销啊。”
在我说话的时候 , 一个小兄弟跑进来,说:“大涨 , 就刚才那块料子 , 被两个人合伙买了 , 切了个盖 , 满料啊,大涨 , 有一个老板出一百万拿了,要放烟花吗?”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放 , 算我们送的。”
小弟听了,就高兴的去搬烟花,我看着也挺高兴的,我说:“好好盯着 , 货源,我来搞定,市场 , 你来做,行吗?”
马玲说:“相信我,我马玲十几岁就在夜店混了,怎么为人处世我比你懂。”
我点了点头,张奇说:“飞哥,班轮到了。”
我听了,就点头,我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先不跟你说了,这批料子 , 你都给我开窗卖。”
“知道了,去吧 , 田光那边有什么动静 , 你跟我说 , 老娘就是看他不顺眼 , 要干仗,我帮着你。”马玲仗义的说着。
我没说话 , 就离开了赌石场,刚上车 , 烟花就响了,我看着空中炸裂的烟花,就笑了一下,盈江 , 将会是一个比瑞丽还要灿烂的城市。
车子朝着码头开,对于班轮的到来,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 毕竟是个杀神一样的人物,对于这种人的掌控,我并不是很有信心,毕竟,他似乎只忠心于老杂毛,而老杂毛这个人,不会是那么简单就被人控制的,除非是他的二儿子魏敏,对于我 , 我也只能好吃好喝好招待。
如果能得到班轮这个人的话,那么他在缅甸能帮太子很多忙 , 对于魏敏 , 我已经不在乎了 , 但是对于矮子这个人 , 我要千盯万防,老刘的话犹在耳边 , 不管周老大有没有死,我都要防着矮子 , 但是现在我还得靠着他帮我管理矿区,我又不能杀了他,所以,我也就只能暗中培养势力来平衡他们了。
车子到了码头 , 我们下了车,看着班轮从货轮上下来,他什么人都没带 , 就只身一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蓬头垢面的,脸色黑的很,表情也严肃的像是一头饿狼一样,我走到他面前,我说:“你好,我。。。”
“别废话,带我去见阿爸。”班轮冷冰冰的说着。
我有点尴尬 , 张奇跟赵奎都很不满,张奇说:“妈的。。。”
我拦着张奇 , 我不想跟班轮有什么过节 , 毕竟 , 以后我们是要合作的 , 我也不想对老杂毛好,对他的手下就不好 , 这样,如果他的手下跟老杂毛抱怨 , 那么我就跟老杂毛有了嫌隙,既然要挟天子令诸侯,还是做的厚道一点的好。
我说:“上车吧。”
我们上了车,赵奎开着车 , 朝着瑞丽的郊外开,老杂毛被安排在郊外的一家傣家的旅馆里,算是农家乐类型的 , 人并不是很多,车上,班轮一个字也不说,但是我心里有很多疑虑,我问:“魏敏是怎么打算的?”
班轮看着我,说:“没必要跟你说。”
我听着,心里微微有点上火,妈的,这个王八蛋,还拽的很 , 这种人,真的是杀人越货亡命天涯的人 , 不管到了什么地步 , 就是性子不改 , 不管面对什么人 , 他都没有要低头的姿态,我也理解 , 无所谓,反正到时候问老杂毛一样的。
我们的车子开到了老杂毛住的地方 , 下了车,我们朝着房间里走,房子的灯光很暗,进了房间 , 我看到两个令官,看到我们来了,他们都站起来 , 看到班轮,两个人都是有点疑惑,但是没说什么。
我看着老杂毛躺在床上,在看报纸,我就说:“阿爸,你看谁来了?”
老杂毛眯起眼睛,看到了是班轮,就皱起了眉头,脸色难看,班轮说:“阿爸 , 老二做的事,太不厚道了 , 他跟金眼两个人逃出去就准备反了 , 我想回去找你 , 但是警备戒严了 , 他们也追杀我,所以我没能阻止他们。”
听到了班轮的话 , 老杂毛就哭起来了,说:“这个忤逆子 , 还是我亲生儿子,还不如你们这两个干儿子,好好,没关系 , 我现在正在联系老大,等老大回来了,会收拾他的 , 邵飞啊,麻烦你多照顾我们了。”
我笑了笑,我说:“阿爸,应该的,你们尽管住在这里,一切我负担,对了阿爸,怎么才能联系到大哥呢?我可以帮你联系。”
“不用了,他在美国现在对付FBI , 我已经托人联系他了,等他空出来 , 就会联络我的 , 你放心 , 等我东山再起了 , 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老杂毛说。
我听着就尴尬的笑起来,我说:“阿爸 , 你太见外了,好了 , 时间晚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有什么是,尽管找我。”
他点了点头 , 就挥挥手,我就走了出去,上了车 , 开车离开,张奇骂了一句,说:“妈的,落难狗,还他妈的这么有脾气,老子真不待见他。”
我听着,也没说什么,不管怎么样,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 能忍就忍吧,毕竟做朋友比做敌人好 , 现在只要我稳住老杂毛,对付魏敏我就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