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总管还是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宫芷婷,即使她现在是正常的状态,那也不代表皇上是正常的状态啊。
皇后不知羞耻,干出了这样的事情 , 慕容骁身为天子,是全天下都瞩目的天子 , 这完全是对他的侮辱。
皇上怎么还可能再见皇后了。
陈总管皱了皱眉 , 更是将宫芷婷刚刚给她的珠宝给扔掉了 , 完全没有一点的停顿。
宫芷婷看到了 , 顿时慌了 , “总管你收下 , 我知道你可以的 , 你能让皇上见我的 , 你若是觉得不够 , 我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可以给你的……”
宫芷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何时这么低三下四过,即使陈总管是慕容骁身边的红人,但是他依然只是个奴才而已,可是如今宫芷婷,真的就是差给人家跪下了!
陈总管看着宫芷婷这么慌张的样子,他轻轻叹息,“不是杂家不让你见皇上,而是今非昔比啊,皇上对你正是气头上 , 杂家去了也是被皇上给赶出来的。”
这种事情,谁愿意做,但是宫芷婷刚刚说了事关皇上的安危,本来他不应该问,事不关己 , 己不操心,但是如果皇上死了 , 那他这个做奴才的哪还有了什么去处。
“不过 , 你有什么话 , 可以和杂家说 , 杂家可以帮你代传 , 也算是了了你一桩心愿。”
这被贬的妃子 , 哪个不想见到慕容骁 , 这都是人之常理。
而且就算陈公公说了这样的话 , 若是这件事情不重要 , 他根本就不会传。
然而,宫芷婷只是摇了摇头,神色极其的坚定。
“不行,事关重大,必须要我和皇上亲自说,总管,我不为难你,你只需要和皇上说我要见她,事关宫芷心就可以了。”
陈总管皱了皱眉 , 显然他是在犹豫。
宫芷婷面色也是不怎么好,“总管,这件事情必须要和皇上说,不然皇上会有性命之危!”
陈总管见宫芷婷郑重的样子,他又犹豫了一阵子,最终点了点头。
“好 , 我现在去和皇上说。”
说完,陈总管就迈步离开了 , 然而 , 宫芷婷也是跟在了陈总管的身边。
陈总管见了 , 立刻停下了脚步 , “你就在这等着吧。”
宫芷婷岂会同意 , 她摇了摇头 , “我敢断定 , 皇上一定会见我。”
陈总管看宫芷婷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自信 , 最终是摇了摇头 , 罢,也罢,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一路到了宫殿,果然就如同宫芷婷所料。
陈总管和慕容骁说了宫芷婷说有皇上的性命安危,事关宫芷心之后。
慕容骁的眉头便紧紧皱起,而下一刻,他便让宫芷婷进来了。
宫芷婷一步步的走进殿内,看着慕容骁就坐在那里,她的心都是紧紧纠起的。
风骏只是一个喜欢她的男子 , 她对他只有利用,从来就没有动过感情,偶尔或许为了让他安心,她顶多是让风骏抱一抱而已。
可是,却被慕容骁……
她伤痛的闭上了眸子,继而跪下了身子,“皇上……”
宫芷婷昨日的衣衫未换 , 发丝也是依旧凌乱,更是没有一个发饰 , 这一刻的她 , 狼狈不已。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 本来她还是能克制的住的 , 然而当她看到了慕容骁之后 , 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 心中的委屈 , 难过 , 在看到了自己打算一生的依靠之人的时候 , 所有的坚强都淡化了。
她的眸中,含满了泪水,更是大颗大颗的掉落。
慕容骁拿着奏折的手没有动,只是抬眸看了宫芷婷的样子,他皱了皱眉。
“你要对朕说什么。”
宫芷婷的心一滞,慕容骁对她的难过,完全就是视而不见……
然而,宫芷婷知道,如果还想留在宫中,那么就只能靠这个说法了 , 她必须要镇静。
“皇上,臣妾恳请您屏退所有的人,这件事情,臣妾只能对您说。”
慕容骁抬了抬眸,看着宫芷婷好不闪躲的目光 , 他的眸子冷了几分。
不过,一想到陈总管之前说的话 , 他直接给了陈总管一个眼神。
陈总管会意 , 连忙带上了所有的人都出去了 , 更是将门都给关了起来。
宫芷婷见到殿内只剩下了她们二人,她这才冤枉的开口说道:
“皇上 , 臣妾真的没有背叛您 , 这一切都是宫芷幽算计的!不 , 她不是宫芷幽,她是宫芷心!”
皇上的瞳孔顿时一缩 , 握着奏折的手也是跟着一紧 , 他眉头紧皱,“一派胡言!”
不可能 , 当初是他亲手将宫芷心给打死的,那个时候,他已经让人封住了她的筋脉,再加上她刚刚生下孩子,自然是身体虚弱至极的,他一掌全力,自然会让她没有了性命!
况且,她的尸体,还在那副棺材里,早就葬了 , 这绝对不可能。
慕容骁是一点都不相信!
宫芷婷瞪大了双眸,她猜到慕容骁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她认为他是多疑的性子,应该不会这么坚决的。
可是为何,这么肯定的就给否决了!
宫芷婷摇了摇头:“皇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 , 那日装神弄鬼的就是她,是她刻意扮成了宫芷心的样子 , 然后来吓臣妾,让臣妾的孩子没了的!”
慕容骁冷冷的看着宫芷婷 , 完全就是不相信她的说辞。
宫芷婷看了 , 眼底划过了一抹慌乱 , 但是她依然不依不饶 , “皇上 ,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 臣妾虽然没有死 , 但是被废和死了着实没有什么区别 , 臣妾只求皇上能将臣妾的话听完。”
宫芷婷说完,还对着慕容骁磕了一个头,一同掩去了自己眼中的慌乱。
慕容骁冷气不停的释放着,不过他的唇依旧抿着,没有说话。
宫芷婷跟在慕容骁身边这么久,岂会不知道,他这是让自己说下去,于是她也不敢含糊,继续开口 , “后来祺贵妃就说是臣妾的嬷嬷害的臣妾的孩子,而臣妾无论怎么拷问,嬷嬷都说她是冤枉的,故而臣妾就以为是祺贵妃所指使。”
宫芷婷喘息了一下,强忍着自己内心的颤抖 , 想要将此事说完。