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跳楼

　　我下班没有立刻去郭一哲和王婧的住处，而是跟李国锋抽了会儿烟，聊了些有的没的，他说以后如果谈客户遇到困难随时找他，他会帮我 , 并且跟我说了一些记配置的要领。
　　这时候，郭一哲来了电话 , 这是出乎我意料的 , 毕竟今天他对今天晚上我要过去的事儿表现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喂！”我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生硬。
　　“你到哪啦？”电话里郭一哲很焦急。
　　“干嘛？你不是不着急吗？”
　　“你大爷的 , 王婧要跳楼！”郭一哲大喊。
　　“哟 ,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马上到啊。”
　　说完我挂了电话拔腿就跑，丢下一脸茫然的李国锋。
　　王婧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是不出意料的 , 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 一定是郭一哲说了什么更让王婧伤心的话，我一边走一遍琢磨着。
　　敲开门，郭一哲早就在门口了，王婧蜷缩在沙发上啜泣，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可能有个小阳台，估计王婧就是在那准备进行自由落体运动，郭一哲开门后迅速跑到阳台的门口。好像随时提防王婧有什么举动。
　　“怎么啦？”我试探着问道。
　　两个人都不做声 , 我重郭一哲比划了一个抽烟的动作，他点点头，示意也想抽。
　　我点上两根烟，递给郭一哲一根，问道：“二位，能不能说句话呀？不能是让我来看你们俩演哑剧吧？”
　　王婧看着地 , 目光呆滞，声音很虚弱的在她嘴里吐出来“方乐天 ,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
　　“我，我早知道什么啦？”
　　郭一哲吐了口烟 , 说：“我都跟她说了。”
　　我对他投去了你真孙子的表情，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说了句“没什么可瞒的！”
　　“得，没什么可瞒的 ,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么请问，让我来干什么？就说一句我早就知道啦？”
　　王婧依旧看着地，好像随时就能做出什么举动 , 我走过去 , 坐在沙发拐角处，看着她，说：“王婧，事情我确实知道了，而且比你知道的早，但是！”我看了一眼郭一哲，接着说：“这事儿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呀！”
　　“有什么余地呀？没什么余地！”郭一哲说。
　　我摆手让他闭嘴，又对王婧说：“王婧，虽然我跟郭一哲是好朋友，但我也是看着你们这么多年一起走过来的 ,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也觉得你们俩的这份儿感情特别好。可有句话我得说，郭一哲的性子你了解 , 孝子，老太太说的话他还没说过个不字儿 , 他现在是害怕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说。”
　　王婧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地 , 应该是心力交瘁，我看看郭一哲 , 郭大少爷倚着门 , 低头抽烟。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郭一哲走到门口，开门 , 是房东阿姨 , 们还没开，声音就以非常高的声调，大喊着“今天最后一天啦！房钱再不交，明天搬东西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