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许久,碗里的两样东西还是没有反应。看到这样 , 屋内居然传来了哭声。
是项良姐姐 , 她痛哭流涕地说 , “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为什么!”
说实话 , 人的哭声真tm难听 , 眼睛看着姐姐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舒服。然而就在这时 , 微弱的光芒开始闪动!我的目光马上放到了地下!只见装有土的碗里正中央开始颤抖,就像是里面有种子开始往外发芽。
将压在手表下方的灵符抽出,按压在土里,“破”!
长长的一声叹息 , 回荡在屋子中 , 所有人惊慌的张望寻找。我拿起蜡烛将火光 , 照亮姐姐后边 , 只见她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人影站着。
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呼吸 , 瞪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时间1分1秒的过去,黑夜中身影就像是真的有人在那里。逐渐 , 姐夫的身影完全呈现。
项良的父母和他连同我在内,看到之后都相当震惊,姐夫身着一件破烂的绿色迷彩装,右手手指断了两根露出森森白骨,眼眶血迹顺着脸流下,他的眼球已经没了。
看到这个样子,姐姐停止了哭泣可是眼泪还一直在流。想要触碰自己的爱人,可却又不敢。
“请问你遭遇了什么?”我向姐夫问道。
将头扭向我,他发触平淡的呼吸声 , “山上,神秘的人 , 他们说,要……”
“沈”。
异常不清晰的话语中 , 我再次听到了沈字。这个字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 最近周围的事,难道是巧合吗?
“对,不起!雨……”
姐夫的身影越来越淡 , 姐姐伸出手带着哭腔说 , “不 , 不要,不要离开我。”
说着,只见颤抖的手马上就要抓到时。她从床上摔了下来 , 姐夫也这一刻化作烟雾飘散。父母和项良过去搀扶 , 却被一手打开 , 姐姐将目光锁定我 , 迅速爬过来 , 她的眼泪顺着下巴滴落。
“求求你,不要让他离开我 , 要血液对吧!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她咬住自己的胳膊,血液瞬间流淌下来,我立刻去制止。
一家人都流出了眼泪,去制止姐姐的疯狂行为。好一会儿姐姐可能是因为累了,眼角挂着泪痕睡着了。安顿好女儿,两位老人又开始哭,最后,项良问我能不能把姐夫的尸体找回来?
“可以,不过要知道大概的方位呀!否则要怎么找啊!”
“就在东边的山上,坐车3个小时就能到。”
“好,明天我们去看看吧!”
第二天吃完饭,我们就匆匆离开 , 坐车到邻村。
车上,他跟我说 , 那里有他的一个叔叔 , 先在哪里住几个晚上 , 这种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办到的。
我点点头 , 拿出手机给杨娅琴打了个电话 , “娅琴,我奉命报到!”
“嗯 , 很好。”杨娅琴很欣喜,“哪里怎么样?美吗?”
“嗯,还行吧!”我想了想说。
“那里的女孩子怎么样?好看吗?”
“还行,可没你好看。”
项良就在身旁 , 我在这说甜言蜜语不好 , 没说几句我把电话挂了。坐在座位闭着眼睛 , 一会儿 , 车子一阵颠簸才把我给弄醒。
一下车 , 就有一位秃头中年人接我们,看见项量他显得很是高兴 , “小良呀!可有短时间没见你了,听你现在当过兵有出息了,叔叔我可真是羡慕嫉妒恨哪!”
“叔叔言重了,我也是工作太忙没时间回来,这段时间还要你的照顾。”
“客气啥呀!到这就跟自己家一样!”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在项粮的后背,然后对我说,“还有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我说啊,不要客气。”
我只能点头道谢,不知道为什么听东北话感觉真心别扭。
“回家 , 今天呀我大早晨起来买了你最爱吃的血肠,今天晚上有排骨,还有米饭、煎饼卷大葱!”
不知为何 , 我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来到中年人家里 , 整洁的四方小院收拾得井井有条 , 刚一进去涌入鼻腔的是浓重的土味 , 地上晾晒的全部都是蘑菇 , 黄豆 , 还有乱七八糟我没见过的蔬菜。
屋子里面,两边是是住人的,正中央是厨房。
东北有一种东西 , “炕”。我刚坐上去 , 就哎呀站起来。低头一看 , 就在我的脚边 , 坑洞里火焰正熊熊燃烧。
“你虎啊!往边上坐!”
