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她下意识的道歉。
是她疏忽了,这不是在她的家里,不是在她的房间里,而她一看到钢琴,就有点忘乎所以了。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只此一生!”
“只此一生?”
他重复着这四个字,好一个只此一生!
是因为他们的谈话没有结果,所以她用音乐告诉他,他没有权利这样对她?
该死的,他没权利这样对她?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她感觉到自己的腰要被他勒断了 , 但她不能说话。
他只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 , 就把她训练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如今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想听的。
“不说是吧?行!”
话音落下 , 她才明白过来他的意图,她下意识的说道:“不行……”
他却偏偏要 , 同时,手一用力,就把她压在了琴键上。
不——
她很难受 , 挣扎了两下,却是徒劳。
本来他睡的好好的,她为什么要去弹琴?结果倒好,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他非要不可,她已经在害怕了,心尖猛烈的颤抖着,但她也知道,求饶是没有用的,甚至会让他更狠……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把头撇到了一边。
“不想我碰你?”他看到了她痛苦的神情。
“我不会再碰你的钢琴了……”她答非所问。
深邃的眼眸因她这句话 , 更深沉了几分。
她以为,他真的是因为钢琴吗?
“留下来,跟我同居!”他吻上她的唇。
“你不是很恨我?”
“是恨!”
但,他依然要!
她无言的沉默着,不知道同居之后,迎接她的,是不是更狠更重的折磨?
“答不答应?说!”
“你允许我不答应吗?”
这样的沈时墨,是她不认识的。
她记得他以前的温柔,记得他以前的风趣,记得他以前的忧郁 , 却从来没有见识过他的冷酷与残忍。
而她 , 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商量的余地,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滑落。
“别在我面前掉眼泪 , 它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他冷硬着声音说。
“当然没有价值!”她飞快的说着 , “我根本没想过我在你心里还有什么价值,钱才是最有价值的,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的人格都被你用五千万撕碎了 , 我们之间只有五千万的价值,或者,我在你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也许连只狗都不如……”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强压下来的唇堵上。
她连挣扎都没有。
他感觉到了她的冰冷,没有试图温暖这份冰冷,却也没有放开她,强硬的说着:“别走!留下来!”
这一次,他用了‘别走’两个字,而不是‘跟我同居’这样的字眼。
“答不答应?”他又问。
“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做?”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做?毁掉云洲?毁掉云开?毁掉我妈妈或者是毁掉沫沫?”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若真的恨一个人 , 他不会对这个人直接下手,他会踩着对方的痛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人不见血。
对她,亦是如此。
她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推开他,她往门口走去。
他迅速的攥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