项良的东北语气 , 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入乡随俗。
跟我想的没错 , 在这里我水土不服,吃东西菜做的油腻腻的,吃一两口就觉得反胃,睡觉我感觉像是牛排在火上烤。
第二天早晨,项良他叔叔给我们找来了两件破衣服以便上山。
“这还有雨靴,山路不好走,穿上也是为了防止小腿被树杈子划伤。”
从远处看,东山就是被浓密的大树包围着的一座山。根据当时所说的,当时干活的地方就在一片松树林里。山路坎坷 , 走起来很费力。
“还有多远?”我问。
“大约还有,三、五公里。”项良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你昨天是不是没有吃饱?”走了一会儿 , 项良突然这样问我。
提到这茬我真是火冒三丈 , “废话,我说你个该死的N阳人?跑N京去干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调令关系 , 退伍之后 , 张强死活不让我走 , 说如果我走了 , 他就上吊自杀……”项良一脸的惆怅。
“改天我特么问问他!”
野草茂密,等走到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1点了。
“接着。”扔了一块面包给我 , 项良打开包装咬一口面包 , 对我说 , “这里的面积大约是2到3公里,我们边吃边找吧!”
喝了口水 ,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 “对了,他说这里有什么神秘人,我还没问你这怎么回事儿呢!难道跟你一样?是什么阴阳人?”
我用眼神瞟了他一眼 , 吃着面包思索,然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吧!阴阳人跟常人一样,有善有恶,我无法给你一个正确解释。”
“小心点儿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山中,我们俩四处张望的寻找。最后分开找,可还是一无所获。
来一趟山上就需要3个多小时,所以也不能轻易回去呀!天开始逐渐黑了 , 我们还是在寻找。最后影子拉得很长,天空完全看不到太阳 , 才打算回去。
没办法 , 只能第二天来。
“对不起啊!让你跑过来跟我一起来受罪。”下着山 , 项良跟我道歉。
“我来都来了 , 再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呢!”越来越暗的环境 , 我本能用眼睛扫描着周围 , “话说你说的那个地方,待遇怎么样啊!”
“挺好,工资不拖欠还有年终奖金,老板还是个美女。”脚下发出沙沙声 , 项良语气平稳。
“呵 , 最后一点我不感兴趣。”
不知不觉间 , 天已经完全黑了 , 我们在深山老林中有些难以分清方向。然而因为是晚上嘛 , 总会有一些声音。
“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他停下,用耳朵细细地聆听。
“大半夜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妹子,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呢!快走吧!”
“可你不是说鬼这个东西 , 对人无害吗?万一如果真的是一个女人,需要帮助呢!。”
我无语,还想劝说,结果这货根本不理我,开始寻找声音来源。
“我勒个去,大晚上你抽风啊!个人英雄会会害死人啊!”我忍不住骂。
没办法,我只能一块寻找。可哭声忽远忽近,找不到方位而且除了哭没有别的。项良也察觉出了不对,停下脚步。
“我就说吧!快走,这里不可久留!”
真的有时候 , 想不惹一些东西,很难。刚走没几步 , 我们眼前一棵高树上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树枝会发出这种声音 , 是在承受重力的情况下 , 我们俩双双抬头 , 只见离三米的高空 , 一个人影正望着我们。
本能性的向后退 , 我眼睛紧紧盯着那尸体。
“项良,我刚才就跟你说了不要管不要管,这好了!南宫羽有你这样的兵 , 我真为此感到痛心 , 他这个少校混的应该挺不容易的。”
“现在怎么办?”现在 , 他也没工夫跟我吵。
“一会儿我说跑 , 你就立马要跑 , 记住千万不能回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回家进门之前 , 拍拍自己的全身,”
“你能搞定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快跑……”
项良立刻朝山下跑,脚步声迅速远去,高空悬挂的尸体砰的一声落到地上。
“哈哈……”
一股轻笑传进耳朵,从悬挂尸体的树后面,一颗脑袋横着探了出来。真的是横着,月牙般的双眼,整整齐齐的是上下的位置。
巨大的马尾辫左右摇摆,胸前猩红的血液把蓝色的花棉袄侵蚀透了,空洞的双眼流出的眼泪在滴淌。
手上的灵符横飞过去 , 它瞬间化作烟雾消散,我立刻朝下山的路走。可是怎么走 , 都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